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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叫,結果人家嘿嘿兩聲,又成了一條好漢。
趙清譽還從來沒有玩得這麼瘋過,把所有亂七八糟的都忘掉,純粹的瘋玩兒,純粹的開懷。等到漂流終點的時候,他仍意猶未盡,那時天邊被夕陽染得通紅,美得醉人。
到了晚上,幾個人先是品嚐了當地特色的烤全羊,然後就開始搓麻將。趙清譽不會,艾鋼和李闖就手把手的教,結果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晚間新聞還沒播,這兩人就已經兜比臉還乾淨了。
折騰一天,四個人也算筋疲力盡。收了牌局,便開始洗漱。哪知宋心悠和李闖紛紛接到了愛心電話,便各佔據一室卿卿我我去了,剩下趙清譽和艾鋼大眼瞪小眼的刷牙。
二十二點整,新聞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聲音從電視裡傳出來,敬愛的總理又親切地下到基層去體恤民情,風度翩翩的主席又親切地會見了來自某國的總統,房價高居不下逼退一線城市的白領,三聚氰胺的責任人已經被依法查辦……
趙清譽和艾鋼很自覺的一人盤踞一張床,看新聞看得聚精會神。
半個小時之後,新聞結束。
趙清譽有點兒後悔沒調到新聞頻道,這樣一分鐘廣告之後便還可以週而復始。
艾鋼總算想出一句破冰的話:“呃,睡不?”
趙清譽彷彿受到提醒,打出個大大的哈欠,然後執拗地搖頭:“等會兒我回李闖那屋。”
艾鋼有些糾結,彷彿在為難如何措辭,半天,才咕噥:“我看他一時半會兒打不完電話。”
結果像配合艾鋼似的,隔壁立刻飄飄忽忽地傳來了闖哥的怒吼:“姓韓的你催命啊——”
趙清譽囧,但還是立場堅定:“我半夜容易夢遊,你不安全。”
這回輪到艾鋼囧了,支吾半天才擠出來一句:“我把被蓋嚴。”
趙清譽撲哧樂出了聲兒,末了掛著笑紋嘆口氣:“行了,要真跟你一屋我晚上不用睡了。”
艾鋼又開始了他的標準抓頭:“你就……那麼喜歡我?”
趙清譽吐血身亡。
他算明白了,開啟這人天靈蓋然後倒點兒醬油撒點兒蔥花可以直接當豆腐腦吃!
“你看起來很糾結。”艾鋼就所見所聞實話實說。
趙清譽拼著最後一口氣爬起來,幾乎懇求了:“反正你也不喜歡男的,以後這個話題我們跳過成不?”
哪知艾鋼卻道:“說實話,我不太確定了。”
空氣,凝固住。
趙清譽的呼吸亂起來,他直直望向艾鋼,小心翼翼地發出一聲:“嗯?”
艾鋼深吸口氣,然後迎上趙清譽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可能真喜歡上你了。”
趙清譽愣住,說不上是歡喜多些還是酸楚多些,只呆呆地問:“可能?”
艾鋼似乎又很激烈地思想掙扎了一翻,然後輕輕點了頭。
趙清譽忽然害怕起來,看不見光亮的時候他可以適應黑暗,可若見了光亮卻空歡喜,他承受不起。
艾鋼還在試圖闡述自己的感覺:“我現在一想到你要走,就不對勁兒,我有很多高中的哥們兒上大學都去了外地,吃散夥飯那天也不好受,但不一樣,我想……”
“別,你什麼都別想。”趙清譽果斷出聲,和艾鋼的種種,這些日子他想得很明白了,現在說的這些,也都是真心,“既然你跟女的行,就千萬別改,其實那時候……你做得挺對的,不然我這一走,咱倆也沒戲對吧。而且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純粹是基因問題,你現在覺得跟我行,那是因為 3ǔωω。cōm 你捨不得,太捨不得了就會產生錯覺。”
說到最後,趙清譽幾乎要把自己說服了。
艾鋼卻有些雲裡霧裡,本來他就想不明白,現在大腦裡更是一片亂七八糟。鬼使神差的,他起身走到趙清譽的床前站定,然後居高臨下特鄭重的問:“你是開學才走吧?”
趙清譽不明所以,只覺得被一團陰影嚴絲合縫地罩住,遂莫名其妙的點了頭。
“那再讓我想一個月,”艾鋼一臉認真,“你千萬不能提前回去。”
趙清譽莞爾:“我往哪回啊,這兩邊話還沒說開呢。”
艾鋼喜歡看趙清譽笑,哪怕那笑在李闖的臉上,仍然好看得緊,就像拿根羽毛撩你的心,酥酥癢癢的。他低下頭,認真地輕聲問:“我能親你一下麼?”
趙清譽有零點幾秒的恍神,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抬手就把某人的腦門兒推開了,一邊低頭找鞋下床一邊開著玩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