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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地迴避這個話題,但趙清譽能覺出他們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變化。但這些都無所謂。趙清譽發現他現在對什麼,好像都無所謂了。
比如那天艾鋼問他:“我聽說……呃,你跟沙樂好了?”
他的回答是:“和你沒關係吧。”
他不介意回頭艾鋼怎麼想,因為 3ǔωω。cōm 這裡的一切都跟他沒關係。趙清譽覺得自己挺笨的,現在才想明白這些。這本來就不是他該在的地方,就像這個身體本來也不該是他待著的身體一樣,他不需要太認真,因為 3ǔωω。cōm 值得他認真的只有一件事——做回自己。
李闖是在一個極其炎熱的正午接到趙清譽電話的,彼時他剛剛跟著老師畫完考試可能會出現的重點試驗,並信心滿滿的覺得自己今年的掛科率可以保持在一個極低的水平,同學都頂著烈日去了食堂,被空調吹得非常涼爽的教室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身體換不回來,人也要換回來,對麼?”李闖覺得趙清譽的情緒不對,但還是從渺渺數語中領會了對方的意思。
“嗯,你怎麼想?”
李闖只花了兩秒鐘思考,然後答道:“我同意。”
趙清譽忽然覺得自己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有些滑稽,他該想到,他遇見的問題李闖或許沒遇見,但這種換了身體後的排異反應,兩個人該是一樣的。哪怕過了再久,哪怕適應得再良好,別人的還是別人的,你不可能對著別人的父母產生同自己父母一樣的感情,你不可能對著別人的身體產生同自己身體一樣的認同感,一個人之所以為人,不光有靈魂和肉體,還有與之相應的不可分割的社會關係。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過,說實話,你這裡的氣候真他媽難適應。”
“我還沒辦法習慣冬天穿毛褲呢。”
“少來,我家雪不漂亮啊?”
“我那裡颱風也很壯觀。”
“我那兒有故宮!”
“我那兒有世界之窗。”
“我那兒民風淳樸。”
“我那兒改革開放。”
“我那兒四季分明!”
“我那兒四季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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