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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艾鋼決定繳槍投降,他在宋心悠這兒也就此技術最熟練,“那傢伙現在就跟我這屋呢。”
“啊?”宋心悠挺驚訝,不過很快又恢復,“那你讓他下來,我樓下等他呢。”
艾鋼警惕的皺起眉毛:“幹嘛?”
“我找他有點事兒。”
艾同學很哀怨:“怎麼不見你找我有事兒?”
宋心悠想拿塊磚頭砸他腦門兒上:“愛、新、覺、羅、剛——”
通常宋心悠呼喚艾鋼同志全名,代表著她的暴走前兆,所以艾鋼趕緊著:“行行,我這就讓他下去。”
宋心悠用鼻子哼了一聲,以示姑奶奶勉強放過你。
矯情鋼則借勢捲土重來的咕噥:“切,也不知道你倆密謀啥呢,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
宋心悠想用指甲撓地:“大哥,咱不磨叨了,你帶他一起下來總行了吧。”
五分鐘後,艾鋼和趙清譽一前一後的從樓裡走出來,宋心悠迎上去第一件事就是跟“李闖”確認:“你跑他宿舍幹啥去?話說,他沒欺負你吧。”
不等趙清譽回答,艾鋼先不滿了:“靠,他是那一聲不響讓人欺負的主兒嗎!”
趙清譽輕咳一聲,把兩個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這兒,然後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唇角剛結痂的傷:“他昨天打的。”
一字一頓,無比淡然。
靦腆微笑,異常純真。
10
第 10 章 。。。
想知道掉進蛇精圈套裡的葫蘆娃是什麼感覺嗎,可以採訪此時此刻的艾鋼同學。
針刺般的銳利視線從宋心悠微眯的眼睛裡射過來,艾鋼迎著朝陽淚流滿面。想不通怎麼只去了趟首都,人就能變得這麼陰險了呢?直接從李元霸改版到王熙鳳,連個過渡都不給,還讓不讓樸實的勞苦大眾過日子了!
沒人理會艾鋼同志的悲切。宋心悠收回眼刀,上前仔細檢視“李闖”的傷:“真是他打的?”
趙清譽覺得宋心悠關切的神情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微妙,頓了頓,他才微微斂下眸子謹慎的回答:“哦,就昨天晚上見到你之前。”
艾鋼嚷嚷:“也沒打幾下好不好,你不知道這傢伙多惡……得,噩夢,不提了不提了,反正他孃的趁亂溜得那叫一個快。”
宋心悠皺眉看向“李闖”:“你逃了?”
趙清譽這個時候還沒有覺得事情壞了,只隱約感受到一點點異常,一個人的靈魂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行為舉止總歸有些違和,如果宋心悠真是李闖很親密的那種朋友,那麼察覺到些奇怪再正常不過,因此趙清譽覺得自己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給這些蹊蹺的地方找到比較合理的解釋:“啊,要不是我昨天火車上太受罪,能跑?早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趙清譽這話有闖哥的內容,可惜沒闖哥的氣場,他已近更努力讓自己的語調抑揚頓挫,可惜聽在那倆純種東北人耳裡,還是溫和得一塌糊塗。
艾鋼抱著胳膊上下打量“李闖”半天,然後用胳膊肘推推宋心悠的肩膀,咕噥道:“喂,你覺不覺的這傢伙去了趟祖國心臟,從裡到外都變得很奇怪?”
宋心悠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咬了下嘴唇,然後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拉起“李闖”的手就大踏步往前走。
趙清譽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忙不迭的出聲:“哎,怎、怎麼了?”
宋心悠不語,只一個勁兒往旁邊僻靜的林蔭小路上走。
趙清譽不敢再說話,有些忐忑的跟著。
艾鋼被忽略的很心寒,但他堅決的秉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不拋棄,不放棄,也就一路小碎步的尾隨了過來。
終於,三個人來到了樹蔭深處,濃密的葉子蓋滿了樹梢,枝枝椏椏交疊到一起幾乎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趙清譽不太敢去看宋心悠的眼睛,所以他微微仰頭,看看樹葉,看看枝條,希望能以此消除些緊張。
宋心悠直接上手把那顆腦袋擰了回來:“看著我。”
下意識的咽咽口水,趙清譽把視線固定到宋心悠的鼻子上,再沒敢遊移亂動。
艾鋼一臉茫然的抓抓頭,問宋心悠:“親愛的,你這又唱的是哪出?”
話音未落,小腿已經印上半個腳印,愛新覺羅鋼立刻消停了,默默的抱樹流淚。
這時候,風忽然停了。
樹葉的沙沙聲消失得一乾二淨,時間恍若靜止。
宋心悠深吸一口氣,又慢慢的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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