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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於他的勤勉,軍務院內的各項事務被管理得井井有條。有他在軍務院,劉度感到非常放心。
馬邑會戰之後,丁國昌主動承擔了這次會戰失敗的全部責任。劉度也撤掉了丁國昌的所有職務並將其下獄審查。劉度心裡很清楚,馬邑之戰的失敗絕不是丁國昌一個人的問題,就是再換一個人來指揮也難逃失敗的命運。帝國太古老了,這古老既是它的榮耀也是它的負擔。許多問題存在已久,人們卻習以為常,並不認為這是問題。只有當巴特隆發動這場叛亂後,這些問題才清楚地暴露出來。
丁國昌在扮演替罪羊的角色。馬邑會戰是決定帝國命運的大會戰,有十幾萬將士捐軀,
這個戰敗的罪責總得有人承擔,否則無法向臣民們交代,軍心民心也無法穩定下來。
今天就是丁國昌被移交監察院的最後期限,劉度心中不忍,所以特意在御花園的暖香閣內設宴,為這位輔佐了自己幾十年的老臣餞行。以丁國昌所承擔的戰敗罪責來看,十有**會是死罪,所以今天有可能就是君臣相見的最後一面。
劉度灰暗的心情一如這陰沉沉的天氣。
“啟稟陛下,丁大人來了。”內務部次長楊煜上前向劉度稟報。皇帝的生活起居向來是由內務部負責的,這酒宴也自然由他們來安排。
“請他進來吧。”劉度用低沉的聲音說。
丁國昌被兩名監察官陪同著走進了暖香閣,手上和腳上還戴著鐐銬。劉度命兩名監察官把丁國昌的鐐銬取下,然後讓他們退出去等候,屋裡只剩下君臣二人。
劉度看了一眼丁國昌,發現他比出徵前蒼老消瘦了許多,原來直挺挺的脊背現在也變得佝僂起來,衣服也顯得髒亂不堪,哪裡有一絲半毫執掌天下兵馬的帝國權臣的威儀啊。
“你坐吧。”劉度說,語氣中透著蒼涼。
等丁國昌恭敬地坐下後,劉度親自給丁國昌斟了一杯酒。
丁國昌看見皇帝陛下親手給自己斟酒,竟激動得淚水漣漣,他一邊用袖口擦眼淚,一邊顫巍巍地站起來說:“豈,豈敢有勞陛下……”
劉度將手按在丁國昌的肩上安慰道:“你輔佐了我幾十年,我給你斟杯酒也是應該的。”
“老臣有罪,有負陛下重託……老臣我……”丁國昌傷心得老淚縱橫,哽咽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不要說了,我心裡明白。”劉度嘆了口氣說,“你是在代劉鶚、姚克還有其他將領受過,也是在代我受過啊。可沒有辦法啊,這個罪責太大,總得有人承擔,如今又是用人之際,只好委屈你一個人了。”
“有陛下這句話,老臣我死而無憾”丁國昌擦了擦眼淚,端起精緻的玉製酒杯一飲而盡。
劉度又給丁國昌斟上一杯酒,嘆道:“你我君臣一場,如今就要分手了。今後再有軍機大事我找誰商量去呢?說實話,我心中真是不忍……”劉度轉頭望向窗外,偷偷抹去眼角的淚水。
“陛下。”丁國昌勸慰道,“俗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老臣這殘病之軀就是不死也很難再為陛下分憂啦。”
劉度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沒有?”
“有。”
“好,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會滿足你。”劉度說。
“我有兩個心願未了,一是削藩建省,將各路諸侯的兵權收歸軍務院。這次內戰實由藩鎮作亂而起,藩王們瞭解帝國內情,且與各級官吏多有接觸,一旦有了異心,比異族入侵對帝國造成的危害還要大。”
“嗯,你說的對,我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不削藩,難免還會發生這樣的叛亂。可是,這要在平定這場叛亂之後才能進行啊?”劉度還有半句話沒說,那就是:如今這個局勢,帝國還有能力平定這場叛亂嗎?
丁國昌堅定地說:“陛下千萬不要灰心,以臣看來,咱們只是暫時失利而已,並非沒有希望。巴特隆窮兵黷武,對百姓兇狠殘暴,再加上他藉助的是北方遊牧民族的力量,他們到處燒殺擄掠,帝國的百姓對他們恨之入骨。而我朝三百餘年來廣施仁政,老百姓安居樂業。所謂得人心者得天下,巴特隆這般倒行逆施必不能長久。”
劉度聽到這番話精神為之一振,感嘆道:“你說的有道理。那你認為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挽回眼下的危局呢?”
丁國昌看了一眼皇帝,小心地說:“勤王。這是微臣的第二個心願。”
劉度猛的站了起來,這勤王是他最忌諱的話題,許多大臣提出此議後都被他訓斥得體如篩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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