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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這次順便就完成任務了。”
海藍一聽,嘴角不自覺地垮了下來。
加機組,也叫航線實習,是民航業內術語。簡單的說,就是身穿便裝,坐旅客的座位,不用購買機票,以機組臨時成員的身份,去異地執行飛行任務。
對空管員來說,加入機組、體驗航行飛行的情況,有利於加強他們和飛行員之間的理解與協作。
這規矩還是建國初期由總理定下來的:空管人員每年至少要加機組兩次。
不過,這些年來,加機組早就失去了當初設立它的初衷,而成為業內人士坐免費飛機的幌子。但這免費的飛機,坐起來也並不舒服。
機組的人,主要是機長,往往因為安全和責任方面的考慮,不太情願有外人加機組;而想加機組的人,往往只能看機長的臉色。總之,說起加機組,大家都是一言難盡。
其他空管員看在好歹有機會免費坐飛機,即使有些不便,也都忍了。誰讓空管員掙錢不多,能省則省嘛。
可海藍在意的不是免票,她頭痛的是坐飛機本身,因為她有暈機的毛病。
但奇(霸氣書庫…提供下載…87book)怪的是,不管是在山路上乘坐能顛散人骨頭的汽車,還是在海上乘坐左右搖晃得快要翻了的舢板,她都不會暈。唯獨坐飛機,每次必暈。
不管飛機起降得多麼輕柔,空中飛行得多麼平穩,平穩得甚至像在地面上,海藍都要暈機。如果吃些暈動藥會好點,但還是會感覺天旋地轉、胸悶難受、噁心欲嘔,只有下了飛機才能好轉。
她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自然去哪裡都儘量不選擇飛機,但現在是工作需要,沒辦法了。
兩天後的一大早,海藍收拾了個小行李包,準備出發了。
各項手續證明材料前兩天都開好了,她先去塔臺下的簽派室,讓籤派員幫忙給機組打了聲招呼。然後去航站候機樓,領登機牌,過安檢。她這個“假”機組成員,這兩項程式倒是和普通乘客一樣的。
登機時,海藍直接和門口迎賓的乘務長說:“我是加機組的。”
乘務長點點頭,接過她的證明材料,進駕駛艙了。過了一會兒,她出來說機長同意了。然後她又抱歉地說,今天的頭等艙都客滿了,不能給海藍特殊照顧了。
海藍受寵若驚地說:“不用麻煩了,我領了登機牌,有座位,經濟艙也挺好的。”
根據海藍自己和同事們加機組的經歷,一般說來,機長們總是不太好說話的,而乘務員這邊倒是都比較客氣。
這次,海藍的運氣挺好,兩邊都沒有刁難。這大概也是因為她是從本場出發的,簽派室、塔臺的人都知道她要坐這趟航班,當然這機組也就不敢不給面子了。
而且,她很自覺地領了登機牌,也給自己減少了麻煩。有些人加機組的時候,光和站調、機組打了招呼,結果上機的時候才發現客滿沒座位,就只好坐那種機尾靠近廁所的乘務艙的座位了。
現在,海藍當然是坐到自己在經濟艙的座位上,她扣好繫緊了安全帶,就閉目養神了。
暈機藥是候機的時候就吃了的,她戴上耳機聽著音樂,讓自己儘量遺忘這是在飛機上。
飛行途中,她也是不吃不喝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大約3個小時後,飛機平安落地。
海藍感到飛機落地滑行停穩後,才睜開眼睛,看了看舷窗外,長長地出了口氣。
她鬆開安全扣,緩緩站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發麻的手腳。和她隔著過道的鄰座,一位中年婦女也站起來,正要去拿行李艙裡的行李。
海藍見她個子有點矮,夠起來稍微有點吃力,便說:“我幫你。”
身高1米68的海藍,輕鬆地幫那名婦女將行李箱拿了下來放在她腳邊,順便也把自己的小旅行包拿了下來。
那人說了聲謝謝後,又打量了一眼海藍,才委婉地問道:“你是第一次坐飛機吧?”
海藍知道,一定是剛才自己上機後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人家看在眼裡了。
真糗啊!
她不好意思地搖搖頭說:“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每次都還是很緊張。”
那人理解地笑了笑,又說:“其實沒什麼的,飛機算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了。”
海藍聞言,仔細地看了看那名婦女。
她的年紀顯然不輕了,黑髮裡都夾雜著不少銀絲,海藍猜她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齡。不過,她的面板保養得挺好,除了眼角有些細小的皺紋、嘴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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