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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沒肺道,“你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我看你爹那口氣可恨不得出生那會兒把你掐死在搖籃裡。”
趙清譽不自然的笑,有些苦澀從嗓子裡湧了出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或許真就像你說的能把我消滅在萌芽狀態。”
李闖皺眉,作為一個從小被當寶貝捧著長大則發展成祖宗供著的小皇帝來講,趙清譽的遭遇難以理解:“為啥啊,你這眉清目秀也不討人嫌,性子悶得要死,也不像愛淘氣惹禍的樣。”
“你能有點建設性的構想麼?”
“比如啥?”
“比如他們知道我喜歡男人。”
“……”
李闖用了好久來消化這句話,完後才一臉黑線的跟電話那頭說:“趙清譽,你嫌你爸媽活得太硬實是吧。”
趙清譽愣住,幾秒後才明白李闖的意思,遂無奈道:“你當我主動說的麼?那是被他們發現的。”
李闖不懂:“這玩意兒咋發現?他們又不可能挖看你腦子看裡面裝的是辣妹還是猛男。”
趙清譽實在不願意去回憶那個恐怖的片段:“那如果父母推開你的臥室門,直接看到了猛男呢?”
李闖瞪大眼睛:“操,你倆正幹著的時候?”
趙清譽貼著牆角就蹲了下去了,下次再跟李闖討論這種事情他就是豬!就這輩子都找不到男人!
“怎麼了?”李闖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異常聲響。
趙清譽拼了命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事兒,胃痙攣。”
李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說自己那健碩的肉體啥時候添了這毛病?後來轉念一想,又釋然了。嗯,可能是神經性的。
就這麼的,黃金週的最後一天,李闖坐上長途大巴,“回家”了。
趙清譽的家也是個沿海城市,看著比深圳還乾淨。藍天,白雲,就差海鷗叫了。熱熱的風吹過臉頰,總好像帶著水汽,悶熱並不讓人舒服,但看看遠方,心情便又舒暢起來。
對於這次旅程,李闖一點沒緊張,莫名的,還有些期待。他的性子好像就這樣,總會因為 3ǔωω。cōm 未知的事物而興奮。比如小學升初中的時候,初中升高中的時候,高中升大學的時候,每一次環境的變遷都會讓他充滿遐想和亢奮,雖然事後證明,理想和現實的差距就像馬裡亞納海溝和喜馬拉雅山。
趙清譽他爸在五星級酒店為老爺子生日定了個包間兒,據趙清譽說,這事兒一般都他家出錢張羅,因為 3ǔωω。cōm 他爸雖然排行最小,卻是老趙家兄弟姐妹裡最出息也是最事業有成的一個,後來因為 3ǔωω。cōm 在這有這麼個弟弟,趙氏兄弟姐妹才紛紛投奔過來也做起了小生意,好在混得都還不錯,有帶老婆孩子過來的,也有晚婚晚育過來才找的,總是慢慢的都在這裡安了家。不過趙家姊妹對趙清譽家多少還是有點眼紅的,所以趙清譽是GAY這事兒一露,趙家上下都有了那麼點心理平衡,覺著雖然成就不如人,但兒女總歸是茁壯成長的。所以趙老爹就更恨這個事兒,本就是鐵腕作風的商人,這下更是幾乎和兒子斷絕關係。趙清譽的錢大多是他媽打進卡里來的,但和趙老爹一樣,女人雖然心疼自己兒子,卻也不能接受趙清譽是同志的現實。
趙清譽的坎坷李闖多少能明白點,但確實沒辦法感同身受。不同人,不同命,他和趙清譽的成長軌跡基本就是南轅北轍。不過家庭聚會在外面辦這個,他卻覺得南北都一樣,省事兒裡透著那麼點疏離和淡漠。李闖他奶前年過生日的時候就在老房子裡包了頓餃子,然後大爺姑姑啥的圍坐一桌,雖然擠得很,卻不失熱鬧和溫馨。去年則是在飯店過的,結果進去就吃吃完就散,實在無聊得要命。
沒估計準時間,李闖到達的時候太陽才升起一半。按照事先列印的地圖找到酒店,趙家人連影子都沒。李闖不準備回趙清譽家裡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反正趙清譽也說直接去酒店是最乾淨利落的方式,所以他思前想後,決定找個美髮店打發下剩餘時光,給貌似很久沒拾掇自己的趙清譽收拾收拾。
趙清譽的頭髮有些長,劉海經常遮住眼鏡,雖然整體很符合本人氣質,但對於留慣了寸頭的李闖來講,還是有些麻煩了,所以李闖想給他修個清爽點的頭髮,不像自己原本那麼短,但也要柔和的乾淨利落。
就近找了個看起來還頗具規模的染燙店,李闖把自己的想法全盤傾訴給了造型師,對方胸有成竹的點了頭,然後就是一頓咔嚓咔嚓呼啦啦。
坐太久的車讓李闖有些乏,所以沒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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