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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量化評價的他,卻不知為什麼,聽她如此說,看著她確實已經不再青春年少的容顏,既沒有覺得惋惜,更沒有覺得難過,瞬間,眼前是10多年來,一起走過的無數畫面,心中暖軟異常,而眼睛酸澀。
他怔怔地瞧著她,竟又再說了一遍,“念初,我並沒想一定要怎麼樣。不管你怎麼,我只是一直在這兒。這樣,對我來說,也沒什麼不好。”
……
凌遠到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又接到丘行長電話,才知道與邱行長的飯局地點,並非是對外營業的餐廳,而是某位如今生意遍及長江南北10個省份,身份背景極有來頭的大地產商出全資籌辦,只接在京的同鄉好友或關係十分近熟的生意夥伴的訂單的‘思杭居’。據說師傅自杭州最著名的酒樓高薪請來,菜色精緻地道,被食客贊為北京城裡最正宗的杭州菜。這評價是否公允無從得知,然而因為此間老闆在生意場上的地位;官場上的影響,能在此宴客,倒是成了某種殊榮。
給凌遠電話的是丘行長本人,做東的卻是某醫療裝置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程煜,凌遠聽丘行長說起時候有些驚訝,這家公司凌遠略有印象,規模不大不小,不屬於一流公司之列,與第一醫院並沒有過任何合作,業界也不算出名,這時居然能在思杭居請客,能請到丘行長不算,還能讓丘行長出面來約自己,實在不太簡單。
凌遠琢磨著這人什麼來頭,想起既然在思杭樓請客,想必是與思杭樓東家有點往來,而思杭樓東家,與大哥凌嶽頗有交情,凌家祖籍本就在浙江寧波,祖上是寧波最大望族之一,而許家,便曾是蘇州名門,自思杭樓開張,凌遠倒是沒少光顧,而這位程董事長,凌遠快速搜尋公司及程煜本人,她是廣東人,丈夫沈源是教育部高教司司長,級別不算太高,但算頗有實權,只是……似乎與浙商並無關係。
凌遠心下好奇,撥了大哥電話,說起來一會兒的飯局,問起這位程董事長身份,不是老丘老情人吧?自己心裡好有個底,最近太忙,腦子發木,別要餐桌上犯傻可就尷尬了;凌嶽笑了,“小遠你最近真是忙昏頭了,颶風時候,是再沒心思關心旁的―――程煜的公司在颶風之中,可是名利雙收,是領導小組前不久特別提到,在對抗颶風中作出傑出貢獻的商家啊。”
凌遠一愣,“政府介入之前,我們醫院最先動用資金購置裝置器材和耗材,是走的我一貫有合作的公司,基本都是外資,後來政府介入,是直接調配,我確實沒注意過哪隻狐狸趁機發了國難財,撈了國難名。”
“程煜是個人物。雖然現在好多人認為她是仗了丈夫這個實權派的關係,我覺得不是―――至少不全是。老沈是老實人,老沈他爸從前就是著名教育家,文革時候跳河死的,沈家被整得很慘,老沈學問極好,但是為人膽小到了過於謹小慎微的程度,向來畏首畏尾,是著名的無用清官;而程煜,廣東漁村妹子,沒念過幾年書,潑辣能幹,文革期間老沈下放下去,呆頭書生生活能力基本為零,那時候人人欺負,就讓程煜收了,家裡家外操持,還護著他讀書,到恢復高考,老沈考上p大,她就也跟著來了北京,卻沒跟著沈家關係進誰都想進的教育部,倒是從儀表廠女工做起,幾屆的三八紅旗手,北京市勞模,作為新時代新社會新女性的形象迅速提幹,後來儀表廠轉型重組,班子換了多少,她一條血路殺出來了,到10年前,是國產醫療器械廠副廠長,再之後,國有企業改革,她又是第一批個人承包者之一,而她領導下的公司,不去與外資公司,一線醫療器材公司競爭大城市大醫院,專攻二線城市二級醫院,以及給三級婦幼保健網路上的第二線單位提供精度要求低,需求量大的類似傳統血壓儀器,心電圖儀器,大批次驗血裝置耗材,所以,作為大醫院的院長,你雖不知道,他們公司也不是著名公司,可是做的生意,很賺錢,現金流動極健康。”
“這樣……但是看來她野心不只於做低端嘛。”凌遠聽著點頭,“估計颶風讓她賺了一筆,又得了名,想往上活動了。大哥,你訊息可真靈通啊。要不說無商不奸,越瞧著老實厚道的,儒雅斯文的,越奸詐啊。”
凌嶽大笑,“你別糟蹋你哥了。我知道程煜底細根為商關係不大。咱們寶貝歡歡,跟程煜的二兒子是中學同學,她家老二跟歡歡關係挺好,後來歡歡上護校,畢業工作,還有來往,那會兒你去德國了―――歡歡剛工作那年,他們老二剛進醫院實習,小孩子家很熱心,為個外地打工患者到處求人,歡歡也是個熱情的,倆孩子一個實習生一個新護士,雖然一個系統還不是一個醫院,倒是一起上竄下跳,媽媽知道之後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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