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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吩咐下人,上樓去喚夢瑤。
張管家對黃丙炎能及時看清時下的形勢,也是頗感滿意,於是便亦客氣的道:“黃老闆是任重道遠,自然有時會一葉障目,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沒想到黃老闆馬上就能得悟玄機,哈哈,還是黃老闆機敏啊!以後,黃老闆做了我蕭府的親家,還要多照顧點小弟我!”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聽了張管家的奉承,黃丙炎的一雙小眼,早已是連縫都沒了,瘦小的臉頰上,卻亦堆滿皺皮,在那晃悠晃悠的。張管家瞧著他的笑態,心下不禁升起與蕭楓同樣的想法,這黃丙炎真是夢瑤的父親麼?
這時夢瑤恰值下樓,正聽見張管家說什麼親家不親家的,登時臉紅過腮,耳根發燙,心道:莫非是父親與蕭家談妥了什麼?或者是我和他的親……,已經由兩家大人說好了?想到這,心中的羞澀,實是到了極處。
原先雖然對蕭楓憤恨怨懟,但經過這數日來的交往盤遊,到是大感此人實是一個極佳良伴。先不說他這幾日的謙謙守禮,單是那淵博學識,亦早已令她暗自欽服。再加上那日的場館顯威,她的芳心裡,更是深深的雋刻上了哪個人影。
只是要她馬上就對蕭楓盡棄前愆,實又非心中所願,畢竟哪夜的傷害,直到如今,仍讓她時常惡夢不斷,夢魘纏繞。一時間,應該如何去面對,當真是難煞,愁煞。
張管家瞧見呆站在樓階上的夢瑤,當即朗聲笑道:“夢瑤小姐,我家夫人自那日與你一別。數日來,可是念你得緊,這不,今日非要我來貴府,請夢瑤小姐過去一敘。”說到這,瞅了下夢瑤的神色,接著又道:“夢瑤小姐,不知肯否賞光?”
雖對蕭楓有些怨憤,可是姜婉芝的溫情馨語,實讓夢瑤有種如沐春風之感。那種母親般的親切,亦使她大生親近。不禁尋思:既然有他母親在,想來他亦不會胡來,何況我現在是去看姜阿姨,也不算是屈服於他。心念及此,夢瑤柔婉的說道:“好啊,我亦非常想念姜阿姨,正想尋個空去看她呢!”
在夢瑤來蕭府的路上,蕭楓在後花園正思考著能源的產生,和陣法執行間的聯絡。他總覺得自己的思路,定然是沒錯,可是任他熬盡心血,卻依然是一無所得,迷惘一片。
思量中……
突然,一股熟悉的力量,正從遠處奔來,跳躍翻伏中,片刻後,即已到了蕭府後花園的圍牆外。蕭楓心中一動,神識外放,那圍牆外的景象,陡然象觀看‘布簾’般的清晰無遺。在數丈高的圍牆下,此刻隱伏了一個魁梧的人形。瞧他長髮披肩,威勢凜然,心念登閃,蕭楓已然憶起此人是誰。
當下微微一笑,只作不知,等著這人自來尋他。不過這神識卻是時刻監視著,只怕此人另有什麼其他的不良動機。
須臾後,大概是這人覺得已沒甚危險,隨即翻身過牆,落於院中。當他見到蕭楓站在不遠處,朝他微笑頷首時,心中的驚悸實已到了極處。不過他亦非是尋常之人,震撼片刻,當即恢復常態,大笑道:“原來蕭公子,已經知道魏某的行蹤,哈哈,魏某還真是枉作小人行徑,慚愧,慚愧。”一邊說,一邊朝著蕭楓作了一揖。
對於這種古禮,蕭楓實感親切無比,忙即還禮道:“僥倖,僥倖,正好蕭某在此深思疑竇,不然,就憑先生的神出鬼沒,誰能預知?”不大不小的一頂高帽,輕飄飄的送了過去。任他魏重嶽再是如何的不近情理,怪癖悖張,心下卻亦受用萬分。
魏重嶽由於身份,平時那些出身豪門大閥的貴介公子,他亦見得不少,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囂張跋扈,那有眼下蕭楓這般的謙恭有禮,溫文爾雅。是以心中頗有好感,微笑道:“蕭公子的技擊,是家學淵源,還是旁人傳授?”
聞他說起師承,蕭楓當即肅容回道:“自小偶遇一無名道長傳授。”口中雖這般說法,心裡卻感愧對恩師,直覺自己不孝之極。
魏重嶽追問道:“那這個無名道長,時下不知在何處悟真?”
蕭楓被他這般一問,憶起恩師丘真人的慈眉善目,以及對自己的循循善誘,海一樣深的師授之情。心中的酸楚,亦是如浪似濤般的一波波衝擊著自己的心頭。雙眼微紅,鼻中發酸的道:“恩師自授完藝後,就一別多年,眼下恩師的行蹤,我亦不知。”
說到這,不由長嘆一聲,繼而哀聲道:“只盼恩師知我想念,能來與我一會,讓我盡下孝道,亦就堪慰平生,餘願足矣。”
魏重嶽本對蕭楓的回答,尚有疑念,只以他是敷衍之詞,可眼下觀他這副長噓短嘆的表情,一時亦不由他不信。故而他也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