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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亮了,語氣也飛揚是聲音也洪亮:“那咱就做點兒別的吧!”
韓慕坤一激靈,忽然覺著自己很不安全,連忙道:“那還是看電視吧。”說完走過來一屁股把李闖拱到一邊兒,然後開始噼裡啪啦地按遙控器。
李闖終於得償所願,狠狠咬了男人肩膀一口,然後覺得不過癮,又舉起對方手掌朝著虎口位置來了下,這才消了點兒火——至於是什麼火,咳,闖哥曰了,不可說。
韓慕坤倒是無比淡定,頗有點兒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岡的太極風範,任由李闖動口動牙,人家就端端正正地對著電視機,就好像那上面有他家祖宗八代龍脈命理似的。
李闖撇撇嘴,有點兒小失落。
媽的他都豁出去了準備今兒個獻身,可倒好,老王八蛋一點兒表示沒有!非逼著他霸王硬上弓是吧!
這廂闖哥激情難耐,那廂韓慕坤又何嘗不是。可每每情緒上來,他用餘光一瞟李闖,那感情又煙消雲散。這他媽的不是一般糾結!打個比方,你特想吃南瓜,你也買來了一個金燦燦的大南瓜準備開動,可剛要下刀,你發現那好像不是南瓜而是西瓜,黃皮兒變成綠皮兒,黃瓤變成紅心兒,而且這變化還是個不穩定的方程式,就一會兒到左邊,一會兒到右邊,一會兒是南瓜,一會兒成西瓜,哪怕你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就是南瓜,客觀事實也證明了這就是個南瓜,但你就是控制不了潛意識裡那種擔心,彷彿一口下去它就是脆脆沙沙的大西瓜,汁液橫飛,果香四溢。
說白了,現在的小王八蛋在他這裡,就像個無比熟悉的陌生人。他可以跟自己老婆隨便怎麼折騰,但面對陌生人,他就是燃燒不起熱度——能做,但動不了情。
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兩個人一直把電視看到新的一天,直到韓慕坤率先體力不支。
“我說,祖宗你還不睡啊。”韓慕坤跋山涉水地可算爬到另外一張床上,腦袋剛沾到枕頭,就險些迷糊過去。
李闖瞟他一眼,挑挑眉毛:“你睡你的唄,我再看一會兒。”
那電視聲調得八百里開外都能聽見,韓慕坤確定他倆隔壁沒人,不然早過來鑿門抗議了。他倒希望能如此,這樣起碼被荼毒的不會只有自己:“我他孃的坐了一上午飛機,又逛了一晚上的街,你能不能有點兒人道主義精神,起碼尊老愛幼你得懂吧!”
李闖不為所動:“你都沒愛幼,我幹嘛要尊老?”
韓慕坤想咬破手指頭在枕頭上寫個大大的冤:“我怎麼沒愛幼了!”
李闖轉頭看他,動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說啥,最後索性關掉電視關掉電燈然後摸黑直接上了韓慕坤的床。
韓慕坤剛要慶幸倆人終於不用對著熬了,就覺著被窩湧進一股涼氣然後下個瞬間身體就被人牢牢摟住了。雖然看不見,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正以一無比小鳥依人的姿勢蜷縮在某人懷裡,當下那雞皮疙瘩就噼裡啪啦往出冒。
“哎,你自個兒有床跟我擠啥?”韓慕坤非常不自在地動動,總算把自己和侵入者推開了幾厘米的距離。
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的表情。
窗簾擋得太嚴實了,別說表情,連大致輪廓都看不到,滿目所及就是一片漆黑。
李闖沒有上趕著的再貼過去,就保持著這淺淺的距離。他的聲音有些澀,彷彿帶著一點點的怨和一點點的不甘:“你不想我?”
以前的李闖打死都不可能問這話,但此時此刻,它們就如此輕易的出了口。就像把肚皮攤出來的貓,完全信任著,再無一絲防備。
韓慕坤的眼眶有些發熱,他抬手輕輕摸上小孩兒的臉,不同於以往的柔軟,現在這張,稜角分明:“想,在深圳的時候特別想。”
李闖任由他撫摸著,啞著嗓子問:“那現在呢?”
“還是想,”韓慕坤慢慢把手收回來,“比在深圳的時候還要想。”
李闖把眼睛睜得大大,彷彿可以透過這無邊的黑暗去與那人視線交接,但只是彷彿。他對著黑暗大口呼吸,就像個心率衰竭的病人,急促卻安靜。
不知過了多久,韓慕坤才聽見男孩兒低低地說:“我就在這兒,你不是看見了麼。”
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但韓慕坤還是露出了苦笑,靜謐的夜好像帶有某種魔力,讓人輕易卸下偽裝,露出最真實的自己。所以他跟身邊的這個人說:“我千里迢迢過來想找我家的小王八蛋,可他不見了。你能把他還給我麼?”
韓慕坤的尾音慢慢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消散。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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