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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景恆快被她給氣死,鼻孔裡哼了一聲,扯下手套就走了,湘湘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微微一黯。
靖琪是聞到食物的香氣才醒的,她很餓,很想回家,還夢見二哥榮靖毅抱著她,聲音低低地跟她說話。
可是醒過來她卻只看到坐在床畔的蒼溟,旁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粥。
她看著他,他也盯著她不說話,最後靖琪紅了眼睛,哽咽道:“你殺了我吧!”
她也許一輩子都回不了家了,可是就算要她的命也可以給她一個痛快的吧?
蒼溟仍舊盯著她,“我也想!”
白粥很淡,蒼溟一勺勺舀起來餵給她,靖琪不願意讓他喂,卻也沒有辦法。
她太餓了,見到食物真的本能就沒辦法拒絕。
她吃得很慢,想著他也許一會兒就沒耐心了,丟下勺子讓她自己吃,那她就可以狼吞虎嚥。
可她似乎從沒猜對過蒼溟,因為他看不出一絲不耐,慢條斯理地喂得極為耐心,直到整碗粥見了底。
“還要不要吃?”
“不吃了!”靖琪賭氣地偏過頭去。
蒼溟站起來,“也好,老四說你剛醒要少吃點!”
靖琪的手把床單都抓皺了,她學過營養學,過度飢餓之後不能猛烈進食她是知道的,可是一碗稀粥下去她根本沒飽,聽他這麼一說更是憋屈的很。
一晚上,輾轉反側,卻沒有再做夢。
早晨靖琪起的很早,她都不確定是不是依然要去幹活才能有東西吃,估摸著應該還沒有人起床,她想偷偷摸摸去烤點簡單的蛋糕或餅乾吃。
可是一開啟走出去,就看到餐桌邊坐著的人影,指間夾著的菸捲忽明忽暗,彷彿就等著她這個落網的小兔。
靖琪想躲回房間,卻被他叫住,“過來!”
她走過去,看到這男人起身去廚房端了兩碗熱粥上桌,一碗推到她面前,一碗放到自己跟前不緊不慢地吃著。
見靖琪不動,他也不勸,又去廚房端了兩盤蒸好的點心,有不同口味的小饅頭小包子,還有蒸透的玉米段和小巧玲瓏的紫薯。
他掰開一個奶黃包就粥吃得津津有味,看到她眼裡的渴望和不自覺吞嚥口水的動作,故意好心似的問:“你要嗎?”
靖琪憤然地轉開視線,低頭開始喝粥,白粥沒有一點味道,只是比昨天的濃稠了一些。湘湘房間的門關著,應該還沒有起來,那是誰做的這些早飯?
難道是這個黑社會?
他會做吃的?別開玩笑了!
“今天你可以多吃點東西了,這桌上的都是給你的!”他慷慨地向她宣佈,靖琪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如果你以後仍然不打算給我吃飯,那現在也不要給,你一槍打死我算了,真的!”
靖琪難得認真的表情讓他凝視了她幾秒鐘才垂眸輕聲道:“以後不會這樣了!”
他犟不過這丫頭,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死。
“什麼?”靖琪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不是還想逃嗎?不吃飽怎麼逃!”蒼溟重新板起臉,冷冷地撂下話。
靖琪仍然躲著他的觸碰,這讓他很不舒服,想起她的嫌惡和夢囈,無力卻又不願多做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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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了哦,不準冷淡我了~給點掌聲鼓勵,某人才會溫柔地對小兔~
冷戰開始
兩個人的冷戰就這麼開始了,蒼溟不再要求靖琪幹活才能吃飯,但即使在同一張桌上用餐,兩個人也互不搭理,更不會坐到一起。
靖琪也不閒著,白天仍舊幫著秋嬸和湘湘幹活,晚上對她來說很難熬,她怕蒼溟又把她拉到床上折磨,總是在湘湘的房間裡待到很晚,好在他再沒有要求她到房裡去等他,戰戰兢兢地也就這麼過了好幾天。
只是靖琪發覺他似乎比以前更忙了,白天常常不在,晚上還會召集阿山他們開會。
聯想到那天聽到的訊息,她明白他現在整個處境並不容樂觀,同時也擔心他會利用她作為砝碼要求榮家做交易,從而使榮氏企業遭受損失甚至受制於他。
逃出去仍然是最迫切的願望,但是她現在就像被他放心圈養的寵物,他喜歡看她掙扎或討饒,卻自信地認定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靖琪也想過向湘湘求助,她卻只是無奈地笑笑,“對不起,靖琪,我知道溟哥把你帶到這裡來是不對,但我真的幫不了你!我爸死的時候讓我發過誓的,我可以不參與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