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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隨意的進了屋,將腰間的佩劍解了下來,扔在了桌上。面巾一扯,露出了一張溫潤的臉。
“別總是那麼急得把劍拿下來。”段逸飛上前皺著眉將劍放在一邊,然後道:“東西拿到了嗎?”
葉湘遠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是從腰間扯下一枚黑乎乎的令牌,上面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張牙舞爪的甚是駭人。
段逸飛將這虎符放在掌心細細的婆娑著,眼神慢慢放空,喃喃道:“這沒虎符,原來是屬於我爹的。”
葉湘遠知道他又再次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趕忙說道:“好了好了,現在虎符也有了。想必塞北那邊,也已經將兵權暗中掌握了。這塞北王和涼王手中的不過是冒牌貨,若是他們真的一朝謀反,也不過是個空殼子。待我們掌握了真正的兵權,一舉推翻,他們怕是不堪一擊啊。”
段逸飛的眼中也漸漸染上了笑意,拍拍摯友的肩膀道:“多虧了你在軍機處,暗中觀察涼王的動向,今日才能在這唯一的一夜中將這虎符掉包回來。若是等到明日,這虎符恐怕就要被涼王老賊帶入王府,再要取就難了。”
葉湘遠笑道:“那還不是你夫人的功勞?”
段逸飛面色閃了閃,隨即笑道:“是,是,是。今夜我可要好好慰勞一下我那功勞不淺的夫人!”言罷,便走到了門前。
“你……”葉湘遠看著男子的步伐,不禁開口喚住,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門前停住的段逸飛面色已經是陰寒至極,背對著葉湘遠,黝黑的眼神中淌著暗流。
“我不過是去看看她,你不必緊張。過會兒子,你就回去吧。”留下這句帶著些許孩子氣的話,那身玄色的衣角便消失在了門前。
一身黑衣將葉湘遠的臉刻畫的有些瘦削,也加了有些戾氣。他眯著雙眼,看著段逸飛剛剛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第二十章 錯與卿(二)
夜色漸深,月兒依舊嬌俏。
房內紅帳,疊疊層層,帳內美人,素手白肌,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女子放下一頭烏髮,只著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微微打了個哈欠,便上床閉目,不到半刻卻又倏然睜開。
“段大人想一直站在那邊嗎?”女子面色淡然,不著妝的唇色依舊鮮紅欲滴,一張一合,音色純然。
一身玄衣的男子一閃便到了床邊,撩開紗帳,便碰上了一雙煙波流轉的眉目,正含笑看著自己。女子目光雖說是在笑,卻又是帶著一絲戒備。
黝黑的雙眸此刻也被暗淡的燭光氤氳的迷茫不清,定定的看著床上的人兒,修長的手掌將女子的皓腕小手握住,放在鼻間輕輕地嗅著。
大概是此時的氣氛實在是太過迷濛曖昧,原本疏離的女子也忍不住晃了神,眼睜睜的看著男子就這般握著自己的柔夷,卻不抽離,溫溫的氣流衝擊著女子漸漸柔軟的心,險些化作一灘春水。
“清兒。”一聲低低的呼喚,帶著微微的沙啞。
女子神情恍惚,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眼前一黑,便迎上了一對冰涼的雙唇。男子輕巧的將那兩枚嫣紅的唇瓣納入口中,細細的吸吮著。女子怔怔的被這樣溫柔的吻著,還未反應過來,那雙帶著微微茶香的唇便離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雙帶著戲謔的眼眸。
紫清面色還帶著剛剛的羞澀透紅,本就已經有些困窘,看段逸飛此刻的表情,更是怒從中來,不由得起身驚怒道:“你做什麼?”
段逸飛看著紫清這般反應,摸著自己的唇,一臉的迷茫之色道:“難道夫人還要再來一次?”
紫清這次卻是真的被激怒了,從枕邊抄起一隻竹簪便向男子射去,一轉眼卻被段逸飛緊緊的夾在了指間。
男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把玩著那支竹簪道:“郡主還真是好身手啊。”
紫清冷哼一聲,別過臉去,而唇邊火辣辣的感覺卻還在不停地提醒著她剛剛的那令人羞惱的一幕。
段逸飛上前把那支竹簪放在桌上,眼色玩味的看著一臉潮紅的女子。
此刻紫清已然平復了剛剛的心情,披上了外衣站起身來走到男子面前,冷聲道:“段大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白日裡說要晚上來找郡主,自是不能食言了。”
紫清冷眼看著男子,卻找不到合適的語言反駁。只得又問:“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麼?”
這下換了段逸飛一臉的無辜了。
“夫人莫要說笑,你我早已成婚,你是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