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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公子果然慈和,竟然與車伕同食。”說話的是站在三王爺身後伺候的內侍。
他的聲音尖尖,原本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因為這尖利的嗓音而格外的清晰,還帶了些不屑的味道。
無塵挑了挑好看的眉,並沒有去看那內侍,目光只鎖定在三王爺身上。“他們乃是無塵的家人。與我同席有何不可!倒是三王爺。似乎家規不嚴啊。”
無塵的語氣很淡,淡到冷漠,傾國傾城的臉上雖然還帶著笑意,但是大家都知道。那笑容已經不達眼底。
三王爺神色一凜,還沒有發作,那內侍已經知道自己闖了禍,幾步走到三王爺身前,噗通跪到地上砰砰磕起頭來。
一邊磕頭還一邊求饒,“王爺,奴婢錯了,您饒了奴婢吧,您饒了奴婢吧……”
無塵不再去看。反倒把注意力放到了李清婉的身上。他低伏下身子,湊近李清婉,低聲曖昧地說道:“李清,以後不要再咬本公子的唇了,這麼多人看著。本公子也是會難為情的。”
原本低頭支耳全神貫注地聽三王爺那邊動靜的李清婉被無塵突然的動作,以及傳入耳朵的曖昧的話鬧紅了臉。
伸手推開無塵公子的身子,氣惱地看著他說道:“若是公子不那樣,我又怎麼會咬你!公子言而無信,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她心裡本就不舒服,莫名其妙地就被人佔了便宜,現下還要被人打趣,無塵公子再刺|激她,她還哪裡顧得了其他。
她的聲音不算小,引來了眾人的注視,眾人面上的神色便更加的曖昧了。
只戟還不明所以的小聲嘀咕,“不是蚊子咬的嘛?”
她這一推搡無塵,便抬起了頭,三王爺看向這邊的時候,便真真切切地看清了李清婉的容貌,臉上現出了驚駭的神色,一時之間,竟然忘記處置僭越的內侍了。
無塵面對怒極的醜女人,眼睛向對面的位置看了一眼,繼而哈哈大笑兩聲,伸手拍了拍李清婉的肩膀。
“李清啊,你這樣大庭廣眾的與本公子調|情,就不怕旁人的目光了嘛!”這是在提醒李清婉,也是在告訴旁人,他們只是在調|情,只是在調|情!
李清婉如五雷轟頂,頓時整個人都外焦裡嫩了。
眼睛向周圍掃了一圈兒,果然眾人的目光都像這邊投來,心裡氣惱的不行,卻是再不能發作了。
坐好身子,低垂下頭,李清婉又恢復了剛剛乖覺的模樣。
這不過是個小插曲,卻讓三王爺認識到一個問題,無塵公子對他身邊的那個醜少年情分不一般,只怕以後絕對不能輕慢了那人。
目光從無塵那邊收回來,看向跪地還在磕頭的內侍,三王爺只覺得煩不勝煩,揮了揮手,“來人,把他來下去,杖斃了吧。”
聲音沒有波瀾,就好似在說今日陽光明媚一樣,一點兒都沒有一句話就決定一條人命的慼慼。
內侍早已經忘記了掙扎,呆怔怔地被兩個兵士拉了下去。
驛站大堂裡又恢復了安靜。三王爺舉起案几上的茶盞抿了一口,再放下茶盞的時候,已經是最初見時那個爽朗的王爺了。
三王爺招了招手,驛站裡伺候的人會意,一碟一碟的食物便端了上來。
茶盞換成酒盅,三王爺手持酒盅朗聲對眾人說道:“本王今日有幸能與無塵公子與大祈使者共飲,來,乾了這一杯!”說完,便將酒盅裡的酒一飲而盡。
文遠懷心裡不悅,除了無塵公子與李清婉曖昧的舉止之外,再就是這個三王爺的態度。明明他才是大祈的使者,可是三王爺卻對無塵公子禮待有加,卻忽略了他。
這是什麼道理?難道無塵公子還能比的上他這個一國使臣不成!
雖然心裡不忿,但是到底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文遠懷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便也只得壓抑了怒氣,堪堪把酒飲了下去。
文遠懷有顧忌,無塵公子卻沒有,他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墨色袍子,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綻開了一抹笑意。
已經握著酒盅的手還是鬆了開來,“抱歉,無塵前些時日剛被酒醉的人吐了一身,實在是沒有心情飲酒。”
李清婉的腦袋垂的更低了。她就是吐了無塵公子一身的罪魁禍首啊。
三王爺聽了無塵的話先是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促狹的笑來。“無塵公子還說自己擔不起風流之名,依本王看來,無塵公子卻是珍花惜花之人啊。”
說完之後自己便哈哈笑了起來,眾人賣他的面子。也跟著笑了起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