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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下面是木質的地板,即使摔倒也不會太疼。
靖琪在他做練習的時候會跟秋嬸一起過來看看,他摔倒的時候或者扶著牆很艱難地適應邁步時,她會裝作沒有看到,等到他休息的空檔才給他遞上熱水和現烤的餅乾。
“我說了我不喜歡吃甜食!”他沒有責備和不耐的意思,只是在敘說一個事實。
靖琪覺得阿山比蒼溟好相處,他不是喜怒無常,心事很重的那種人,雖然冷淡,卻直接得有些可愛。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的餅乾還是鹹的,你嚐嚐看!”
阿山咬下去,餅乾酥脆的口感很舒服,火侯剛好,鹹味也只是淡淡的,是他喜歡的款式。可他卻莫名有些想念之前她為他做的點心,綿密香甜的口感,帶醇郁的朗姆酒和咖啡的香味。
“你只喜歡吃鹹的點心嗎?選擇不是太多呢……”靖琪掰著手指數了數,“過幾天就是新年了,我想多做一點點心給大家吃,你如果喜歡吃這個,我就把這個加進去!”
“不用,我跟大家一樣就好!”
“可是你不是愛吃這個?”
“上回……你做的含酒的那個點心叫什麼?”
靖琪一愣,“你是說提拉米蘇?”
“嗯,你新年會做嗎?”
靖琪點頭,阿山展眉,“那我吃這個就可以!”
靖琪笑起來,“原來你喜歡吃提拉米蘇啊,我也喜歡吃,而且我做這個很拿手噢!”
阿山胡亂點了點頭,就把目光挪開。
她笑起來太耀眼,就像他在海水養殖場裡見過的最美的珍珠,讓人不由自主就想親近,美好得像根本不該在他暗黑的人生中出現一樣。
類似的感覺,年少時也有過一次,只可惜,他連對方的模樣都沒有看清,唯一有記憶的只是黑暗中相依的感覺。
那是一個輪廓很美的女孩,聲音跟靖琪一樣清脆好聽,頭髮長而軟直到腰際……
“在想什麼?”靖琪發覺他在走神,有些好奇。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靖琪心中咯噔一下,是她想太多嗎?薛景恆也曾對她說過,她很像一個人。
“像誰?那個人是誰?”
阿山搖頭,“你不認識的!”
靖琪有些失望,阿山不像薛景恆和蒼溟,會把話藏的很深,本以為能從他口中打聽到一個人物,或者一個故事的,可是他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她隱隱覺得他們口中所說的這個跟她相像的女孩是個很關鍵的人物,可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為什麼。
阿山的復健治療效果比想象的好很多,開始的確很多挫折,但是堅持了差不多一週,已經有了一些喜人的效果。秋嬸比阿山本人還高興,一直跟靖琪唸叨說都是她的功勞,要做頓好吃的慰勞她。
那天恰好是聖誕節,蒼溟已經離開一個禮拜,卻還沒有回來,事情似乎不是太順利,靖琪偶爾聽到陸超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摁了擴音,他的聲音雖然冷沉,卻帶著一絲無奈和疲憊。
聖誕這天,陸超也買了早班飛機去跟蒼溟會合,希望能幫他分擔一些壓力,儘量能趕回來過新年。於是這個聖誕,留在島上的人除了靖琪,就只有湘湘、薛景恆、阿山還有秋嬸。
湘湘和薛景恆都沒有上班,湘湘在廚房和秋嬸忙碌了大半天,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不僅有雞鴨魚蝦和海菜,還有最好的菲利牛排,中式菜餚熱熱鬧鬧地擺在中間,牛排淋上傳統黑椒汁,配上紅酒蘋果泥放在每個人的面前,甜點是靖琪烤的熱芝士蛋糕,濃濃的芝士香似乎完全就是聖誕的香氣。
薛景恆挑了度數最低的紅酒佐餐,這樣的日子就算是傷口剛好的阿山也可以喝上幾口。
“來,我們乾一杯,merryChristmas!”薛景恆舉杯,乒乒乓乓的杯子碰在一起的聲音很是熱鬧。
靖琪覺得這樣的日子彷彿有點不真實,似乎不久之前她都不知在南海上還有這樣一個小島,而轉眼間她已經在這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日曆都已經快要翻過一年去。
在座的每一個人似乎都應該是她的敵人,卻又完全把她當成是朋友親人,傷她最深的男人此時卻不在身邊。
“靖琪,我敬你一杯,謝謝你!”阿山的杯子跟她碰了碰,眼底有鐵漢柔情,舉杯一飲而盡。
“嗯,你一定會痊癒的,乾杯!”
靖琪也有些小小的放縱,只要她不跨出這個院子,今天都不會有人管她,所以紅酒一杯接一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