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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初晨下意識的回答後突然頓住身子,警覺的望向前方。
“你要去哪裡?”小路盡頭,立著全身散發著濃濃殺意的玄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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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庭院深幾許 第三十章 涼初透(上)
彥信沉默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他默不作聲的用袍角小心的擦拭著一柄黝黑的短刃,短刃幽幽的吸噬著周圍的光亮,散發著令人心顫的寒意。“噬光!”初晨的臉色有些古怪。聽見她的低呼,彥信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默不作聲的繼續擦拭手中的短刃,彷彿她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彥信手中那柄毫不起眼的黑色短刃居然是傳說中的大凶之刃——噬光!初晨的瞳孔縮了一下,噬光,顧名思義,連光也要吞噬,更何況是人命和鮮血!想不到,這般大凶之物居然在彥信手中。她腦海中浮現出有人告訴她的,關於噬光的一句話——只有本性特別兇悍,意志特別堅韌之人才能鎮壓住這大凶之刃。看著沉默不語,一直默默擦拭噬光的彥信,初晨有些不安,她直覺的感受到了彥信隱藏的滔天怒火,她從不曾見過發怒的彥信,但以他的名聲來看,此人必然是狂暴無比的。
或許是因為受了噬光的影響,初晨有些慌亂,她吞吞口水:“你逃出來了?這可不關我的事。你不能賴我。”殊不知她這樣一說倒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
彥信不答,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不言,她也就不語,兩人一直僵立著。初晨微嘆了口氣,站得太久,她得活動活動才行。
她剛邁出一步,一股冷風夾雜著凌厲的寒意迅速的向她的腳砍去,嚇得她迅速後退,踩著了裙襬,險些跌倒在地。“你做什麼?!瘋了嗎?”初晨大怒,彥信居然真的用噬光來砍她!她低頭一看,前一秒她站立的地方已經被噬光砍了很深一個巴掌大小的坑,她後怕的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閃躲不及,她一隻腳不是下來了麼?
“你再動,我就砍了你的腳!”彥信懶洋洋的收起手中的噬光,彷彿他剛才不過是伸了個懶腰一般,但他語氣中透出森森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初晨心頭的怒火“呼”地竄起來,她偏要動動,看他要怎樣?她冷笑著邁出一步,又邁出一步,彥信手起刀落,毫不猶豫的向初晨邁出的那隻腳砍下去。他真的瘋了!初晨忙不迭的收回腳,憤怒的頓足大叫:“瘋子!瘋子!”她不敢把彥信怎麼樣,只能狠狠地踢了一塊石頭一腳,疼得她冷汗直冒,又顧著面子,拼命忍著,緊咬著牙,只怕一不小心就會叫出聲來。
“你要去哪裡?”彥信的聲音有些嘶啞。
初晨垂下眼眸掩蓋住眼裡的厭惡和不耐,側開如雪的臉龐不發一言,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今夜真是驚心動魄,我差點死掉。原本我貼身帶著訊號焰火。”彥信細細的看著初晨的每一個表情。
“那你為什麼不放?”看上去初晨很是怪他不放焰火,從而惹來了這麼多麻煩。
“因為焰火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那兩個女人用金縷衣來網住我,又給我下了遊絲香,但不知為什麼那聞名天下的毒對我卻不起任何作用。你說奇怪不奇怪?”如果他不是見識過這個女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超強表演能力,他大概會真的相信她毫不知情。
初晨哼了一聲,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
“我思來想去,想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遊絲香遇到了和它一樣毒的東西,正好被以毒攻毒化解了。這樣正好救了我。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彥信的眼裡閃爍著不明所以的光亮。
“我不懂這個,不過你的運氣真好。”初晨勉強綻放出一個微笑。她都有些嫉妒這廝了,為什麼這樣的好事就輪不上她呢?同樣是毒,怎麼到了她身上就是毒上加毒,無藥可解,而到了這廝身上,月茵蘿的毒就剛好可以解掉遊絲香的毒。這麼巧的事情也讓他遇上了,這廝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一解決了那兩個人就忙著來找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沒事吧?是怎麼逃出來的?蕭竹衣呢?”彥信貌似關心的望著她,眼神鋒利得如同刀鋒。
初晨直視著彥信的目光鎮定的答道:“我還好。他擄著我一直往山下跑,但在半路上,不知怎麼,他突然就暈倒了。我忙著逃了出來,他現在大概還在那裡吧,要不要去找?”彥信懷疑也沒用,蕭竹衣根本不是她的人,死活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他就是當著她的面把蕭竹衣碎屍萬段,她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被人救走了。”彥信冷冷的望著她,收起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