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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身體好沒有完全康復,再者要殺戈的人也有可能再次傷害戟,所以,他不能去。
趙常德與白玉剛剛回來,身心俱疲,應當好好休息。而且,趙常德還是官身,也不能長時間的在外行走。
成老年紀太大,而且只會輕功,他自己跑倒是可以,若是再帶上一個老太太就太難為他了。
無塵公子自然更不可能去了,將軍府哪裡能離得開他。
剩下的人,均是不會功夫的,若是遇到了強敵,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
良久,無塵公子才開口說道:“你們無需多慮,這次就讓黎先生夫婦前去接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無塵的身上,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派不會功夫的黎繼業前去,更加不明白為什麼還要讓黎繼業帶上如斯。
就連黎繼業自己也驚疑不已。
“黎先生與黎夫人可扮作夫婦,不隱人注意,回來之時恰好可以讓餘嫲嫲扮作黎先生的母親。”無塵公子簡單地解釋道。
眾人會意,深覺無塵公子主意不錯。
確實,現在敵人在暗我在明,若是派高手出去反倒惹人注意,莫不如就派戈不會功夫又長相普通的,在外行走與普通百姓無異,誰還會懷疑。
第二日黎繼業便帶著如斯出發去了鳳翔鎮。
十幾天之後,無塵突然接到黎繼業的飛鴿傳書,書信裡的內容卻讓整個將軍府都陷入了沉痛的氣氛中。
黎繼業夫妻確實在戈所說的山洞中找到了餘嫲嫲。
但是,他們趕到之時,餘嫲嫲已經被人砍殺。
黎繼業在信裡提到,餘嫲嫲死相極其難看,應是被人捆縛起來,挑斷了手筋腳筋,血盡而亡的。
雖然無塵公子不忍李清婉傷心難過,但是這樣的事情早晚她都是要知道的,莫不如在她親眼見到餘嫲嫲的屍首前,便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聽聞訊息,李清婉伏地痛哭不止,戈叔更是一口鮮血吐出,直接昏厥了過去。
再度醒來,戈叔卻不顧眾人的勸阻,執意要回鳳翔鎮,當時,戈叔只雙眼血紅地對勸阻他的戟說:“餘氏雖不是我親孃,但於我有再造之恩,她有今日的禍事,也全因我的牽連。我堂堂一丈夫,孃親被害,恩人被殺,若是隻想著自己的性命安慰,與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戈叔所言,令人動容,誰都不好再勸,只能任由他前去。
出人意料的是,李清婉也要與戈叔同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陰陽隔
早春時節,草長鶯飛。
三騎快馬從官道上飛馳而過,馬蹄噠噠激起的塵土彌散開來,迷濛了早春的新綠。
奔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騎棕色馬匹,馭馬者即使是坐於馬上,也能夠看出身形極其的高大。
最後面的是一騎棗紅色駿馬,馬上之人頭戴斗笠,根本看不清其相貌。
在一棕一棗紅兩匹駿馬之間,還有一匹純白色馬匹,馬上之人一襲墨袍,也帶了斗笠,斗笠之下猶如墨染的黑髮被春風吹拂而起,好不飄逸。
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那夾在中間之人的一手持韁,一手緊緊地環在前胸。
原來,他的胸口竟然伏了一人。
胸前之人也是一襲墨色衣袍,遠遠看去,竟然與馭馬者完全融為了一體。
她的臉全部埋在馭馬著的胸口,雙手也僅僅地環抱著他的腰,好似手臂稍稍一鬆,便會從馬上栽倒下去似的。
跑了整整兩個多時辰,胯下的駿馬早已經疲憊不堪。
眼見前方不遠處出現一家茶肆,賓士在最前面的高大馭馬著輕勒韁繩,放緩了馬速。
身後兩騎快馬也同時放慢了速度。
等到達茶肆的時候,三匹馬同時勒下韁繩,穩穩地停了下來。
“公子,喝盞茶歇歇再走吧?”高大壯碩的男人率先下馬,對著緊隨而來的黑袍男子說。
黑袍男子點了點頭,緊了緊懷裡的人兒,小心翼翼地躍下馬來。
他的動作極輕,雙腳落地竟然沒有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落地之後,他便把懷裡的人兒打橫抱了起來,從始至終,他的動作都很輕柔。
原來,他懷裡的人兒是睡著了。
“公子。讓我來……”最後下馬的那人幾步上前,就要接過墨袍男子手裡的人兒。
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墨袍男子微抬起頭,藏在斗笠陰影下的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完全暴露了出來,他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