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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著要是此物能歸雲中,他何苦在這裡熬著,成聖得道,自闢道場哪隻百年啊。康先生越想越氣,原地不顧一切的暴走,走至藥渣前,又抖索的去撿那些分辨不出的草藥,比任何人都像一個瘋子。
場內還有一人不比他好,霍飛羽重重的捶著自己的胸口,愈泣無淚,撕扯著嗓子直喘氣。
“子孫不爭氣,斷絕祖宗宏願,那就有朕來幫你出這口氣,你看如何。”趙元睿像沒看見似的,繼續說著。
霍飛羽把這話聽了進去,心下大震,不顧一切的跪爬到趙元睿腳邊,也不敢伸手碰,又是一陣磕頭,若是讓趙元睿出手,霍家滿門不存。只求能有一線生機,能讓無辜者逃脫性命。
“那你來。”趙元睿到也轉的直接,他不是不可以做,但他怕髒了自己的手,福澤有虧,自己到是不怕,但他要替湯元想想。
霍飛羽憋出一口氣,應了聲是。由他自己出手,最起碼能保住霍家忠於他的人,雖最後只剩殘餘,此後齊心,家族香火自然滅不了。
“那行,讓蕭岳雲跟著你去,可不要一時心軟又把人給害了,該殺不殺,霍家人盡幹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蕭岳雲同去,一是監視,二是捆綁。他若做的不讓他滿意,那兩人同罪,他知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他倒要看看,霍飛羽掙扎了一輩子,是不是臨到頭連自己最在意的人也坑。
“康先生。”趙元睿又轉頭對著那蹲在地上念念有聲的人道,“從今後,龍騰歸你雲中,元妃的命還救不救的回。”
康先生又被說傻了,原先痴呆的臉上紅暈升騰,眼珠子呆滯的不敢轉動,喃喃重複著聽到的隻字片語,“歸…歸…雲中。元妃,元妃,皇上一點問題都沒有,您放心,我以項上人頭保證。”隨後越說越順,都快喜極而泣。
“不是你的,是你雲中所有的人頭,你去吧。”趙元睿揮了揮手,他留下他本就是要找到源頭,事情以明,自然要一路追隨。
康先生原地頓了一頓,神經質的連說了好幾聲是,這才急急的飛奔而去。
趙元睿輕易的決定了龍騰的歸處,霍飛羽一點反駁的話都說不出,連命都保不住了,寶物還怎麼留的住。
“此去南地,保住龍騰,還要保住霍思齊的命,把他的命給朕留到京城。”
“是,明白了。”霍飛羽見大勢已去,心也如沉潭底,微波不瀾,“皇上,臣能否見齊妃一面。”現在唯一的執念就是想見見齊妃。
“去吧,好好問問。”趙元睿到是一點阻攔的意思也沒有。
霍飛羽緩緩的退出門外,走至陰暗處,樹陰橫斜,遮蓋了月光,嘴裡一股腥甜直往外衝。霍飛羽無力的扶住門框,閉眼壓了下去,哆嗦著手拿出帕子使勁擦拭著臉上的血痕。他很想就這麼跪了,再也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沒了,他半生的隱忍追求,都通通化為泡影。他沒了,霍家百年基業也沒了,寶物也沒了。霍家百年榮華皆開始於龍騰,也以此終結,以後全靠自身,又該何去何從。
直起身來,幽黑深邃的皇宮深處,如巨獸潛伏,靜悄悄的看著愚蠢的人類一步步自己走進他的口中,舌尖一舔吞入腹中,永世不得超生。
他就是那個愚蠢人類,但他必須得去問過明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他也想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齊妃所居蘅蕪宮,地處後宮最西邊,自齊妃入住以來,從來都只有齊妃一人,皇上從來也沒有在此出現過。蘅蕪宮中的宮人都知道自家主子不得寵,為人木訥,更不善爭。自有門路的早就尋了門路走了,安於現狀的更覺得此處平靜,主子安分,位分又高也算是不錯。
可今日侍衛突圍,不問情由的就把齊妃給拘在了宮中,所有伺候她的都一個個消失不見。
霍飛羽就這麼走了進來,無人阻攔。在虛掩的門外看著齊妃安靜的坐在椅上,狀似無聊的來回擺弄著茶具,臉上到是多了以前沒有的明媚淺笑,但是在蒼白的臉映襯下,明媚染上陰沉,詭異的可怕。
霍飛羽看了人半晌,舉步而進,門吱呀大開,椅子上的人忽的抬起頭,笑容爬上眉梢,原先平淡無奇的臉,如白紙潑了粉墨,顏色暈染,煞是好看。可當她看清來人時,笑容如雪消融,只剩徹骨冰寒,本就冷清的室內,問出來的話似乎都結出厚厚一層冰,“怎麼是你。”
霍飛羽看著她瞬間變臉,忽然覺得有些暢快,“你以為是誰。”
坐到她的前面,輕敲手指,“你以為他還會過來。”說著就像想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一個從來沒有碰過你的男人,你做了這等事,還指望著他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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