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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李闖氣得牙癢癢:“滾蛋,老子人還在你手裡呢,我敢動嘛。”
趙清譽覺出一些冷,便到床上扯了被子蓋住。側躺著,牆壁近在咫尺,雪白雪白晃得人眼睛疼。趙清譽把眼睛慢慢閉上,低聲問李闖:“你說,我們能換回來嗎?”
“廢話。”李闖的回答幾乎沒用零點零一秒,“咱倆現在這屬於錯位。錯位懂不懂?那就是違反自然法則和客觀規律滴。”
趙清譽安靜著,不一會兒,忽然低喊:“趙清譽!”
李闖被這一嗓子弄得差點讓西瓜子兒噎著,好容易將之咳嗽出來,一臉囧像:“暈死,你沒事兒喊自己幹啥?”
趙清譽慢慢張開眼,逐漸適應了刺目的白,淡淡道:“我喊你呢。”
音樂噴泉的旋律透過窗戶飄進來,愈發襯得屋子空靜。
晚上八點了。
“你弄得我渾身不舒服。”李闖停頓了下,在電話那邊說。
趙清譽似笑非笑:“怎麼呢。”
李闖撇撇嘴角,沒好氣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屎殼郎就是改名叫花仙子,他也得繼續推糞球不是?”
趙清譽有些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跟李闖商量:“能不這麼深奧嗎?”
李闖懷疑趙清譽被東北風凍傻了:“我的意思是不管你到了誰的身體裡,你還是你,還是趙清譽,名字那玩意兒就是個代號,不可能人家叫你幾聲李闖你就變成哥了吧,同樣,我頂著你的腦袋也做不出來高數題。”
趙清譽靜靜的聽著,似乎懂了一些,可又卡在了什麼地方使得這領悟不徹底。
李闖推開西瓜,靠在椅子上仰頭慢慢地撥出一口氣,半晌,才緩緩地說:“趙清譽,你別總想著扮演我,那能累死你。”
“你不是也在扮演我嗎?”趙清譽反問。
“誰說的,”李闖乾淨利落的給否了,“我的原則是不破壞你的人生大方向,除此之外生活還是老子的,我怎麼舒坦怎麼來。”
“……”
趙清譽無力地癱軟到牆上,無數黑線順著天花板生出來。
等半天沒再聽到那頭的聲音,李闖有些納悶兒:“怎麼沒音兒了?”
趙清譽深呼吸好幾下,才答道:“我在膜拜你,瀟灑哥。”
李闖嘿嘿一樂,心安理得的收了這粉絲,並很是愛護的告誡:“信闖哥,不糾結。”
趙清譽抿了半天嘴唇,還是微笑開來。
沒抵過西瓜的香氣,李闖終又把勺子伸了過去:“信我的,把心放肚子裡,咱倆指定能換回來,不過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在那之前呢,你就當旅遊了,沒事兒的時候出去轉轉,去去動物園啊逛逛商場啊,只要不花我的錢,都行。”
趙清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那你現在花誰的錢呢?”
李闖很生氣:“咱倆誰跟誰啊,都這過命的交情了你咋好意思提這個問題呢!”
趙清譽被徹底打敗,憋半天才憋出來幾個字:“我服你了。”
李闖愉快地笑著。
西瓜很甜。
其實李闖也就是逗逗對方,畢竟沒有人的錢是大風颳來的,所以他平日裡儘可能的節儉。有能網上支付的部分像手機費什麼的他都直接從自己卡里出了。不過他倆現在互相握著對方的卡,而且他沒事的時候也會應要求把趙清譽原本卡里的錢打一部分過去那邊自己卡里然後給趙清譽用,這一酷似洗錢的過程在N次無記錄的迴圈往復之後,咳,基本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不用客氣了。
趙清譽也知道李闖在逗他,並且他喜歡這感覺。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在桑拿房悶了好久的人終於走到了外面,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說不出的舒暢和痛快。
他一直覺得李闖像個橫衝直撞的孩子,喜歡把複雜簡單化,喜歡直接,討厭繁瑣,所以什麼事情到了李闖那裡都不算大事,就哪怕天掉下來,那傢伙想的可能也僅僅是,哇,終於可以看看天外面是什麼樣了!
可現在,趙清譽不這麼認為了。沒有孩子可以如此敏感,沒有孩子能夠這般知心。那傢伙感覺到了他的不安,他的迷茫,所以用自己獨有的方式給予他衝破黑暗的力量。
迷失在森林裡不可怕,只要心中有陽光。
“趙糾結同學,你現在過得樂呵不?”
“非常樂呵,瀟灑哥呢?”
“必須滋潤。”
“呵呵,那你還想換回來嗎?”
“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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