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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子多謝大師相救！感激不盡！”

那長老看著張通天，神色不變，好久才道：“我不過是喚醒你，是你自己的信念支撐你自己逃脫這個困擾！你不用太過掛懷，也不用擔心因果困擾。”

長老說的話緩慢，但是吐詞清晰，蒼老的面容，絲毫掩蓋不了他那彷彿可以普度眾生的恢弘氣度，那長老說完這話，又閉上眼睛，像是在想著什麼，隨即道：“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了一個人，可是，我沒有想到等到你！”

張通天一愣，轉而道：“此話怎麼說？”

“你體內有死氣，而且已經對你的丹田造成了極大的影響，想必你已經去過了死靈淵！見到了那個老傢伙！一路走來，你有過懷疑嗎？”長老閉著眼睛，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剝離著什麼。

張通天一愣，看著眼前這個老傢伙，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熟悉感，還有一種畏懼感，在刺激著他，不過，對於在死靈淵的那些經歷，張通天始終覺得，當初老神棍給自己講解的那些仙界的大事件，並不是這麼簡單，而是在這之後，似乎還隱藏著什麼。

張通天想要知道，總覺得那所謂的魔族，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這些就像是與自己非常熟稔的人們，為何還在這個世界上，他們看到自己的眼神，為什麼充滿了悲傷，還有掩飾不住的彷徨。

或者說，走到今天這一步，當真就是一種必然？

“見到古魔了嗎？還是那個老不死的宿命！”長老依舊沒有語氣變化的說著，張通天知道那個古魔，至於那個宿命，那個人是誰？

似乎佛家長老可以看穿張通天的心思，補充道：“就是守護深井的那個人！”

九玄寶閣塔（7）

宿命？張通天嗨然一笑，看向這個老者，終於還是忍不住道：“過去多少年的事情，關於位面界的毀滅，相對於我而言，或許如那宿命以及古魔當初所說，因果之間，已經徹底瞭解，你們三人看向我的眼神，我能夠感覺到，曾經的我，或者說前世的我，當真與你們有著莫大的瓜葛！但是，如今，某種機緣因果，我還是來到了這裡！”

說到這裡，張通天停頓了一下，看向那個長老，他聽了張通天的話，面色一陣憔悴，好久才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你說的沒錯，我們之間的因果因為當初的約定，都已經徹底的瞭解了！只是，我身為出塵的佛家弟子，竟然還是念念不忘，這萬年來，到底是因為這魔怔所侵擾。”

張通天早就已習慣了這些傢伙這般，從進入這個亂界以來，每個遇到的老傢伙們，無一例外都是高手中的強者，放出去，每一個都是睥睨天下的極道強者！

他們留在這裡，與其說是被禁錮，倒不如說是在等候某個機緣，而這個機緣的觸發者，便是張通天了。

古魔因為沒有一種外來力量的觸動，而在那裡沉寂了十萬年之久，而對於宿命而言，他看似守護著深井，更像是等待著自己的到來，也因為自己的到來，他離開了這個羈絆了他太久的地方，如今到了這裡，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佛家長老，也是認識自己的一樣，張通天的心，早就沒有了波瀾，關於這背後隱藏的秘密，張通天也不想過問，因為這幫傢伙既然知道自己轉世的事情，肯定知道這許多事情的背後，還有著怎樣的滔天大浪！

張通天沉默，長老卻看著張通天，就像是看著一個分開了太長時間的老友，好久好久那長老方才道：“其實，我之所以在這裡，也是等著你。我真的很矛盾，我一方面不希望你出現，你來了，必將引發新的血雨腥風，可是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在這裡的等待那又將繼續持續下去，孤寂與我為友，我已經忍耐不住這種可怕！涅槃方才是我的歸宿！”

九玄寶閣塔（8）

“歸宿！從來就沒有！”張通天淡然的說著，“佛界的隕落，難道就是你口中的歸宿嗎？你既然能夠知道我透過死靈淵的事情，想必你能夠透過九玄寶閣塔的方法，觀察整個亂界，我只想問你，這十萬年來，形成的死靈淵，那些死靈們，他們的前世今生，到底又是什麼？他們戰死，他們因為某種信念奉獻出了生命！可是，他們難道就歸宿了？”

長老一陣默然，眼前就像是出現了那些蹣跚搖晃的人，他低聲道：“這些都是自作孽，過去的那場紛爭，本就是需要付出這般大的代價的！”

“我的時間不多了！”長老低著頭，手中捏著佛珠，“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你要記住，不要再重蹈覆轍！”

張通天知道他說的隱晦，但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回答我，我的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