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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親耳聽見有人在林間潛伏,他一點擔心也無,今次隨同而來的都是御林精英,人人都身懷絕技,再加上發下毒誓,只有全力一戰,哪可能退縮。化為死士來用的御林衛無論來者何人,有多少人來,都必然得讓對方死在當場。
武功高深者,聽風辨物那是家常便飯,再加上比常人更甚一籌的視力,黑夜對他們來說並不是障礙。
輕輕一揮手,五人就這麼疾馳而去,林間忽聞刀劍之聲,也就幾息的功夫,他們又回了來,有人跟前稟告,“東邊已有人補位,南面障礙移除,可以繼續前行。”
費自揚又一揚手,馬車平穩向前。
行至天明,晨霧在林間初起,環形繚繞,如玉帶纏身。
有黑衣侍衛趕至車前,附身稟告,“大統領,前方有大群人馬,說是開國侯老侯爺吩咐送貴人一程。”
費自揚挑挑眉,“只要他們不靠過來,就不要搭理。”
來人連連點頭,但不離去,面露難色。
“怎麼回事,一夜打下來變娘們了,有話快說。”前途已見明朗,心情放鬆之下,對於手下難免調侃。
“林駙馬單身在前頭求見。”
費自揚這次沒有給予對方好臉色,“這次是什麼命令,還用我再說一遍,無論是誰,都不得靠近馬車,聽懂了嗎。”
“那,那……”這命令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林駙馬可是他的師侄,還是雲中人,更是未來駙馬,他不好攔。
“再說一遍,只要不靠近隨他,聽明白了嗎,快滾。”此人斥候是一把好手,為人著實木訥了點,現在什麼情況,還管的著來人是誰。
這番對話,周邊的人無人理會,各司其職,趕馬車的那位更是連手都沒抖一下。費統領暗自感嘆,這才是真正的好手,此趟任務若是翻盤,他被滅族那是一點都不冤的。
有了老侯爺的護衛,餘下的路確實安寧了很多,後頭有康先生匯合進來,途中再無波瀾。
一路來發生的所有事都被傳至京城,趙元睿雷霆大怒,頃刻間就命人把大皇子府和開遠侯府團團圍了住,又傳旨至崑崙郡武邑,命其帶兵親赴西南。
武邑當晚接到加急密件,連夜點兵整裝而出,途中翻來覆去的把聖旨研究了遍,就是沒看出有哪一條寫著到了西南以後幹什麼。
結果等他到了西南駐地,親眼見證了一場殘酷而平靜的清洗。殘酷,幾乎是大半的高中級將領人頭落地。平靜,空出的官位馬上就有人頂上,一點紊亂都無。似乎演練了千百遍就為了這一刻。
武邑毛骨悚然,這是讓他來消除萬分之一的不穩定性,還是特意警告。他只知道一夜間,開遠侯府在西南經營的幾十年都化為流水,大皇子所有的依仗都消失殫盡。大皇子和開遠侯算是徹底完了。
那他呢,這幾年有意無意試探皇上的底限,是否已經讓他不耐煩了,今日這一切是不是就是不久遠的未來。
此時的他一刻都不肯再呆在西南,只想回去好好想想,究竟是哪裡踩過了皇上的底線,他好及時修補,而十幾年在崑崙郡狂漲的雄心壯志都被丟在西南。
而此時遠赴南地的蕭岳雲跟著霍飛羽已經啟程,等到他們到達南地,又會是一番腥風血雨。
湯元真正從昏迷中醒來,已經身處雲中,離開趙元睿整整二十天了。
在雲中的這幾天,她要不是被液體浸泡,要不就是一個白髮白鬚白袍的白胖老人用金針刺穴。
有些穴道落針後一點感覺也無,有些還能感到暖意,但更多的是無法忍受的疼痛痠麻。她又身不能動,只見汗水無休止的滑落。李姑姑只能忙不停的替她擦汗,其他的根本無能為力。
現在的地方沒人在乎她疼不疼,沒人為了她的一點點不便而暴怒,也沒有人能讓她毫無所覺的喝下湯藥,更沒有人會在午夜懷抱著她,輕拍後背哄她入睡。
身上的僵硬疼痛疼根本就比不上她對他的思念之苦,原來他已經在她骨髓深處,碰觸不得後,只會思念成災。
針灸時疼的不行,她就唸他的名字,這些痛就會自動消失。可想他想到痛側心扉時,卻找不到任何物事替代他,哪怕只有一點。
當她離開趙元睿第三十二天,她終於能發出聲音,長時間的不能發聲,讓她的喉嚨破敗難聽,“能寫信……他?”
李姑姑艱難的聽懂了她的話,笑笑點頭,“奴婢替主子寫。”
此時的湯元雖能發聲,但手腳依舊僵硬,也不再說話,眨眨眼就算是了。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