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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動糾纏,不知如何形容,只得望著店裡面笑著說話的何和和何真知,漂亮的、溫柔的何和,這是緣份。回頭看駱荒,他眼神複雜,卻不知在看誰。
我想了想,問:“她有沒有說什麼?”駱荒答我:“她說只是微微一怔,然後就很高興,還臨時改了曲目,吹了一曲快樂頌。我想對她來說,羅見無論在哪裡,做什麼,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好。”
她並不震驚,並不傷心,多年來在她心中,羅見就是羅見,所有外在附加於他的一切,她都看不見。就算那一切是因為他不當的所作所為引起,她看到的,還是她心中的羅見,那也許,是他們彼此之間才看得見的真正的他們自己。
這樣的感情,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何和啊,我親愛的小何和,你有一顆什麼樣的心啊。
我轉過頭,她已經走出來站在我面前,清新地笑著:“姐姐,何姐朋友真多。”
我忽然問:“何和,你真的一定要和羅見在一起?”
她一怔,溫柔地,然而語氣堅定:“姐姐,我從來沒想過沒有羅見的將來。”她輕輕地笑著:“姐姐你忘了嗎,你說,我回來的時候如果羅見不給我開門,你會替我開窗,我在英國想羅見的時候就會練習爬窗戶呢。”
我眼睛濡溼:“好,姐姐會一直替你開窗。”她垂下頭,涼涼的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象一個終有依賴的小孩子,很久不肯鬆開。
然後我看到隔街對面,一個頎長陽光的男子笑吟吟地站在那裡。
駱荒隨著我的目光看過去,訝然叫道:“燕北!”
燕北揚揚眉,自對街走過來,一手提一隻盒子,看著店子裡的人說:“譁,他們除了賀喜也會買點東西吧?”駱荒笑出來:“你這算是強買強賣了。”他笑容可掬:“我會自覺自願地買。”
然後看向我,拎著較小盒子的一隻手吃力地舉上來擦擦鼻子,裝作很尷尬的樣子討好地笑:“這個,我好像很希望你歡迎我,肯不肯給點面子?”
我忽然想起他當日眼中揮之不去的慘慟,心中一動,呵,燕北,他那樣那樣地愛著何真知,也許,從高一就守候著何真知、充當何真知哥們這麼多年,直至最後去愛鄭碧的原因中有一部分是因為不想給何真知壓力罷?畢竟那麼多年來他對何真知的心意眾人皆知。有時候放棄是更深的愛,是不是呢?
我搖搖頭,不不,這一切全都過去,何真知現在多麼幸福快樂啊。我笑:“我非常非常非常歡迎你。”他於是又裝作欣喜欲狂的樣子結結巴巴:“這個,這個,我非常非常非常榮幸。”
駱荒大笑,我也笑,何和吃驚地看著活潑的燕北,忍不住也笑出來。
這一整天非常熱鬧,生意也很不錯。最好笑的是,果然如燕北所言,來賀喜的朋友幾乎人手一樣東西買走,錢都按著標價籤的八折笑嘻嘻地不由分說地放在櫃檯上,何真知目定口呆,陸鵬則連連頓足,奈何四拳難敵N手,我等又幸災樂禍樂見其成地袖手旁觀,局面十分可樂。
最後隆重登場的就是燕北。他笑嘻嘻地把兩隻一大一小的盒子放到臺子上,先拆了小的,他說:“這是許為和項玉送的。”何真知一邊幫著拆,一邊問:“我上次回去看到許為爸爸好象氣色還不錯,手術沒什麼後遺症罷?”燕北點頭:“沒有,一切都很好,就是小玉比較辛苦。”
是一件異常精緻美麗的手工毛衣,還有,一塊用紅絲線串起的碧青帶紅紋兒晶瑩剔透的小石子,放在底色粉灰的手工毛衣上,很是漂亮。
我看到何真知微笑著捧起它們,滿足而溫暖的笑,笑如春花。
燕北,也在笑。然後,他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拆開大盒子,慢條斯理地從大盒子裡捧出一樣物件,慢條斯理地說:“這是我送你的,好好收著,這可比許為的小石頭大多了。”
我睜大眼睛,這,這,這是什麼?
一隻直徑足有三十厘米的水晶球!
葉華首先爆出狂笑,我們接著全都大笑,幾乎笑出眼淚。
燕北不理我們,把它端端正正放到寬大臺子的一側,笑嘻嘻地說:“旺財吉祥啊,這玩藝兒旺財吉祥啊。”活潑地衝何真知霎霎眼:“大小石子都很漂亮,不許厚此薄彼了啊。”
何真知指著葉華和他,似笑非笑:“你們兩個倒是很心照啊。”我們望著臺子上葉華送的紫水晶紙鎮,又忍俊不禁。
那天晚上,喝醉了很多人。忍不住的、莫名其妙的笑,忍不住的、歡快的喝各種酒。彷彿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多的快樂要一起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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