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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是自由。“您有什麼看法?”
德國人看著席拉,她的眼神透出膽怯的期待。“沒有。”
她深吸口氣。“請見諒,為何?”
“我同意你父親的憂慮。”他轉向卡羅。“不是我要說,定下這個協議,想法實在太天真。您沒看見她光滑細膩的肌膚嗎?若是被我劃滿傷痕,看起來會如何?”
卡羅磨咬顎骨。
席拉鬆了口氣。協議仍然成立。她翻炒著蛋,以免燒焦。沒多久後,便把蛋倒進盤子裡,跟麵包、叉子一起準備拿上桌。“我這樣請求或許有點冒犯,但是,法蘭斯先生,我們能否今天就比出勝負呢?”她放下食物,在他對面坐下。
“今天就要?”法蘭斯取用食物,狼吞虎嚥地祭五臟廟。蛋、燻肉與麵包一下子全進了嘴裡。他大聲打嗝,往前傾靠。“為什麼要這麼急?你有把握能打敗我?”
“是的。”她答覆得很堅定。
法蘭斯用食指與拇指拿起剩下的蛋,送進嘴裡。他慢慢來,沒有立刻回答。“但是我不急。不過,我會實現你的願望,讓你學點教訓。比試規則是先放棄的人就算輸。”他拍拍肚子。“可是我要先去照料我的馬,之後躺下來休息一下。我的疲勞或許會成為你的優勢,我不喜歡這樣。”
“我也不喜歡。”卡羅補充,然後帶老朋友到糧倉去。
八
【一六七六年九月十五日】
【鄂圖曼特里布蘭】
刀與臉僅差之毫釐,顫抖的刀聲令人終身難忘。席拉呼吸急促,眼見刀迅疾如電,差點劃上她臉頰。法蘭斯並未對她手下留情,甚至從收藏中拿出最長、最利的刀。
第二波攻擊被她用最愛的刀擋掉,刀刃有一手長。席拉沒拿武器的手攻向對方鼻子,轉移他的注意力,趁機腳踢右膝。然而兩者皆落空了。
法蘭斯迅速轉身,速度驚人,刀已換到另一隻手,刀尖向下。接著猛地一抽,由左下對角線往右上揮砍。
但刀一動,席拉便伸腳踢過去,箝制男人手臂,緊接著屈下身體,刀尖直往腋下刺去。她很清楚,如果刺中就算不致命也會傷及動脈,所以打算點到為止,不再突進。這個德國人是父親的朋友,她不希望取他性命。
法蘭斯察覺她的攻擊意圖,快速一跳脫離險境。但前臂還是遭刀一劃,衣服上留下裂縫,幾秒後滲出血來。他用手指探查傷口,然後猛點頭。肌肉與肌腱尚未受損。
席拉退後兩步,佇立糧倉中央。馬車早移了出去,好空出地方比武。“是否要稍事休息,包紮傷口?”
卡羅站在儲放乾草的二樓,彷彿置身劇院頂層,居高觀看女兒與朋友的表演。席拉猜測他應在衡量是否中斷比試。他詢問地看著法蘭斯。
法蘭斯抬起頭,眼神說不,旋即拿領巾綁在傷口上打結,以免流血過多。“我很慶幸比試條件並非先流血者敗。”從聲音聽不出傷口是否讓他覺得疼痛。“否則你就贏了,席拉。”
她微微一笑,刀在鬆散一旁的稻草上擦拭,血跡勉強沾在禾杆上。“我會贏的。”她強調道,眼神挑釁。“您不想放棄嗎?以便處理傷口。”
他咧嘴露牙,表情既非親切,也非懷有敵意。“不,我不會放棄,除非喪失意識。”他從腰袋拿出磨刀石,用馬飼料槽裡的水沾溼後磨利刀鋒。“你對我心軟了嗎,席拉?”
“沒有。”她愣了一下反駁道。
“那麼,你並未使出全力比武。”他做出毀滅性的判斷。“當你父親告訴我你進步神速時,我心想會面對一位出色的使刀高手。但是截至目前,我不過是看見做了一些練習的小娃兒罷了。”
“您受的傷怎麼說?”席拉拿刀指他手臂。
“小事,那隻會讓我發怒。”他反擊道,擺好戰鬥姿勢。“你若準備好了,我們就繼續吧。”
席拉再次逼近法蘭斯,目光固定在他身後大約一步的地方而非刀上。如此做,眼睛較易察覺到動作。若只瞪著刀,反而會忽略手或腳發動的攻擊。
她還沒進攻,法蘭斯已欺身上前,腳先踢起一陣混雜著稻稈的灰塵,雜物劈啪噴上她的臉,眼瞼本能閉上,不受控制。
這一分心就夠了,等她看清楚他的進攻已經太遲。他刀刺進她右手臂,順便在她額上拐了一肘子。
席拉踉蹌失足,受傷的手臂撞到柱子上,傷口插進凸出的釘子,扯得更大,致人癱瘓的痛楚貫穿肩膀與手臂,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鬆開,武器掉了下來。
但是席拉並未打算放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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