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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琪醒的很早,她在銀樽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總是盼著一天快點過去,又害怕新的一天到來。
窗外還只有一層濛濛的亮光,她花了點時間穿好衣服,化了淡妝,去了2樓的御翠廳,陳曼潔一身深色的職業裝站在門口,褪去了夜間必須的風情,顯得幹練而冷漠。
“今天琴師臨時生病了,你不是會彈鋼琴麼,暫時應應急!”
她拉著靖琪走進那個富麗如宮廷般的小廳,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正中的位置放了一架白色的鋼琴,正值早餐時間,入住酒店的客人在這裡用餐。銀樽的吃食極為考究,brunch自助餐更是在濱海鼎鼎有名,用餐的人不少,格調卻不能降,音樂都是請來琴師現場演奏的。
靖琪不知陳曼潔對她瞭解到怎樣的程度,鋼琴她的確是會彈,榮家大宅裡至今還放著一架古典款的鋼琴,她學了十年琴,好像只是作為富家千金必修的情操課,終究敵不過她對蛋糕美食的偏愛,沒能帶她走進藝術的殿堂。
她記著薛景恆昨晚的話,沒有跟陳曼潔起衝突,甚至沒再多問一句,木然地坐在琴凳上彈起班得瑞的曲子。
這鋼琴讓她想起千里之外的家,聆聽的物件變了,她也不在意。
有冷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感覺到了,卻沒有回頭四下去尋找。
“就是她嗎?”坐在角落裡的男人呷了一口黑咖啡,淡淡開口。
“對,就是她!”白衫黑裙的陳曼潔恭敬地回答。
“果然有雙巧手,會做蛋糕,還會彈鋼琴,不知還擅不擅長別的!”男人輕輕哼笑,帶著一絲輕佻,“原來蒼溟喜歡這樣嬌滴滴的金枝玉葉,也不錯啊,他怎麼捨得拿出來與人共享?”
“她不懂規矩,嬌縱慣了,哪裡顧及得到男人的尊嚴和喜好!蒼少開始或許還有幾分新奇,沒幾天就失去了耐心,她還端著個架子,蒼少就徹底放棄了!”
陳曼潔說的很篤定。蒼溟是什麼樣的男人 ?'…99down'他昨晚親自來銀樽找榮靖琪,卻很快絕然而去,冷凝而震怒的表情讓她確定他對這個丫頭已經完全放棄。
對於不在乎的人,他不會心慈手軟,她也沒必要再跟榮靖琪客氣。
原本坐在沙發裡的男人似乎已經洞悉了陳曼潔的想法,他輕輕勾唇,站起來朝鋼琴走過去,很自然地在琴凳上坐下來,加入演奏。
榮靖琪很驚訝,偏過臉去看他,他沒有抬頭,兀自彈著音符,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靖琪知道來這裡的人必定都是有些背景的客人,陳曼潔不知去了哪裡,她不能妄自得罪客人,索性繼續彈下去。
男人的技法比她還熟練,又比她專注,一曲終了,她竟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步調,彈錯了好幾個地方。
“一段日子沒來,本以為銀樽是芝麻開花節節高,沒想到這麼漂亮的琴師只是虛有其表!”
靖琪一愣,“不,我不是……”
“錯了,就該罰,你說是不是?”
男人湛黑的眼眸像深不見底的古井,氣場強大不容人說個不字,靖琪根本來不及解釋,他已下令道:“讓你的經理帶你到我房間來,該怎麼做,她懂的!”
靖琪被陳曼潔理所當然地帶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賠罪”,厚重的木質大門推開的時候,靖琪看到剛剛那個男人站在落地窗邊抽菸,涼意慢慢爬上脊背。
“跟九爺說對不起!”陳曼潔的聲音帶著責怪。
靖琪只覺得腦子裡面嗡的一聲。
這個人……就是丁九,丁默城嗎?
男人轉過身來,臉上淡漠沒有表情。他並不是顛倒眾生的相貌,五官雖然深邃立體,但不及蒼溟俊美,少了幾分野性和貴氣,多了些沉穩和老練。
似水流年,繁華落盡,她看不透面前的男人經歷過怎樣的人生才有了這般的少年老成。
他擺擺手讓陳曼潔出去,一下子就把靖琪孤立起來,大得可怕的房間裡只剩她和他,還有一架鋼琴。
“把剛才的曲子再彈一遍,就當是賠罪?”
丁默城看似商量,實則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陳述著他的決定。
靖琪握緊了拳頭退到門邊,嗓子眼像塞了棉花般說不出話。
不管她怎麼做心理建設,怎麼豁出去,面對這個突如其來、強勢危險的男人,她還是本能地想逃。
此時她已經能明白薛景恆為什麼說,丁九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靖琪控制住情緒,盡力穩住聲線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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