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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你就不說點什麼。”
“什麼。”康先生故作不懂,伸手就去抽袖角,那人用力實在大,被捏住的袖角在兩人的拉扯間緊緊繃直,隨時都能破去。
費自揚見此,咬碎一排鋼牙,這不要臉的,他說了這麼多,若不收回點利息,讓他怎麼甘心。
費自揚見此,知道武力難敵,若是衣袖真的破了,出去也是個難堪,無可奈何的說道,“這事現在說不得,你聽了沒好處。”
費自揚一點都沒被安慰道,難不成剛才那些事,他就聽得,欺人太甚啊。
“好了,好了。”康先生眼看著袖子就要被毀,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討饒道,“關於那位的事你真要聽,到時出了事,你也被摺進去,可不要怪我沒把醜話說前頭。”說出這話,康先生兩指一捏做了個圓。
費自揚一點猶豫也沒的放開了手,別的事都能聽,就是她的事,事無大小,誰聽誰死。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人趕走。也不再看人,直視著這一桌殘羹發愣。
康先生一點愧疚也沒有的就自出了去。
這邊廂他倆說的熱鬧,那邊隔了一道牆的隔壁,湯元早早用完了膳,雙手趴著窗戶往外看,夏末秋初的午後,暖風吹拂,這風吹過來就是一陣懶意,湯元沒看多久,眼皮就上下打架,連掙扎一下都無能,就這麼睡了過去。等到趙元睿坐端著杯茶準備給她漱漱口時,那人紅通著張臉,枕著手背呼呼睡的正熟。
看的趙元睿一陣搖頭,只能把杯子又重新放下,怕她這樣睡的不舒服,扒下來臥在了自己的腿上。把凌亂的髮絲都歸到耳後,輕撫了下她的眉角,順手描畫紅唇。暗自疑惑,這一上午睡的也不少,怎麼還是那麼犯困。拿了把扇子在手,扇子輕搖,不知不覺身子往後靠,恬靜怡然,氣氛舒適。在寧靜的午後,趙元睿紛繁複雜的思緒也歸於平靜。
等到湯元口水淌到嘴角,姿勢不對,腰身有些許痠麻,眼睛還沒睜開,手就往腰上伸。才揉了一下,就有憑空出現的寬厚手掌代替了她的,輕重適宜的給她揉捏。
湯元眼睛撐開一條線,看著眼前的一堵灰牆,一時半會想不起身在何處。感覺到身下枕著的是自己男人的大腿,懶散的打了個哈氣,慢騰騰的直起身來,撐著椅子就這麼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外面日頭依舊火熱,午後的時光似乎被凝固住了似的,人聲喧雜消失不見,所有的一切都被太陽烤悶了,湖面一點波瀾不起,湖堤種植的樹木,動彈不得,沒精打采的垂立著。只有那知了鬧騰的厲害,一派肅靜之下,那嘈雜聲漫天鋪地而來,越發顯得夏日午後慵懶至靜。
“醒了,再坐一會還是就這麼上船。”滿室沉靜,男聲就在耳邊迴響,湯元慢慢轉過頭去看人,還沒怎麼睡醒的一張臉,半晌沒有作出反應。此時的湯元腦子裡來回轉動著這句話,就是理解無能。
趙元睿也不著急,等著她緩神,伸手抹去了她嘴角的水漬,順著臉頰下滑,原先挨靠的脖頸處,汗溼了衣襟。見她坐的安穩,自去拿了帕子給她拭汗,從臉到脖子一股腦兒擦了個乾淨。
等他要去擦她手的時候,湯元終於醒過神來,語帶沙啞乾澀,“走吧,船上去。”
“把水喝了,不急。”趙元睿長手一伸,就把桌上的茶杯拿了過來,餵了她好大一口,見人都吞嚥下,還要再送,湯元已經使勁搖頭。
趙元睿這才放下杯子,把人就這麼一抱,熟練到極點的往外走去。
一路下來,大堂裡早就沒了人,剛來時,早就在座的客人沒法趕,後面直接就包場了,連酒樓內的員工都被他們趕了走,只留了個掌櫃鞍前馬後。
若不是湯元現在就醒了,再晚個把時辰,這麼個大酒樓晚上的生意也做不起來了。
馬車在明顯人群少了很多的街道行駛,暢通無阻的到達了上午發生過打鬥的地方,碼頭邊停靠著三艘船,若是單一來看,每條船都是極上檔次的,但是一跟居中的那一艘一比,就直接被比到姥姥家了。
中間那艘船,不管是大小,高低,華麗程度,都高上不止一截。船艙有三四層樓高,似乎就是把一個陸地閣樓,齊整的搬了過來,各色旗幟招展,襯著巨大白帆,這時候湖上吹來一陣狂風,旗幟跟白帆獵獵作響,氣勢大增。再加上船上侍衛林立,一水的青衣勁裝,眼神銳利,直視前方巋然不動,這哪是一般人家養的出來的。
就算湯元再沒見識,也知道這艘船非比尋常,就是不看船身,單就整船硃紅主色,以湯元粗淺認識也知道這種顏色就不是一般大臣能用的。
姜國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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