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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難過的時候,還是快些尋無塵公子回來吧,興許還有救。”
白玉的話立時讓李清婉清醒過來。她忙指揮著黎繼業道:“公子並未說明去了哪裡,現下只能碰運氣了。黎先生,你年輕,體力好,便辛苦一些,去大理寺尋趙常德趙大人打聽一下公子的去處,興許他知道。”
黎繼業二話不說,轉身便跑了出去。
高保昌及時開口,“李清,不如我帶著府裡的一些人四處去尋一尋吧?”
李清婉略一思索,便否定了他的提議,“還是不要了吧,戟被誰所傷,還不清楚,不宜大肆聲張。再者,那些個人,不惹事便不錯了,哪裡還能指望他們辦事。”
說著,李清婉向下人院的放向努了努嘴。
高保昌會意,便不再多話,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白玉見李清婉做事井井有條,思路清晰,想的周到,心中大慰,他就知道,她的女兒定然是不會差的。
戟的傷要比成老的傷嚴重很多,他身上不僅有內傷,還有不少外傷,白玉便指揮著李清婉和高保昌輕輕地除去戟身上的衣物,待到只剩下一條褻褲的時候,白玉略一猶豫,還是開口道,“李小兄弟,你去灶房燒鍋熱水吧,一會兒用的上。”
李清婉不疑有他,便按著白玉的話去灶房燒水去了。
待屋子裡只剩下兩個男人了,白玉才放開手腳,除去了戟的褻褲。
眼前的景象令他不可置信。
戟,竟然是閹人!
老成持重的高保昌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聲音出口又覺出不對,趕緊伸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茫然無措地看著白玉。
白玉壓下心中的驚駭,佯裝鎮定地處理起戟身上的傷來。
戟身上的傷有些奇怪,沒有致命的外傷,倒像是孩童在玩鬧,隨意在他身上圖畫似的,左一刀右一刀,很不規律,也不多深,卻是要流不少血的。
那人到底是有多很戟,才想出這樣的法子來折磨他,白玉顫抖著手,一邊給戟清理傷口一邊想著。
待身上的傷口處理妥當,上了特製的金創藥粉,又給他蓋上了薄被,這才著手處理起臉上的傷來。
怕弄疼了戟,白玉便一縷一縷地去撕扯粘在臉上的頭髮,但是清理乾淨附在臉上的頭髮之後,白玉的心裡更加的驚惶。
戟這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能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原本戟的臉上就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斜貫了整張臉,現下,臉上又多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好和之前的傷疤構成了一個歪斜的十字,看起來可怖至極。
高保昌自詡膽量驚人,也只看了戟的臉一眼,便不敢再看。
這麼深的傷口,只怕就算是癒合了,傷疤也祛除不掉了,白玉心中嘆息,竟然生出些許的同病相憐的感概來。
他的一張過分粉白的臉,不知遭了多少清正之人的冷嘲與熱諷,戟在這個世上行走,只怕是更加的不易啊。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人人都喜歡俊美的男子,若不是有無塵公子照拂著,只怕戟也挺不到今日吧。
白玉心中很是混亂,胡思亂想間,李清婉已經燒好了熱水,端著一大盆熱水走了進來。
“白兄,戟怎麼樣了?”放下水盆,李清婉關切地問道。
白玉的目光便落回了戟的臉上,李清婉也隨著白玉的目光看去,驚叫出聲,“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連連退了好幾步,李清婉才勉強穩住身子,她不是害怕戟臉上的傷口,而是心疼和震驚。
白玉上前幾步,扶助搖搖欲墜的李清婉,吩咐高保昌,“你給戟擦拭一下身子,不要碰到傷口。”
高保昌點頭應了。
白玉這才拉著李清婉出了房間,去了小書房。
進到書房,白玉不等李清婉發問,便搶先說道:“戟是閹人,你可知道?”
李清婉還有些混沌的腦袋如遭雷擊,開始嗡嗡作響,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白兄,你剛剛說了什麼?”
白玉長嘆了一聲,他和戟接觸的不多,談不上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看到戟這個樣子卻也動了惻隱之心,更何況是和戟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的李清婉呢。
“你可知道,戟是閹人?”白玉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比第一遍要提高了些許。
白玉的話仿若是層層烏雲中的一道閃電,劃開了她混沌的思緒。
“戟是閹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李清婉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戟怎麼可能是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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