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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女點頭，隨林柔一起走了進去。圍觀的眾人也漸漸散去，原本一些對秦天他們還有不軌念頭的人現在都不敢再想，剛才那一幕已經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秦天帶著胡牛，出現在城外的一片小樹林，然後猛地將他砸到地上，砸出一個深約一尺的大坑。胡牛捂著胸口咳嗽起來，戰戰兢兢地跪伏在地上，一個勁地求饒！

秦天冷冷看著他，若是林柔看到，恐怕會十分驚訝，秦天還是第一次散發出如此可怕的冷意。

“求求您，大人，饒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您就大發慈悲，饒了我吧。”胡牛大喊道，那悽慘的模樣，絕對讓人不忍目視。

“你在向我求饒？你在向一個陌生人求饒？”秦天冷聲喝道，胡牛的身子一顫，忽然僵住，緩緩抬起了頭，看向秦天。

秦天與他對視，眼神碰撞時，胡牛莫名地多了幾分駭意，還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氣息，似乎曾經感受過。

“我問你，秦家軍軍規第八大條，第十二小條怎麼說的！說！”秦天大喝一聲，聲若驚雷，震人心脾！

胡牛的臉色驟變，不可思議地看著秦天。這時，他的腦袋忽然昂起，大聲喊道：“秦家軍軍規第八大條第十二小條，只有站著死的秦家漢子，沒有跪著生的窩囊廢物！卑躬屈膝者，殺無赦！”

“好！卑躬屈膝者！我問你，你現在在幹什麼！給老子滾起來！”秦天大吼，猛地劈出一劍，一百丈外，一位登天境第二重強者被劈成兩半，竟然連天魂法相都沒機會放出。露出這一手，原本還在偷看的那些人迅速散開，這附近頓時安靜了許多。

胡牛臉色一凜，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他站得筆直，彷彿一棵沖天的巨樹。然而，這個身高近兩米的漢子卻是一眼淚水，睜大著眼睛看著秦天！

“少主！您殺了我吧！我不配當秦家軍！我不配當一名戰士！我不配擁有秦家不屈之龍魂！”胡牛忽然變掌為爪，朝自己脖頸抓去，想將那個龍形圖案抓去！

秦天冷喝一聲，寒冰之力爆發出來，直接將他的那隻手凝固。他上前一步，站在胡牛面前，儘管他比胡牛矮了一大截，但在胡牛眼中，秦天才是真正的巨人，讓他只能仰視的巨人！

“秦家軍軍規地一條是什麼！”秦天厲喝！

“只有死在戰場上的戰士才是真正的戰士，秦家軍沒有畏縮的孬種！”胡牛再次大吼，眼淚卻流得越來越厲害了。

秦天的眼睛溼潤，他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以前秦家軍的人，更沒想到，以前心比天高從不屈服的秦家軍士，竟然會成為別人的爪牙。看到這一幕，他所承受的痛苦又何曾少呢？

“好！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死！秦家賜你龍紋，是對你的肯定，你又有什麼資格毀去它！”秦天厲喝道，胡牛的再次低下來，彷彿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秦天心裡一軟，輕嘆一聲，道：“告訴我，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會淪落至此？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我很想知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胡牛胡亂擦了擦眼睛，道：“少主，我曾經在元帥閱兵時看到過您，當時您身穿白銀鎧，那個樣子，我至今還保留在腦海中。現在那個夠皇帝發的皇榜壓根就沒畫好，根本就沒畫出少主您的英明神武。”

“行了行了，馬屁少拍，說重點。”秦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胡牛連忙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當日那個狗皇帝和北戎聯合，大量軍隊殺入城中。一部分秦家軍去保護少爺您突圍，而另一部分就是護送許多手無寸鐵的百姓們離開。您知道，北戎大軍根本就是一群畜生集合，畜生怎麼會有人性！他們若是見到這群老百姓，一定會出手把他們殺光，我們秦家軍怎麼能看到這樣的慘劇發生。當時我們秦家軍群龍無首，但依然分工明確，我所在的那個大隊正是保護老百姓們的，我們且戰且退，終於將許多老百姓送出雲夢城，在那一戰中，我身負重傷，被一戶農家救起，我在那兒療好傷之後，去雲夢城看了看，才發現我們秦家軍已經全軍覆沒！”

“憤怒之中，我想要報仇，卻又十分無力。我就一個人，修為也不高，能幹些什麼？而且，在我療傷的過程中，那個老農夫，也就是我現在的老丈人，他的女兒喜歡上了我。當時，內心孤寂無助的我就這麼和那個農家女成了親，漸漸地，我心中報仇的火焰也漸漸熄滅。雖然我知道少主您可能還活著，但是，我又能做什麼？我連您在哪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又如何？我又能為您做些什麼？我在秦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