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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樊悠閔只是依你的意念在過日子罷了,就算是行屍走肉,也是因為你。”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你希望我怎麼做?”
她閉上眼,讓思緒回到未曾遇上他的時候,“假裝我從不曾存在過,繼續你過往的生活,該過的日子。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遠遠地離開此地,永不出現你面前。”
口中述說違心之論,心卻在無言間茫然。她早已經習慣有他在身邊的日子,許了他之後,再沒有嫁人的意願,就算將來獨居,腦子裡也必定有他的所在,日日夜夜,刻骨銘心。
景焰氣惱地抓住她雙肩,用力搖晃著,“我說過不負你的,你從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從不打算相信,分明是存心惹怒我,存心要我遣走你!只要是離開此地,就是死也願意,對不對?你就是不想待在我的身邊,你把我的愛當成痛苦的虛應?!
該死的女人!自承向來雖非好脾氣的人,然他這輩子不曾發那麼大的火。從沒有人能惹他惹到這種瀕臨爆發的地步,而樊悠閔輕易地做到了,也不需要什麼手段,只消淡漠以對,他就會狂怒不止。
他受夠了!掏心掏肺後得到什麼?
王親貴族之流,富貴商賈之家,他要什麼女人沒有?天之驕子的他卻獨獨為一名女子費盡心思。但可悲的是,他在剎那間明白自己永遠不會有得到她真心的一天。
“好極,”景焰點點頭,“既然如此,我會讓你如願以償。”得不到她的心,他至少可以選擇不見她、遺忘她。
頹然坐倒在椅子上,他真的離去了,今生今世,恩斷義絕。
得到口頭上的承諾後,忽然感到心缺了一角。關於愛情,她的心又哪裡回得了純淨一如當初呢?
無法許永遠,是錯誤嗎?沾了塵世情懷,就一輩子飄飄忽忽了,為著失落的一顆心感嘆哀鳴。嘴巴上的倔強只是怕成為另一個秦若蘭,為愛情而矇蔽心智。
怎麼也忘不掉他臨走前狂吼的那抹絕望,挫敗於征服不了她的心。
他真是高估了她,除了學不會痴心妄想外,她的一顆芳心不早也繫於他身上了嗎?
可惜他不懂。
這種細緻的感情,他不能領會也罷。她就別產生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了吧。
罷了,罷了……
第八章
家書一封,直接送到霍日晰的手中。
景焰信中情意切切,談及指腹為婚的往事,那樁以天地為憑的婚約,早在十數年前就存在,為此,他要樊悠閔光明正大的進入景家大門,成為他的妻子。信上並未明講要休妻,可言下之意障礙就是趙冠容,非得除去不可,反正兩人從頭到尾並未圓房,也取得趙冠容的默許。
看完後緊緊地捏住,無處發洩熊熊燃燒的怒火,他只得用力地捶打著桌子。該死的弟弟,該死的混帳傢伙,他怎麼能忍受景焰狠心傷害無辜的趙冠容,傷害他打心底渴望卻無法擁有的女人。
但他沒有資格怪誰,自己所做的,未嘗不是把她往外推,任由她在狼蛇虎豹的威脅下,忐忑地過日子。
既然犯下無可挽回的錯誤,責任在自己身上,他非得阻止不幸的發生,讓趙冠容能安安穩穩地待在景家。
快馬加鞭日以繼夜地趕路,終於回到家中。霍日晰迅速跳下馬後,來不及換裝休息,直接往書齋闖。推開門,打斷景焰怡然自得的悠閒。
“日晰,你回來啦。”他熱切地打招呼。
“我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事想商量。”
“少羅唆。”
聳聳肩,景焰無語地跟著他的身後走出,直到花園的僻靜處,他轉過身來,只見霍日晰眼神兇惡地望向他。
即使感受到怒火,景焰依然像個無事人,故意打趣的開口,“日晰,你今天心情不好喔。”
“該死的你!被寵得太過火,連體貼都忘記。”轉過身,他用力抓住景焰的衣襟,“為什麼要傷害她?”
“我不懂你的話。”拍開他的手,景焰理理衣裳,“我傷害誰嗎?又是誰受到傷害?”
“冠容呀!你的妻子,景家的少夫人,別你忘了這個名字。”該死的東西!
“你很介意?”
壓抑下情感,他試圖用理性的角度思量。“當然介意,她是景家的少夫人,傳言出去,大家都不要做人。”
“是的,景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受到嚴重的傷害,罪魁禍首卻非區區在下呀。”他深思地望著那張焦急的臉,“親愛的哥哥,當你深深愛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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