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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們面面相覷,集體跪地,為首的蘇大人顫聲道。
“我大嚴皇室本就人丁稀少,歷來皇子都只有一兩人,而剛剛死去的先帝更是沒有兄弟,叔父也只有那逆賊一人,年幼的太子又被奸人所害,楊姓皇室實在是沒有子嗣了啊!大人你領我等在逆賊手中救回大嚴朝,更是手刃了逆賊,懇請大人黃袍加身,接受了這璽印吧!”
言罷,又深深的俯下身去。
“是啊,段大人雄韜偉略,我大嚴子民遭此變故已然是身心俱疲,正是需要大人你這樣的明君來治理安撫啊!”
“懇請大人授印!”
“懇請大人授印!”
幾百官員紛紛俯身跪地,男子面帶難色,遲疑了一下將跪在面前的蘇世生大人扶起,伸手接過了那枚玉璽。
……
當十萬塞北軍紛紛甦醒的時候,發現自己都睡在了雁門關外。
紛紛起身,卻都不記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自己還是大嚴城,睡了一覺卻到了塞北的境地。
而同樣昏迷剛醒的塞北王呼延陸,也是臉色陰鬱的起了身,發現腰間被人放了一張書信。
【塞北王呼延陸:
爾等醒時應當已是五日後,涼王身已死,餘黨已除。大嚴朝已然易主,一切已是定局。掙扎無非便是犧牲你手中將士,無用矣。
念多年駐守邊疆,功不可沒,姑且將此番反動之事壓後,好生回到塞北繼續做你的塞北王吧。
段逸飛敬上。】
呼延陸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看著遠方大嚴城的方向,終究是嘆了口氣。
“都起來了嗎?”塞北王呼喝一聲。
“嘿!”早已甦醒的塞北大軍齊聲回應。
“走!回家去!”
……
大嚴歷二百二十八年正月初六,陰鬱了半月的天終於晴了。
涼王楊言歷的餘黨終於清除乾淨,歷史上如流星般璀璨的帝王葉憲帝登基,改國號為葉,保留年曆,仍為大嚴。綿延了二百多年的楊姓大嚴朝終於就在這寒風中隨著歷史的洪流淹沒了。
……
天剛矇矇亮,還帶著夜裡的冷氣,屋簷上帶著半尺長的冰琉璃。整個皇宮顯得安靜異常,讓人大氣不也敢亂出一口。
“皇上!”小太監小心翼翼喚道。
一身黑衣金線繡龍紋的男子眉頭一皺,也不抬頭,繼續批改著桌子上堆成一堆的奏章。
“什麼事?”
“回稟皇上,紫清郡主她……又來了。”言罷,小太監便急匆匆的退了回去,對這位郡主身份在這宮中確實是十分不清不楚。
說是郡主,卻是涼王逆賊的女兒,皇帝滅了涼王一族,卻單單留下了她;說是念在夫妻之情倒是可以理解,卻偏偏封了幾名大臣的女兒為妃後,這位原本的正妻卻沒有任何的名分。就這樣不清不楚的在宮中待著,住的卻又偏偏是皇后的朝鳳宮!
既是說不清應當是稱呼娘娘還是什麼,就只得稱呼為“郡主”了,好在皇上好像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有什麼不高興的反應,他就只好一直這樣稱呼了。
段逸飛皺著眉頭,邁步走到了殿門口。
一身紫衣的女子也沒有披上任何的披風,就這樣站在寒風中,身子單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眼神卻又是偏偏倔強明亮的好像啟明星,讓人想忽視都難的很。
“段逸飛。”
女子緩緩開口,嘴唇已經凍得有些發紫了,卻不肯稱呼他為“皇上”。
段逸飛拉了拉披在身上的狐裘,遲疑了一下,還是扯下來披到女子身上,卻被女子一把甩到了地上,讓在一邊候著的宮女太監們嚇得顫了一顫。
男子的眼神冷了一冷,卻隱忍著不肯發作。
自是涼王的頭顱掛上了城牆至今,紫清每日都會在這裡等著他,要求只有一個,將涼王的頭顱放下來。
“你莫要挑戰我的隱忍。”
段逸飛咬牙道。
紫清譏諷一笑:“這樣就是挑戰了你的隱忍了?恐怕還差得遠吧!”
段逸飛知道她在譏諷自己處心積慮,卻不辯解。
“我不殺你,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了,你休要不識好歹!”段逸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一隻手狠狠的握住女子的胳膊,卻被那冰冷的溫度驚得掌中力度鬆了又松。
而此時的紫清又會有何閒心去感覺男子掌中力度的深意呢?
“你不殺我,你為何不殺了我?殺了我豈不是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