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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只等彥信和你到此後,便當著彥信的面將你擄走。若是你被擄走,哪怕就是幾天,都由不得彥信不肯,皇室無論如何不會再要一個聲名受損的女子做兒媳。這樣一來,你便可以最小的代價順利脫身,是不是?”蕭竹衣娓娓道來,彷彿他從始至終都親眼目睹一般,雖然不是很全面,但最主要的地方已被他抓住。
初晨自然是不會承認的,“真是精彩!這些是公子親眼看見的?”
蕭竹衣搖頭。
“那便是你一個人的臆想,做不得數。”初晨環顧四周,“你說我請了人在這裡埋伏著,那麼此時人到哪裡去了?”
蕭竹衣道:“你請的這個人我不敢惹,他是自行離開的。”
初晨聽了他的話倒有幾分錯愕,那個人一諾千金,不是一個可以隨便說動的人,卻不知蕭竹衣用了什麼法子說動了他。蕭竹衣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呵呵笑道:“說動他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不過又撿了個現成便宜而已。看來強中自有強中手,你的身後還隱藏著一個高手呢。”
看著蕭竹衣妖媚的笑容,初晨心中一陣驚懼,蕭竹衣利用了她們所有人的佈局,完成了他自己的佈局。這個人,深不可測,斷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他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不是蕭竹衣,又是誰說動了那個人呢?看著初晨冥思苦想的樣子,蕭竹衣嘆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那人已走了,你便死心,跟我走罷!”
初晨後退一步:“他走他的,你走你的,與我有何干系!”
蕭竹衣也不生氣,好聲好氣的道:“你看見了,如果今夜沒有我,你根本走不了。以你現在的情況,只怕連這山都下不去。這錦繡堆,千重錦,並不是你最好的歸處,況且你花了這許多的心思,做了這麼多的事,不就是想要離開這裡麼?既如此,你便跟我走,又會如何?”
初晨淡淡一笑:“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日日夜夜都想離開,可那是剛才以前的事情了。”
“你什麼意思?”蕭竹衣和煦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裂紋。
“我現在改主意了。”初晨笑著,轉身往林子裡走去。她是想離開沒錯,但是那要在能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走,她是瘋子才怪!
蕭竹衣臉色如冰雪一般冷冽,綠色的身影鬼魅一般向初晨掠去。眼看自己手就要觸到那榴紅色的衣裙,蕭竹衣狹長的眼裡生出一絲笑意。
一陣山風吹過,他眼裡的笑意還來不及綻放就化作了紛飛的怒火,他止步停在離初晨不到兩步遠的地方,神色痛苦,臉色酡紅,不敢置信的指著她:“你對我做了什麼?”話音未落便“咚”的一聲跌倒在地。
初晨走過去,狠狠踢了他幾腳:“這幾腳是報答你擄我之仇的。”
蕭竹衣掙扎著看向她,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出了錯,導致功虧一簣。
初晨知他所想,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榴紅色的衣裙在如水的月華下散發出妖異的美,“我說過我向來都有多種準備的。要怪就怪你要多此一舉,非要在這裡停下來。看見了沒有?這裙子很漂亮吧?因為它是用月茵蘿的花汁染成的,這種花生在貧瘠的鹽鹼地上,只在有月亮的夜晚綻放,美豔無雙,但鮮有人知道,它是靠什麼成就這美麗的。”
“這種花在月光下會散發出醉人的味道,只要是靠近她的飛蟲,都會被她的味道所吸引,然後慢慢醉死在她的花瓣中,成為她的肥料。你中的,就是月茵蘿的月下醉。”初晨慢悠悠的道,她的臉色玉白,烏黑的長髮披散在榴紅的衣裙上,猶如剛從森林中走出的妖精。
蕭竹衣彷彿頭一次看見她,他狠狠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揉進記憶深處一般:“你會殺我嗎?如果不想要我死,麻煩將我拖進這林子裡藏好。”以他現在的情形,隨便遇到一個人都可以置他於死地。
初晨歪著頭想了想:“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你死。唉——你就這麼放心麼?”她看向已經昏迷過去的蕭竹衣嘴邊那一絲古怪的笑意,輕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向密林深處走去。她沒有將蕭竹衣拖進林子,任由他自身自滅。一來太費力,二來她雖然不想要蕭竹衣死,但也沒到要幫他的地步,既然出來混,就要做好隨時犧牲的準備。
月華如水,夜風如刀。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和腳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混雜在一起,樹林中漆黑一片,偶爾才露出斑斑駁駁,一星半點的月光。密林深處有不知名的野獸傳來怪異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初晨獨自走在密林深處,沒有絲毫害怕畏懼的樣子。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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