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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劇烈地顫抖著,臉部因痛苦而扭曲,低著頭不敢看室內的其他地方,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惆悵,似乎一切都如管家說的那樣。但更深的確是心痛。
只見管家開啟一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張照片。
哄!剛一接觸到照片的蕭安像觸電般躲開,照片隨之落到地板上。
“真的太像了!”蕭安顫抖著手,踉蹌著起身快速衝出房間,“這不可能!不可能……”
管家追了上去,喊道:“先生你必須接受現實!請你別傷害另一個好姑娘!”
“你憑什麼跟我說這些!”蕭安咆哮道:“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以前的一切,是不是覺得我失去記憶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拿我當傻子,哈?滾!滾!我不想見到你!”說著一屁股坐到地上,劇烈地喘息。
為什麼?為什麼覺得離開她比失去記憶更讓人覺得可怕呢?低沉的空氣盤旋了一陣飄出窗外,只有盈盈的滿月不勝嬌羞地俯視著大地,看著人間的悲歡離合!
如此相見(一)
程橙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因為這雙佈滿血絲而且紅腫的雙眼實在不能見人。天空依然晴朗,芳草萋萋,鳥語花香。
程橙戴上墨鏡出了門。城市裡呆久了她想呼吸一下城郊的新鮮空氣。
城郊萬畝荷塘,浩浩蕩蕩與天相接,烈日奪目荷塘清風,遊人閒逸笑語歡聲。
程橙選了個最僻靜的茶座坐下,要了點心,眺望明暗交接的荷塘。不遠處有農民圍在荷塘邊的小路上兜售自產的新鮮蔬菜、鏈子、蓮花。看著那些在荷葉叢中競相拍照的人群,程橙有些悵然。這樣的天氣不是應該和家人一同來郊遊麼?突然感覺一陣難過,程橙起身離開。沒走幾步,手機就響了。一看,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程橙首先說道。
“小姐,是我呀,我是奶媽!”
洪澤區 第三醫院 住院部
程橙非 常(炫…書…網)不喜 歡'炫。書。網'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那是因為小時候呆在醫院太久的緣故。在諮詢臺問了一下,直接乘著電梯來到五樓的病房。
此時病房裡安靜無比,程橙一推門,就看見奶媽孤單地躺在病床上,好像已經睡去。程橙走了進去,把手中的水果和營養品放在一邊,又去把窗簾拉攏,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接著去檢視蓋在奶媽身上的被子。
一看之下程橙頓覺一陣心酸,奶媽肯定已經病了有一陣的,可是現在才告訴她。握住那曾經給自己無數溫暖與關懷現在卻枯瘦的手,眼淚不受控制地累了下來。在看看那埋在棉帽子下面的臉,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掖好被子,程橙悄悄地走了出去。來到專家門診處。
此時診室裡還有其他的病人,程橙只好在走廊外的候診廳等著。候診廳設在迴廊的邊上,可以看見樓下大堂和其他樓層的情況。正在焦急等待的程橙把臉往右下方也就是迴廊對面的下面一層望去。只見一個男人拄著柺杖在一名紅衣女人的攙扶下坐到骨科的候診室椅子上。只見男人微微抬頭有些喘息地對女人說了句什麼,然後把柺杖放到一邊,跟著女人也坐到了邊上。
此時的程橙只覺得渾身每個細胞都在顫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男一女。然後起身快步跑下電梯,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也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影悄悄地離開。
“路幀!”“路幀”程橙接連喊了兩聲,但是人太多一下子就淹沒了她的聲音。她不死心,直接跑了上去。繞過那些金屬椅子,站在他們面前,道:“路幀,是你嗎?”
只見倆人同時抬頭看向程橙,霎那間四目相對,仿如隔世。女人目光在他們臉上來回掃動,隨即道:“你是程橙?”
“我是程橙!”程橙激動地回答,眼睛在路幀身上定格,“你是路幀嗎?”
路幀微微低垂下頭,手撫上柺杖,用力抓著,低聲說:“難得小姐還認得出我……多年不見,過得好麼?”
“不好!”程橙蹲下身子,注視路幀,看著看著只覺一陣迷惘,這個人已不再是那個一臉陽光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與抱負的人,病痛不僅摧殘了他的身體也摧殘了他的意志,一時喉頭一熱,哽咽地開口:“我一直都在找你,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我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兒相聚……為什麼不聯絡我呢?”程橙說著輕捶路幀的手臂,痛哭流涕。
“對不起!”路幀啜泣道。
“你們別哭了好不好!”旁邊的女人吼道,指著程橙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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