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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喘了兩下才說:“唉——,跑了五六公里,能不累嗎?”
“你從哪兒跑過來的啊?”
那人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抬起來指指北方:“那邊,空軍療養院。”
海藍知道那家療養所在東鎮後面山上的“膝蓋”處,從那兒到鎮上再到這兒,還真是遠遠超過五公里了。
“你是在那兒療養的空軍軍官嗎?”
“我是來……療養的,但不是……空軍的。”
“嗯?”海藍一時糊塗了。
那人得意地笑了,雖然還笑得有點喘:“我是……海軍……航空兵的飛行員。哈哈,沒想到吧?”
海藍抿嘴一笑;這人真有意思,這也值得炫耀嗎?
她不禁也和他開起玩笑來:“不管你是空軍,還是海軍,反正我看你絕對是不能當陸軍了。你看,就跑個步都喘成這樣了。要指望你衝鋒陷陣啊,那可不行!”
那人覺得自己堂堂海航空軍,卻被個漁家姑娘小瞧了,有點不服氣了。
他直起身子,撓了撓頭,辯解道:“誰說的?我平時跑個5公里還是不在話下的。今天……今天主要是被我同屋那個變態給連累的。那個傢伙簡直就是牲口,一直在前面跑得飛快,我……我就是被他帶的沒體力了。”
“那他人呢?”
“早跑沒影了。”
“噢,那你要是實在跑不動了,就在這兒等他跑回來好了。”
海軍男這時的喘氣平穩些了:“哎呀,不行,就算跑不贏他,也不能讓他們空軍的小瞧了我們海航的。再說,他昨天跟我說的路線,也不是原路返回。說是過了什麼村後,就上山走小路經過一個小廟回療養所。”
海藍明白了,這不就是剛才自己下山的路嗎?不過,剛才一路下來並沒看見什麼跑步的青年人啊,看來那個體力變態的人真是把這個海軍男甩得太遠了。
海藍是同情弱者的,便好心地提醒他:“你真的要走那條山路回去嗎?那雖然是近一些,可也有三四公里吧,而且要爬山哦,以你現在這體力……”
後面的話不用她說,海軍男也明白了,不由洩了氣,他往地上一坐,幾乎就要癱在地上的樣子。
“那我還是在這兒躺一會兒,然後原路返回吧!”
海藍笑著說:“別啊!要不,你到我家喝口水,休息一下吧!喏——,我家就在那邊,沒多遠!”
海軍男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有了精神,手一撐地就站了起來:“好啊,求之不得啊!”
海藍點點頭,將垂在一側的髮辮向後一甩,雙手抄在褲兜裡,前面帶路:“走吧!”
那海軍男跟在後面,邊走邊不停地說:“真好啊,我今天又體會了一次偉大的軍民魚水情!這真是人民軍隊人民愛,人民軍隊愛人民,軍民團結一家親……”
說著說著,還轉了數來寶的調。
海藍在前面抿嘴微笑,也不說話。不過,她有點懷疑自己好心幫助這個人,是不是幫錯了?因為他貌似一點也不口渴嘛,口水還真多。
海軍男見海藍不怎麼說話,又自說自話道:“誒,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孫默,不是墨水的墨,是默默無聞的默。”
海藍覺得孫默的父母可有點失策,顯然他們給兒子起的名字與他的個性完全不合。
她簡短地回答道:“你叫我阿藍好了。”
“哦,阿藍,你家就是這兒的漁民?那你是做什麼的?還在上學嗎?”
“誒,你怎麼不說話啊?不好意思啊?”
“你的話可真多。”海藍無奈地說。
“哦,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話多啊?我跟你說,人長了這個嘴巴,就是用來說話交流的。我要是一天不說話,非得憋死。”
孫默滔滔不絕地說著,好在很快他們就走到了大舅家。海藍讓孫默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等著。她進去給他兌了一大杯溫水,還在裡面加了一點點鹽。
孫默接過來,咕咚咕咚幾下就喝完了,然後用手背一擦嘴,大大地吐了一口氣:“爽!”
海藍還是仁至義盡地問道:“你要不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孫默眼睛先是一亮,然後又垮著臉說:“我沒帶錢。”
“就是家常的稀飯煎餅,要什麼錢?我家又不是開飯店的。”
海藍說完才想到:哦,這話也不全對哈,我大舅家還是開了個小吃店的嘛。
孫默卻難得認真地說:“不行,不拿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