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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橙只覺得一陣心疼,手扶在窗臺上,默默地流淚。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嗎?難怪一天都不見人影,難道真的如小媽說的那樣,我真的只能給別人帶來災難嗎?程橙絕望地想著。擦乾眼淚,轉身悄悄地離開。
重回到早已沒有溫度的被窩,眼淚又不聽話的留了下來像極了銀河裡的水晶瑩得不忍瀆視。
翻起身,走到畫板前,拿起紙筆,對著這月色靜靜地畫著,一筆筆、深深淺淺,忘記了疼痛的畫著,彷彿要穿透黑暗到達另一邊——光明
就像這夜色,本來就是烏黑一片,畫到紙上還是……到底是黑的,改不了的……反而弄髒了白紙,浪費了……
天總是要亮的,收到畫,放入畫夾內。無意間,扯出一幅畫,畫中鮮花已不再,送花的人已不再,收花的人亦不再……
天亮了程橙又倒回床上睡覺,這一覺睡得相當的深,整整睡了一天,然後醒來,看見床邊坐滿了人。她看得出這些人當中只有裘院長、覺明、浩然和父親是真心關心她病情的人,所以她只朝著他們四人安慰地笑了笑,把其他的人全部漠視。程橙坐起身子問裘院長道:“我的病好些了嗎?我想出去走走。”
“我來之前不敢保證但是剛才給你檢視了一下,我可以放心地告訴你,你的病好了,只是那些傷口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程橙笑道:“我知道了!”然後誰也沒想到地說了一句,“真希望以後再也不要生病了!”說著不顧別人的目光,從床上下來落到地上,“我要找回我的天空!”
“哇,姐姐真的好了耶!”浩然窩在小媽的懷裡拍手笑道,興奮地笑著。
“嗯姐姐好了!”程橙這樣說著,不時朝屋子裡的人看去。他看見小媽眼中的鄙視、父親眼中的震驚、裘院長眼中的欣慰、覺明眼中的淚光、僕人眼中的淡漠。
一晃程橙就下床走動一個星期了,這一天很久沒見的奶媽過來看好了差不多的程橙,兩人相擁而泣,看得程謙閉上眼抿緊嘴,眼中似乎還有淚水也有感激。
地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了,大地無聲地變遷著。陽光劃過天空,在玻璃窗上投下流動的光影。
“奶媽我想去送他最後一程。”程橙看著奶媽,倆人的手緊握著。
“好,奶媽陪你去!”奶媽點頭,臉上也有些酸楚。
收拾了一陣,奶媽有些驚訝地看著程橙手中拿著的東西。
“這幅畫,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今天,我去還給他。”說完笑笑,見奶媽點頭,高興地挽過奶媽的手,出了門。
“你們走吧,讓他安安靜靜地走!”管家站在高聳的鐵門內,擺擺手,疏離淡漠,“我是不會帶你們去先生的墓地的!”然後轉身走人。
程橙連忙貼到鐵門上大喊:“管家求求你別走好嗎?我有東西要交給你!”管家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看了看他們走了回來,直視著程橙不甘心的臉,也是一驚,沉默了半響才道:“不必了,先生不需要!”
“要的,要的,”程橙連忙開啟手中的畫,“這是他儲存在我這兒的東西,這幅畫是屬於他的,請管家轉交給他吧!”
管家呼了口氣,接過那輕薄的畫,厲聲道:“好了好了,你們走吧!”待她們走了幾步又叫住她們,“請你們別再來了!”
倆人不語,點頭轉身離開。
就這樣一個轉身就像那彼岸花一樣,一個在那頭一個在著頭,生生的分開了界限。
心的距離,多遠?(五)
這是哪裡?是在夢境裡嗎?那個從白茫茫一片中帶著金光走來的人是誰?為什麼他要露出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看得人好難過,想要伸出手撫平他臉上的哀傷,可是……可是自己怎麼覺得這麼無力呢?
“啊!”程橙無力的叫了一聲,那個被金光籠罩的人頓時露出了笑容,滿臉地喜悅看著她。程橙有一陣的失神,當她終於看清眼前的一切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被人抓住,周圍的一切也變得真實起來,片頭看看白色的紗窗透進的陽光,難得的程橙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臉,“真好,又是晴天!”然後轉過頭來看向眼前一臉熱切的看著自己的人,在他臉上稍稍停頓了一下,腦中千百個畫面翻轉,抽回手,默不作聲地下了床。這張臉晃得她隱隱心痛,雖然知道這是另一個人,但是從第一眼見到這個人開始她就不知道要怎麼和他相處。
走到門口,有人攔住了她,氣勢洶洶,口氣也惡狠狠地,“怎麼一醒了就想走,聽說你是個記者,怎麼起碼的一點禮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