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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筱滯住了，抿抿唇，問：“那麼封印瓶到底在什麼地方？”

巫也也看著她的眼睛片刻，說：“現在就算你不想相信我，也只能跟著我去妖界找封印瓶。”

難不成他會讀心術？楊筱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麼？

“我突然想告訴你一件事。”巫也也笑著，不等楊筱回答便繼續說道：“你……活不了多久了。”

這話就像一個悶雷炸在了幾個人中間，艾維斯的臉色變了很多次，然後說：“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巫也也搖頭，“這種事情弄錯的機率只有萬分之一，你不是看過貓族的那些秘密的書籍麼？”

眾人都沉默，反倒是楊筱一連鎮靜，問：“什麼秘密的書籍？”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巫也也說，“只是王族記下來的史料而已。”

“哦。”楊筱看了一眼正定定看著自己的玄月，面不改色地說：“那我們去妖界吧。”巫也也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怪怪的，好像不能那麼徹底地相信。

“呵呵，不愧有貓族王室血統。”巫也也這話聽不出是揶揄還是褒讚，“處變不驚，臨危不亂。”是不想亂，還是不敢亂？

楊筱扯扯嘴角：“謝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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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小半抓起沙發背上的外套，裹在身上。

“等等，他們氣息消失了。”夜風皺起了眉頭，然後說：“有可能是去了妖界。”

小半背對著夜風，半晌沒說話，幽綠的瞳眸彷彿深淵一般死寂。當然，夜風沒有看到。他深深吸了口氣，問：“找到他們，你要做什麼？”

“繼續保護楊筱，直到她有能力自保為止。”夜風說的十分流利，也沒有察覺到對方聲音有變。

“哦。然後呢？”小半倏然轉身，大聲說：“然後你就乖乖等著她把你封印回去是不是？你就在那個破瓶子裡面一直等下去，等到再次被召喚出來，再次給予使命，完成後再次被封，直到這個世界毀滅？”

夜風嘆口氣，“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是吧？”小半的語言很激動，“你愛她！”

“沒有！”夜風立即否認，然後眸子暗了下去。

“哼！”

“走吧。”夜風去拉小半的手臂，被一下子甩開。“幾千年沒見，你怎麼性格倒像小孩子一樣了？”

“我自己會走。”小半皺著眉，大步跨出門去。“我本來以為那麼久了，你見到我應該會很高興才對，沒想到你卻一直在想著別人。”

夜風錯愕，怎麼這麼說？

剛剛才見到他的時候的確很震驚，但是之後馬上想到楊筱，也不知道她安不安全。

接著邊使用法術邊聽著小半說了自己的經歷，大致就是他用了點障眼法，躲開所有人的視線消失了，自己一個人生活了幾千年，看盡了人間的變化。後來遇到了月瑪，才知道他出來了。

很平淡的語氣敘述很平淡的事，但就是感覺有些不對。

具體什麼不對，暫時也不管了。

064。完結章

妖界——

“哦我的天哪，你們妖怪就生活在這種地方？”艾維斯看著四周，衝著楊筱抱怨一聲，“上次我送阿禮芙來這裡，她跑得那麼快，我還以為是什麼好地方呢。”

楊筱看著周圍，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天哪，這裡還是曾經那個美麗繁華的妖界麼？這才過了幾天，就只見滿地黑霧，樹木倒塌，房屋毀盡，滿眼瘡痍，只能看見正中心那棟建築搖搖欲墜，天空昏暗，人為控制的太陽光芒黯淡。

巫也也衝著楊筱笑了笑，“很驚訝是吧？”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楊筱轉過頭去問巫也也，看到對方的表情時，卻是一呆。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還笑得出來？！

“你想知道？”巫也也的聲音裡充滿誘惑，“不過這裡的確是發生了很多好事呢。”

楊筱點點頭，問：“發生了什麼事？”

“不要問他！”玄月連忙按住她的嘴，道：“你忘了他是什麼身份？問問題是要付出代價的。”

巫也也看著玄月半晌，“我說我親愛的第一任王，不用那麼警惕，說出來也無所謂，免費贈送。——這裡幾天前剛剛被人毀掉，原因嘛……就是楊筱你咯。”

“什麼意思？”楊筱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