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乓的撞擊著手心,熱鬧非凡。趙清譽想樂,又覺得有點兒丟人,可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於是他安慰自己這不是因為 3ǔωω。cōm 高興而是因為 3ǔωω。cōm 那傢伙實在太白痴了,不嘲笑不給力。
李闖給艾鋼的綽號真是言簡意賅,趙清譽想,如果自己沒有提前回深圳呢,如果艾鋼手機也被偷了呢,再往前推,如果他烏龍地坐錯了火車到了新疆烏魯木齊內蒙古大草原呢……呃,好吧,這個是誇張了。
但,趙清譽深吸口氣,還是小聲罵了句:“笨蛋。”
笨蛋鋼沒有感應到趙小譽的腹誹,什麼噴嚏鼻癢癢一概沒出現,而是義憤填膺地跟協警叔叔抱怨,說特區的火車站怎麼還可以治安這麼差呢?協警叔叔嘰裡咕嚕說了半天,艾鋼很配合地點頭,其實一句沒聽懂,但也不敢離開人家半步,怕回頭手裡這電話都不保——那他可真就兩眼一抹黑了。
深圳的九月,熱浪滾滾。艾鋼的T恤完全貼在了身上,成了當下時髦的透視裝,明明是陰涼處照不到太陽,可溫度彷彿不以遮擋為轉移,連空氣都是灼人的熱。
艾鋼擦了把汗,微微仰頭喘息,新出的汗順著眉間褶皺流進了眼睛,蟄得他再也睜不開。 他想如果不是為趙清譽,他這輩子恐怕也不會到此一遊,他寧願去長春逛電影城,寧願去哈爾濱看冰燈,寧願去陝西拜法門寺,寧願去洛陽賞牡丹花。
如果,不是為了趙清譽。
那傢伙走了,他的魂兒也好像跟著走了,整整一個月,做什麼都不對勁,做什麼都會不自覺想到那個白淨的男孩兒。都說地球離了誰一樣轉,可他的世界確實不轉了,彷彿就停在風景區的那個夜晚,嫋嫋的蚊香繚繞裡,他問他,我能親你一下麼,他說,不行。還讓他給女朋友打電話。打個毛電話!那女的早跟周鵬跑了……咳,當然,這一頁可以掀過去,反正他連人家長相都快忘了。光記著是個長頭髮,再細想五官,就成了趙清譽的。
他今年才二十三,他不知道現在就把腸子悔青了後半輩子還咋過,所以他來了,披荊斬棘,披星戴月。冰紅茶怎麼說的?年輕無極限!洗髮水怎麼說的?年輕沒什麼不可以!而且就算真摔了,他好歹也還摔得起,比如丟錢包這種事,完全還抵禦得住。
話說深圳到底有多大啊,艾鋼委頓地靠在人家電瓶車上,心說難道他的趙小姑娘坐著花轎來的?這麼一想,那場景就在腦袋力形象化了,然後艾鋼越想越給力,越想越帶勁兒,最後咧著嘴決定將來倆人結婚的時候得辦箇中式的,敲鑼打鼓走街串巷……
趙清譽遠遠就看見大頭鋼對著太陽咧個大嘴樂,也不知道樂啥呢,眉飛色舞眼看著口水都要往下流。
趙清譽悄悄從側面迂迴過去,待走近,抬腿就是一腳:“怎麼的,丟了錢包撿到個大金元寶?”
艾鋼猛地轉過頭,給趙清譽嚇一跳,以為自己要挨咬了呢,結果白痴紋絲不動,別說上嘴了,連胳膊都不伸,只是樂,大張著嘴樂。
趙清譽恨不得再補過去幾腳,結果餘光掃到了協警,連忙一邊說“給你添麻煩了我這就領走”一邊拉著艾鋼胳膊把人拉進了地下通道。
等徹底沒了大太陽,艾鋼才緩緩從暈頭轉向裡清醒,無比靦腆地跟趙清譽說了三個字:“我來了。”
趙清譽一腦門子黑線:“嗯,我看見了。”
沒有得到意料中的愛撫,犬鋼很受傷:“你不高興?”
趙清譽嘆口氣,伸胳膊頗為費力地摸了摸對方的頭:“乖。”
艾鋼立刻露出兩排白晃晃的牙齒,恨不得拿腦袋去蹭對方。
趙清譽沒給他機會,徑直往前走,艾鋼連忙跟上。
“咱這是去哪兒啊?”
“回學校。”
“我能去麼,我沒錢住旅店了。”
“呃,我看看吧,還有兩天開學,估計他們沒回呢。”
“嘿嘿,你好小。”
“……”
“咋這麼白呢?”
“……”
“我能捏捏麼?”
“我給你買張回瀋陽的機票吧。”
艾鋼第一次坐地鐵,據說瀋陽2012之前也能通,但他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命坐,所以格外珍惜這次機會。坐車裡,東望望,西看看,彷彿哪兒哪兒都新鮮。
趙清譽喜歡看他愣頭愣腦那樣兒,無害得緊。
現在這社會上想找個無害的,多難啊。
艾鋼看地鐵,趙清譽看艾鋼。艾鋼看完地鐵了,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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