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裡面躺著的那個女人,一年前她來到你身邊的時候是現在這個樣子嗎?三百多個日日夜夜,你就讓她心如死灰地躺在那裡,面色蒼白的像鬼,還懷著你的孩子,差點一屍兩命!你怪誰?我們只治的好身體上的病,心上的病要怎麼治?”
蒼溟又是重重一震,耳畔都是嗡嗡的響聲,“你說什麼?什麼孩子……你說她懷了我的孩子?”
“怎麼,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從來就沒關心過她的身體,只知道一味索取……”
“我問你,她是不是懷了我的孩子!”蒼溟的情緒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狠狠拽住薛景恆的衣領,咬牙恨不得將他整個人撕碎!
“對,她懷了你的孩子,兩個月左右,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已經打了保胎針,暫時平穩下來。但她如果一直不醒,這孩子也會岌岌可危!你滿意了嗎?”
蒼溟頹然地鬆開薛景恆,脖子上卻像是多了一雙無形的手,緊緊鎖住他的咽喉,窒息般難受。
他怎麼都想不到是在這種狀況下,由另外一個男人來告訴他靖琪懷孕的訊息。
他怎麼會那麼粗心大意呢,竟然沒有發現靖琪的身體所發生的變化全都是懷孕的先兆!
其實靖琪說的沒錯,他只是一味地想用這個孩子來留住她,卻沒有為新的生命考慮過,沒有即將身為人父的自覺和責任感。
他至少應該買點有關新生兒和孕產婦的書籍回來看看,那樣他就可以早點知道靖琪懷了寶寶,不會嚇唬她威脅她,在床上強取豪奪,不會讓她浸在海水裡淋雨,更不會……打她那一巴掌。
總之是有很多懊悔的,可是這世上偏偏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所以他只能任憑心口那個被撕裂開來的大口子汩汩流血,坐在病床邊,視野被她蒼白消瘦的小臉所佔據。
她外傷並不嚴重,藥水卻換了一輪又一輪,有不少是保胎的營養針,護士說這種藥水分子大,打進靜脈會很疼。
可是靖琪依然無知無覺地躺著,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蒼溟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涼涼的一片,像是沒有溫度一樣冰冷。他輕輕揉搓著她的手,想讓她暖和起來,彷彿只要她的手暖起來,她的人就會甦醒過來。
“琪琪,你還要睡多久?我知道你在生氣,沒關係,你醒過來可以不理我,但是你肚子裡有了寶寶,你不醒,他也會跟著沒精神的!”
薛景恆和主治醫生已經跟他講過,靖琪的情況很罕見,她沒有受很嚴重的腦外傷,卻陷入假植物人的狀態,應該是她的潛意識裡有不願意面對的東西,所以不想醒過來。
她不是不能醒,而是不願意醒。
這樣的打擊幾乎讓蒼溟無法接受。
她早就說過的,如果他對她動手,她不會再原諒他。可她不原諒的方式卻這麼決絕。
“還疼不疼?”他的掌心撫在她臉頰上,紅腫早就消退了,面板光潔有他熟悉的溫熱,明知她聽不見,他卻還是繼續跟她說話,“對不起,我不該打你!我太著急了,那樣的天氣,你又一心想走……”
他說不了太多,打了就是打了,不管用什麼理由來解釋都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琪琪,我沒有跟葉家小姐訂婚!訂婚儀式上她根本就沒有出現,她應該早就有喜歡的人,從來沒打算過要真的嫁給我!我跟她商量過,給她自由,我只要她父親手中的那部分股權,她說她自有辦法的,直到訂婚的前一天她都沒告訴我是什麼辦法,原本我是想大不了到時我背個譭棄婚約的罵名,沒想到她這麼幹脆!葉兆國氣得差點中風,甚至想用家裡另外的女兒來臨時充數,我沒答應!他當我是什麼人,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嫁給我做老婆嗎?”
他撫著她小指上的那個紫金戒指,從她再次回到梅沙島,這個戒指就真的再沒見她取下來過。
還有那串小小的貝殼手鍊,她受傷後都一直攥在手裡,他後來才知道她之前不小心掉在船縫裡,那天才剛剛撿回來。
“這麼寶貝這些東西,就快點醒過來,我把金鑲玉也拿來給你!”她跟羅傑訂婚之前,他讓她等他幾天,他會去拿東西來換她的婚約,指的就是金鑲玉。
可惜他沒來得及,她就把訂婚儀式提前,他毀了她和別人的訂婚宴,他和其他女人的訂婚也同樣沒能成立。
“一人一次,就當扯平了,好不好?”他的臉頰貼在她的枕頭旁邊,帶著點孩子氣的無辜。
或許是註定的,他們除了彼此,跟其他人連不起姻緣的紅線。
他始終是虧欠她的,是他害得靖琪傷痕累累,連醒來面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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