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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可以抵禦權勢的誘惑,但卻無法抵禦這般的柔情。這個男子是第一個承認她身份的人,是第一個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拭去她淚水的人。
或也這便是一場劫,葬送了這個少女一生中被本該有的快樂和忠誠。
那一夜,段逸飛並沒有將這個還未及弈的少女拉上床第而達到讓紫清心痛的目的,不是因為他是君子,不願猥褻她,只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碰了這些姓“楊”女子的身子,他要的是這個女子心中的背叛,好讓那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得到更痛徹的報復。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那就讓那個自作聰明的女人愛上自己吧。
想起日後她知道自己的妹妹揹著她與她的丈夫溫柔纏綿時露出的驚異表情,他的唇角便忍不住的上揚,臉上是近乎扭曲的快意,在或明或暗的燭火中那英挺的俊貌卻是顯得那般陰森駭人。
那一夜,紫清睡著睡著忽然被一陣莫名的冷意驚醒,披上中衣,窗子卻是大開,她探頭看了出去,夜色幽深,這幾日烏雲總是那般猖狂。她輕輕搖了搖頭,伸手關了窗,回到床上卻是輾轉反側,怎的也睡不著了。
大嚴歷二百二十六年三月十八。
出嫁後十日回門是大嚴的風俗,四匹大馬拉著一輛藍綢馬車慢慢的駛向涼王府,只是這次涼王還是閉門不見,新姑爺坐在大廳中乾等也不見岳父出門迎接。只是這郡馬爺看似卻並不著急,氣定神閒的坐在藤椅上,面帶笑容的品著茶,惹得一幫小丫頭們趴在門前偷看,時不時的小聲討論一番。
內堂書房內,一身紫衣的女子上前福了福身,行了一禮道:“爹爹。”
身著墨色金蟒袍子的涼王此時雖然依舊面色陰沉,卻還是上前一步扶起女子,面帶痛色道:“清兒快起。”言罷便細細看著女子,生怕掉了塊肉似的。
女子輕嘆一聲,隨即綻出笑顏:“爹爹不必掛心,清兒很好。”
涼王臉色緩了緩,坐下道:“那姓段的小兒待你可好?”
紫青臉色從容道:“段大人帶人溫文爾雅,對清兒也是萬般柔情。爹爹大可放心。”
涼王看著女兒那般神色,也不多言,只是問了些日常的事宜,便讓紫清回了。
踏上馬車前,紫清忽的面色一閃,回頭問道:“爹爹,前些日子到您手下的那個王志遠,您可曾重用?”
涼王一愣道:“哦,那個王秀才啊。雖是滿腹經綸,但心智不免有些迂腐。既是清兒你舉薦的,也不好遣退便讓他作了文書,記錄些事宜。”
言罷又看了看立在一邊的玄衣男子,面帶嘲諷道:“若是這些個年輕人都能如賢婿這般雄韜偉略,我大嚴日後也就可高枕無憂了。”
段逸飛劍眉一動,拱手道:“岳父大人過獎,小婿不敢當。”
涼王冷哼一聲,便不再言語。
紫清看著這大眼瞪小眼的二人心中苦笑,趕忙催促道:“時候不早了,清兒就先回了。”言罷便上了車,緩緩的駛出了涼王府。
(二)
“今日我爹爹言語不周,多有得罪,我先代他賠上一罪。”馬車中的紫衣女子面色帶笑,半眯著眼睛道,雖是口上實在賠禮,神色語調卻毫無一絲歉疚,看樣子心情還算不錯。
對面的男子不禁冷哼一聲,撫了撫衣服淡道:“夫人不必介懷。涼王殿下對我不滿意,我也是早就知道的。”
女子睜開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也不言語,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子。段逸飛見她這般模樣,也不禁覺得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便撥開簾子看向窗外。兀自看了一會兒,本以為那女子理應已經移開視線,誰知一轉頭,紫清仍舊是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毫不掩飾的看著他。一時間,一向冷漠淡然的段大學士竟然覺得有些窘迫,俊臉也有些微微發熱。
“你看什麼?”終於,馬車中尷尬曖昧的氣氛將這位冷著臉的男子激怒了。
可紫清仍舊是饒有趣味的看著他,也不答話,只是笑的更加燦爛了。段逸飛心中暗惱,握緊了手中的佩劍,氣呼呼的探出頭去問駛到何處,再次回頭時,不出所料女子還是那般看著自己。
“你!”一時間竟然有些氣結。
女子輕笑出聲,看著面前的男子道:“清兒見大人這般生氣的模樣,倒也是可愛的緊。”段逸飛一愣,自是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就生活在無限的仇恨中,今日竟被這個女子說了可愛?陰晴不定的俊臉上閃爍著看不透的表情,有些恍惚。
忽然,輕笑的女子面色一冷,語氣有些加重道:“可惜大人這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