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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噩夢般的夜晚,管家抱著年僅七歲的小少爺衝出了火海,父親撕心裂肺的喊著“邦兒快走!”三日後午門的斷頭臺,他躲在人群中,看著父親凜然的喝下最後一口酒,對著天空長嘯:“楊言歷!你這個狗賊!天理不容!”然後,少年剛換上的白衣上就染上了父親的熱血,那朵暈開的血花讓他每每想起就膽寒,心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楊言歷,楊紫清,呵!他飲下桌上的那杯烈酒,雙眼染上血色,楊紫清,我該怎麼折磨你呢?呵呵。
月色漸漸被那朵飄來的烏雲遮擋住,天地之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男子眼中仇恨的光芒在暗夜中顯得那麼突兀,將湖面粼粼的波光也映的那般暗淡。
……
第二日,纖歌如往常一樣洗刷完畢站在房門口等待紫清起身,倏然一雙大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她一驚,回頭便看到了一雙幽深的瞳孔。
纖歌趕緊俯身:“郡馬爺。”
段逸飛難得的笑的十分和煦,打量了一下纖歌,慢悠悠的說:“郡主還未起來?”
纖歌點了點頭,只聽男子一聲輕笑:“倒還真是如傳聞中的那般嗜睡。”纖歌剛要說話辯解卻又被男子伸手製止,只見男子邪魅一笑道:“問你些事情,你跟我來。”言罷就慢騰騰的往書房走,纖歌看了看還緊閉著的房門,太陽也剛剛露出一個紅色的邊,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上了男子的腳步。
“坐吧。”男子坐在上首,隨意的指了指一邊的高椅,卻見那女子只是侷促的站在一邊,並不敢坐下。
“好了。我問你些事情,你定要如實回答。”段逸飛直視著不安的女子,面色說不出喜,也說不出怒,聽得女子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才滿意道:“你家郡主可是有什麼暗疾?”
纖歌驚得一抬頭,面色一紅,心中暗暗流轉。男子看其這般模樣,自然道:“你不必亂想,只是前幾日見得你家郡主模樣天真爛漫,頗為可愛,平日裡卻又冷冷清清,覺得有些奇怪,加之我現在是她夫君,日後定然要了解些,現在又不便直接問她,就先來問問你。”
纖歌微微定下神來,想來這段逸飛說的也對,日後兩人朝夕相對定然會了解,沉吟了一番便道:“郡馬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生下來便有怪症,每逢十五便性情大變,也不知為何,不過這毛病也不礙事,只是那日會心思單純猶如孩童,倒也是天真可愛些。”
段逸飛眉梢一挑問道:“那王爺知曉麼?”
“自然是知曉的。”
“這些年來可曾求醫?診斷出什麼病症?”
纖歌心中一動,這三年來,王爺確實真的從未為紫清尋過醫,心中也是開始有了些疑惑。段逸飛看她也是一臉的迷茫,也不強問,淡淡道:“嗯,行了,你回去吧。”
纖歌聞言一俯身,剛要告退,眼前卻出現一支金簪,明晃晃的煞是好看。只是纖歌卻沒有一絲下人們該有的欣喜若狂,臉上反倒是露出一絲厭惡,鄙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並未接過那枚金簪,只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玄衣男子看著那抹身影漸漸退出了書房,冷哼道:“倒還真有涼王府二小姐的風範。”把玩著那支金簪,邪魅的唇角又勾起。
若是被自己的妹妹背叛了,你會不會很難過呢?
眼神一轉,那枚金簪就死死的釘在了門框上,頭上的吊墜輕顫著在清晨的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第十二章 春寒(三) (完)
依舊是日上三竿,紫清才慢騰騰的起了床,梳洗了半天,到了半上午才收拾完畢,半倚在竹榻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纖歌說著話。
“院子裡的桃花都開了吧。”紫清起身慢慢開啟窗,窗外儼然已是一片嫩綠,春意盎然。
纖歌一笑道:“嗯,前天夜裡也不知是怎的了,忽的都開了大半,整個園子都是粉茫茫的一片,煞是好看。”
紫清慢慢褪掉身上的那件毛呢披肩,看著窗外的天空,似是自言自語道:“這春寒快過去了吧。”
推了門正欲出去走走,賞賞園中的花色,倏然想起一事,便問身後的纖歌:“昨日好似在園中見到王大人了吧。”
纖低頭應了一聲,並未發現紫清眼中迷濛的那抹幽深。
……
是夜,伺候紫清睡下,纖歌正欲回房,卻又在身後看到了一臉深意的玄衣男子,帶著邪魅的笑看著她。
“聽聞你母親是被王爺賜死的?”男子用紗巾擦拭著掛在牆上的長劍,淡淡問道。
纖歌正在疑惑為何這兩日郡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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