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3/4 頁)
早點賣完,你們就早點下班吧。記得把店門鎖好,知道嗎?”
“知道了老闆娘,你自己多休息哦,店裡有我們呢,放心吧!”
靖琪掛了電話,往家裡走。
老式的住宅只有又窄又陡的樓梯,是沒有電梯可以方便她這樣的病患的,她的公寓位於四樓,只能咬咬牙爬上去。
靖琪一手撐著腰爬得極慢,在一個樓道轉彎的地方因為光線暗,腳下沒注意,踢到一戶人家擺在門口的垃圾,絆了一跤,膝蓋著地,頓時火/辣辣的疼,大概是擦破了皮。
她忍著疼一瘸一拐的回家,拉起褲管才發覺流血了。
藥箱裡應該有酒精棉和紅藥水,擦一下就好,可是她翻找了半天,怎麼也找不到藥箱被放到哪裡去了。
應該是那次衝動想要帶著女兒搬家遠走的時候被放在別的什麼地方了。
她只能泡了點鹽水胡亂擦拭了一下,刺痛的感覺和身下血流如注的無力感讓讓她的眼淚又掉下來。
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生理期的女人真的太情緒化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哭呢?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道理真的是沒錯。
決心割裂過去的這幾年,也有痛過病過的時候,即使像生孩子的十級疼痛她都能獨自熬過去,無非是覺得那個人不可能出現在身邊再給她溫暖的懷抱罷了。
可如今他又給了她希望,又讓她有了想要依靠停泊的港灣,病痛的時候,他不在身旁,她就脆弱起來。
檀木首飾盒她還隨身帶著,可是她和他的關係是不是又變成像斷裂的玉鐲那樣不可修補?
他是不是又不要她了?
不能想,想得越多,能承受的就越少。
她想堅強一點,就像剛遇見他的時候那樣,就像剛與他分離的時候那樣……
靖琪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身子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除了這麼躺著,好像再也沒有***做任何事情。
她午飯也沒吃,不知晨昏,只覺得身上痛,翻身都吃力。
兩個孩子還在學校,下午她還得接他們放學,還得給他們做晚飯吃的,可是她連睜眼都覺得困難,躺在床上急得想哭,嗚嗚咽咽的,不明白為什麼身體這般難受。
然後恍惚中聽到有人叫她,低醇好聽的男人聲音,帶著急迫和心疼,一直叫一直叫,柔軟的唇還在她臉上唇上點了點。
她以為那是幻覺,就像蒼溟所說的那樣,太渴望了,就會產生的幻覺,他明明不在的,卻以為他已經來了。
“蒼溟……蒼溟,好難受……”
她幾乎哭出聲來,覺得自己丟臉極了,這麼大聲地衝他喊,哪怕那可能只是幻覺。
她卻不知道,其實那聲音有如蚊嚶,而坐在她床邊的人也的的確確是蒼溟本人。
“琪琪,你醒醒?哪裡難受,你告訴我,琪琪……”
蒼溟輕拍著她的臉,溫度有一點燙手,大概是發著低燒,小臉難受得全都皺到一起去了,唇瓣乾涸,喃喃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靖琪彷彿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睜開眼睛看他,面前的男人有俊美的五官,弧線優美的下顎,平素凌厲的眼睛倒影著小小的她。
她能看到他瞳仁中倒影的自己,看起來狀態好糟糕啊!
“蒼溟……”
“琪琪,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他一開口就是焦慮和心疼,沒有質問她那天的拒絕,也沒有因為她摔壞了金鑲玉而責怪她。
她鼻腔裡酸酸的,定定地看著他,問的話卻有些不著調,“你怎麼進來的?”
“田凱璇的公寓裡有你這兒的備用鑰匙,小杰幫我找到了它。兩個孩子說你昨天就病了,難受的很,你店裡的小姑娘也說你不舒服沒去上班,我才趕緊過來看看!”
他終於帶了一點責備的意味,她知道的,生病應該去醫院,她沒去,他一定覺得她又任性耍脾氣了。
“我不是病……”
“不是病是什麼?你在發燒知不知道,臉上全寫滿了你身體難受,還說不是病?!”
蒼溟一提高音調,靖琪就爭不過他,唇癟了癟,委屈和難受一起湧上來。
他不是就覺得她任性胡來嗎?
他不是在生她的氣嗎?
他不是不要她了嗎?
那還跑到這裡來管她做什麼!
“你是來討伐我的嗎?我也不知道我病了,睡著了,沒力氣而已,哪裡知道自己發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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