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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他用極其低沉地聲音問了一句:“現在巴特隆的三個步兵軍團應該到了哪裡?”
“啟稟陛下,昨天得到的情報,敵人距馬邑城還有二十五里,按時間推算,現在敵人應該正在攻打馬邑城。”一個軍務院的高階參謀官小心地向皇帝陛下稟報。
“魏元忠!”
“臣在。”一直守候在皇帝身邊的軍務大臣魏元忠應道。
“你覺得他們能守多久?”劉度頭也不抬,用手指了一下馬邑城的模型。
“陛下,臣一直在海軍中任職,於城市攻防戰所知不多,但臣以為,以虎賁軍的戰力,守住五天也許可能沒有問題。”
劉度不滿地瞪了一眼魏元忠,怒道:“不要跟我說也許還有什麼可能之類的詞,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
魏元忠被訓斥得臉色煞白,冷汗直流,低著頭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
劉度又看了一眼魏元忠,這三個他十分信任的軍務大臣中,熊大木生死不明,丁國昌深陷孤城,只有這麼個一臉忠厚的魏元忠還在自己身邊。魏元忠是海員出身,曾當過戰艦提督,身體十分強壯,在這三個軍務大臣中年紀也最小,可彷彿一夜之間,魏元忠就變老了,黑黑的兩鬢間竟然冒出了很多白髮,臉色也顯得十分憔悴蒼白。劉度本想再訓斥他兩句,可看他這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就沒有說出口,把心中的怒氣強壓了下去。
此時,從皇帝身邊經過的一位年青的參謀官突然行禮道:“陛下,在下被調到軍務院之前曾經在大將軍劉鶚軍中擔任參謀官,深知虎賁軍的戰力,在敵人三倍於我的情況下,兩個虎賁軍團絕對能守住十天。”
此話一出口,圍站在沙盤邊的軍務院的十三位高階參謀官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他們在皇帝陛下面前說話十分謹慎,往往將心裡的話思量了又思量才敢說出口,說出來還要再留三分餘地,哪裡敢說得這麼滿。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萬一說的與現實不符,責任可就大了。
劉度抬頭看了一眼這位膽大妄言的參謀官,這是一位剛剛被提調到軍務院的年青參謀官,年紀大約只有二十六七歲,中等身材,形容清瘦,但眉宇間卻有股英武之氣。
劉度看了看這參謀官肩上的軍銜,也只是個都尉,軍務院所有的高階參謀官都有相當於提督的軍銜,按理說這裡應該沒有他說話的資格。可他卻敢言之鑿鑿地說虎賁軍能守十天。劉度突然對這個年青人有了興趣,就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啟稟陛下,在下熊天雲,在軍務院任繪圖參謀,今天由我負責測量沙盤。”
劉度發現這個年青人眉宇間有些像下落不明的陸軍軍務大臣熊大木,便問:“你跟熊大木有何關係?”
“他是我的伯父。”
劉度有些不悅,質問道:“是熊大木將你調到軍務院來的吧?”
“是的,陛下。”這個年青人好像對劉度不悅的語氣毫不在意。
“如今國難當頭,你為何不要求調到前線去殺敵,卻要縮到軍務院裡來當個繪圖參謀,是因為這裡安全?還是因為這裡的薪水高?”
“都不是,陛下,是因為這裡能洞察全域性。”
此話一出,旁邊就有人忍不住嗤笑,甚至還有人在一旁冷言冷語道:
“一個繪圖參謀還談什麼洞察全域性?”
“也許洞察全域性能幫助他把圖繪得更準確吧?”
“嘿,嘿,也許是吧。”
劉度不滿地看了看周邊的人,周邊的官員趕緊低眉順目閉上了嘴。
劉度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年青人,年青人神色自若,絲毫沒有怯意,也沒有受周圍人的情緒影響,劉度好奇地問:“這麼說,你現在已經洞察全域性了?”
“是的,陛下。”年青人的語氣非常自信。
“以現在的局勢,假如你是丁國昌,你會怎麼做?”
那年青人沉吟了一下說:“我會向東都求援,請求陛下派駐紮在東城城外的羽林軍去解馬邑之圍。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劉度心裡一驚,這年青人彷彿看過他手裡的信似的,而劉度迄今為止還沒讓任何人看過這封信。
劉度將手裡的信捏得更緊了,他追問道:“那你認為應不應該派羽林軍去呢?”
“羽林軍守護著東都城,沒有羽林軍,敵人一但攻過來,東都城將會只剩下城防軍團可調了,這太危險了。所以我認為不應該派羽林軍去,起碼不能全都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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