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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的,就到了春節。
趙清譽跟沙樂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趙清譽在李家再一次受到了上賓的待遇,李闖爸媽殷勤的忙前忙後,趙秋蕾也攜夫回了孃家,“妹夫”沒任何意見,從頭到尾只文質彬彬的笑,溫和了一個晚上。莫名的,趙清譽就從心底生出一點點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天寒地凍的緣故,東北的除夕夜在趙清譽看來略微冷清了些,主要是外面都不見了人,只偶爾看著捂得跟小熊似的兒童在樓下放鞭炮,嘻嘻哈哈一陣,又縮回了家。
不過屋子裡是熱鬧的,趙清譽可以清晰看見對樓的那一大家子也跟自己這裡一樣,忙忙活活的做年夜飯,其樂融融。
然後,他就想了家。
給李闖打的電話剛一接通,那邊就一片嘈雜,起初趙清譽以為是電視,可當他把臥室門悄悄關好,又側耳仔細再去聽,便聽出來是他爸在訓話呢,中間還夾雜著他媽的勸慰,當下便明白李闖指不定又怎麼折磨二老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李闖還能分神來跟他說話:“喂,聽見沒。”
趙清譽不知道他指什麼,於是很全面的回答:“嗯,都聽見了。”
像故意配合似的,趙爸的吼聲馬上又飄了過來:“老子跟你說話呢,你這是個什麼態度!”
然後就是李闖嬉皮笑臉刀槍不入的調調:“大老爺,你容我五分鐘打個電話先?”
趙清譽扶牆,雖然這會兒面對老爹的不是自己,可他這糾結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果然,趙老爹爆炸了:“電話重要還是你老子重要!啊?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李闖近來修煉得很上道,趙爸越惱,他越淡定,加上電話那頭還有個趙清譽呢,他就有種“其實自己是外人”的微妙抽離感覺,於是也就愈發的肆無忌憚:“已經很像話了,除了喜歡男人這點,你說他……我還哪地方做的不到位?”
趙老爹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偏還說不出一個字——自己兒子確實沒其他做不到位的了。但問題是,光這一條就足夠讓他提前進棺材的。
“李闖,”趙清譽有點聽不下去了,“差不多可以了,真把我爸氣出毛病來我跟你拼命。”
李闖很受傷:“我這幫你出頭呢好不好,得得得,要不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說話間,李闖又瞄到趙老爺子怒氣蓬勃的紅臉,心思忽然動一下,低聲問趙清譽,“要不要跟老爺子說說話?”
“啊?”趙清譽有點措手不及,可一個不字在喉嚨裡翻滾半天愣是出不來。
那廂李闖已經自作主張把電話遞了過去:“好了,消消氣兒,我朋友想跟你說說話。”
趙爸不明白這唱得哪一齣,下意識地擺手拒絕,眉毛也皺作一團,好像在說我跟小毛孩子家有什麼好說的。
李闖卻不由分說的就把手機塞進了老爺子手裡,壞壞地扯起嘴角:“接吧接吧,這是我男朋友。”
那廂趙清譽正糾結於要不要跟父親語音連線呢,一聽這話險些背過氣兒去。趙爸明顯也受驚不輕,說話的惡聲惡氣往細裡聽都是微微抖著的:“喂?”
趙清譽登時激動起來,半年轉瞬即逝,他以為他不想的,卻原來只是積累的思念沒有找到噴薄的出口。熱氣源源不斷的從眼底往外冒,他想控制,但根本控制不住,話一出口便帶了明顯的哽咽:“爸……”
不明所以的趙老爹崩潰了:“你管誰叫爸呢!誰是你爸!”
趙清譽不管那個,充血狀態中的大腦想什麼說什麼:“爸,你最近身體怎麼樣?是不是還總應酬喝酒呢?那個太傷身,還有生氣也是,別動不動就生氣,媽也跟著擔心的……”
趙老爹應接不暇,幾次三番想張嘴都沒找到機會,半天才擠出來一句:“別套近乎,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
趙清譽再也控制不住,視線瞬間模糊:“爸,我想你。”
趙老爹猶如被人迎面一悶棍,眼前陣陣發黑:“你、你這孩子哭個什麼勁兒,哎,你這是幹嘛啊,我……”實在言語無能,趙老爹跟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塞回李闖那,同時氣急敗壞的吼,“你趕緊把你這些破爛事兒都給我擺平!!!”
李闖帶著一臉陰謀得逞的喜滋滋回了臥室。
好半天,趙清譽才漸漸平復了情緒,啞著嗓子問:“我爸還好吧。”
“沒事兒,”李闖真誠感慨,“我就沒見過體格這麼好的大叔。”
趙清譽破涕為笑,宣洩後的小快樂裡也帶上些許抱怨:“你就胡出牌吧,好歹提前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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