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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威脅你!是不是?”傅遠質問。
“不是!我自願的!”梅飛飛不去看他,只放大音量,像是要特地說給某人聽,“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沒有關係!我早說過,我和你,就只是……”
“飛飛!”他大聲打斷她的話,“你不用再說!我寧可進監獄,也決不讓你和這種人在一起!”
“你!……”梅飛飛氣結,這個傅遠,怎麼就突然笨了起來!他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他就不知道,越是這樣做,越是會讓她所有的犧牲都白費嗎?
“飛飛,”傅遠堅定地道,“不要說進監獄,我就是搭上這條性命不要,也要護你周全!”
梅飛飛心口一熱,卻聽安迪“嘖嘖”兩聲。他一直不聲不響地看著,聽著,這時候似乎極為惋惜地嘆了一聲,朝她笑道,“看來,我不應該放過他。”
梅飛飛立刻咬著牙,低低地道:“你答應過我的!”
安迪彎了彎嘴角:“我是答應過,但現在是他自己找上門來,又把我的人打了,叫我怎麼放過他呢?”說著,他特意看了看院子裡幾名同樣衣衫不整臉帶傷痕的保安。
梅飛飛驀然抬頭,盯住他的目光頓時銳利起來:“你想反悔?”
安迪不理會她憤怒的眼神,伸出手溫柔地順了順她的長髮,柔聲道:“不,我當然會放了他。只是……”他看向傅遠,眼中一道寒芒閃過,“我們是不是先把恩怨了結一下?”
傅遠聞言冷笑:“是該了結一下!”
“放開他!”安迪向眾人吩咐,旋即又道,“當年我們動過兩次手。第一次,是我欠飛飛的,自然認了。可是第二次,我受傷初愈,你雖然勝了,也不算得光彩吧?這一次,我就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幾個保安鬆開傅遠,他活動了一下手腳,輕蔑地笑道:“雖然說跟一個殘廢動手,的確勝之不武,但對你這樣的人渣,還需要講什麼光彩不光彩!”
他所說的“殘廢”自然是指當年安迪受傷之後,左手不能使力。
安迪卻冷笑一聲:“是不是殘廢,打過再說!”說著走上前去,兩手交握,骨節“啪啪”作響。
梅飛飛已然明白兩人是要動手。雖然安迪有舊傷,但這麼幾年過去,說不定早就好完全了。再看傅遠一臉血汙,剛才必定是以一敵眾負了傷,這時怎麼還能動手!心中一急,再也忍耐不住,立刻上前幾步,扯住安迪,大聲喊道:“不要!”
安迪回身,語帶調笑地道:“怎麼?為我擔心?沒事,等我收拾了他,我們再繼續……”
梅飛飛知道他說的是剛才樓上的一幕,心中不禁又氣又恨,憤然“啐”了一口:“你去死吧!”
安迪不怒反笑:“我不會死的,你沒聽過‘禍害遺千年’麼!”說著,反手將她往一個保安手上一推,冷冷地吩咐,“看好她!”
那保安如鋼鐵般的大手立刻握住了梅飛飛的胳膊,她用力掙扎起來,卻紋絲不動,只能急得朝傅遠大喊:“傅遠,你走!快點走!”
他堅定地看她一眼,緩緩搖頭。
“傅遠!”梅飛飛眼裡有了淚光。
傅遠不再看她,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大步迎上安迪,猛地一拳揮去。安迪早有準備,左手一抬已經架住,緊接著右手一揮,有力地打出一拳。
梅飛飛看得清楚,原來他的右手確實完全恢復了,心中不由更加為傅遠捏了一把冷汗。
眨眼之間,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已經過了十幾招。
一開始,大概是沒料到安迪如此強勁,傅遠一不小心連吃了幾拳,口唇邊剛剛抹掉的血珠子,又滾滾而下。安迪得意地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嘿嘿笑道:“被殘廢打的滋味怎麼樣?嗯?”傅遠喘著氣不說話,手撐在地上,轉頭“啐”了一口,吐出一口血痰。
梅飛飛的心頓時揪成一團。誰料到,轉眼之間,傅遠卻猛地爬了起來,衝上去又是一拳。安迪沒料到他來勢洶洶,擋了一下沒擋住,硬生生捱了,往後便倒。
眼看著兩人在地上扭成一團,彼此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塵土,臉上已分不清是汗水還是血水。但沒有安迪的命令,旁邊的人卻都不敢上前幫忙。
梅飛飛真的不知道,明明看上去都很謙廉君子的兩個人,為什麼出手都那麼狠。尤其是傅遠,前世她和他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他也會動手打架,而且還這麼能打!
漸漸地,他開始佔了上風,安迪招架得多了,還手得卻少了。
梅飛飛不知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