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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整個人少了些銳氣多了幾分陰沉。
李闖不太喜歡對方的眼神,那讓他莫名的回憶起當年在動物園跟巨蟒合影時那種被纏繞的感覺,冰涼,粘膩。他努力回憶這人叫什麼,之前韓慕坤介紹過,貌似還挺有身份一人物,可惜絞盡腦汁,未果。
男人慢慢勾起嘴角,眼睛像是在笑,又好像沒有,與此同時遞過來一盒極品熊貓,兩根菸微微傾斜出來,無言的邀請。
李闖瞬間就明白了,這人剛一直看戲呢,現在戲散了,估計意猶未盡,所以又逗自己來了,便沒好氣地扯扯嘴角:“別介,好煙自己個兒留著吧,哥抽不起。”說完下意識的瞄了韓慕坤一眼,瞄完,又在心裡對自己進行了鄙視,忙得不亦樂乎。
凌飛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這回是真樂了,從李闖跟自己那伴兒扭打成團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小傢伙,結果愈觀察,愈覺得有趣兒。
“你跟老韓多久了?”凌飛給自己點了根菸,淡淡吸了口。
李闖有點不太高興,怎麼誰都老韓老韓的叫啊,男人四十一朵花,那傢伙還含苞待放呢好不好:“不到兩年。”
“以前沒見過你。”凌飛又說。
李闖不明白這事實有嘛好陳述的:“嗯,我也沒見過你。”
凌飛笑:“唸書呢?”
李闖皺眉,有點兒不太想多說了,就簡單地點點頭。
凌飛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問:“你叫什麼?”
孃的,來查老子戶口啊:“那你叫什麼?”
“凌飛。”
“為非作歹的非?”
“展翅翱翔的飛。”
“……”
李闖在心裡翻倆白眼,腹誹著這四個字兒裡哪有飛。
對於韓慕坤的朋友,李闖是給足面子的,該客氣客氣該友善友善,但對於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朋友,尤其是橫豎看著都有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傢伙,他那少得可憐的耐心就分不過來了。
凌飛噴過來一口煙,溫和提醒:“名字。”
李闖沒好氣的把煙霧扇走,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說:“李……咳,趙清譽。”好麼,這山寨的果然得時刻小心警惕。
凌飛不知從哪摸出來紙筆,推給李闖:“哪幾個字,寫給我看呢。”
李闖對著橫空出世的筆墨紙硯有點暈乎:“你主業查戶口副業變魔術?”
凌飛這一次是真笑了,只不過人家笑起來眼睛都像月牙,這位主兒的像鐮刀,彎彎地怎麼瞧都像透著凜凜寒光,看得李闖這叫一糾結。
“喏。”李闖把寫好的名字遞過去,“行了吧,沒別的事兒了吧。”
凌飛安靜地看了會兒闖哥的字跡,才抬頭淡淡的瞥過來:“看著,倒不像假名字。”
“廢話,”李闖燃起了強烈的產權保護欲,“爹媽費多大力氣起的呢,多文雅,多有內涵!”他不知道有多稀罕趙清譽這名字,怎麼瞧著都比自己的有深度多了。
等李闖話音落下,凌飛才氣定神閒把話補完:“就是字,還得多練練。”
“老韓——”李闖一嗓子半個餐廳都能聽見。
正跟人談笑風生的韓慕坤嚇一跳,幾乎八步並作兩步回來的:“怎麼了?”
李闖指指凌飛:“你朋友想你了,趕緊跟人好好嘮嘮,別花蝴蝶似的逮哪兒哪兒飛。”
說完,李闖乾淨利落起身,拿個空盤子繼續奔赴甜點區。再跟那為非作歹聊下去他估計得暴走,所以為顧全大局,他決定在理智尚可維護社會安定團結的時候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韓慕坤挺拔立於原地,一臉茫然。
凌飛歪頭望著他,似笑非笑。
韓慕坤跟凌飛不熟,不過生意圈兒裡沒人不知道凌少的,這人做的生意不多,但都是最賺錢的暴利行業,且哪能聞著錢味兒這人就往哪鑽,你還拿他沒轍,誰讓人家後臺硬呢,據說他老子當年在京城也算一號的,現在人退了,關係還在,這也是為什麼別人一喊都是這老闆那老總的,而人家是少。
雖然韓慕坤覺得李闖那句“你朋友想你了”水分堪比飽和海綿,但人都過來了,自然沒法就這麼走開,便面對面坐下,衝凌飛禮貌地笑笑:“小朋友不懂事兒,愛鬧。”
凌飛沒答話,而是若有所思地食指輕叩桌面,一下,一下,節拍規律。
韓慕坤也不急,從容地在那兒等著下文。
終於,凌飛再度開口:“也挺能吃的。”
韓慕坤一口酒險些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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