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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勢的家庭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現在怎麼回事,居然還給自己50萬。
錢總是個好東西,特別是對於他這種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從小就見到母親給人當保姆,受盡白眼。他當然不會為了所謂的骨氣而拒絕。反正50萬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一頓飯吧。
他答應了,這讓他後悔不已,換腎的那天他偷偷去看了,是那個好看的男孩子躺在裡面的,他的膚色原本就很白,在白色的醫院床鋪的襯托之下更加蒼白了。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他在偷偷照顧他,為了隱瞞他的家人,舒遠偽裝病號在床上呆了半個月,接受他們無微不至的照顧。他想起那個男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這個醫院的另一個房間裡,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才有機會偷偷溜過去看他,給他喝白天他們送過來的補湯,雖然那湯都已經涼了。
那個男孩笑的很虛弱,“這麼躺下去這麼補下去,真跟豬二哥有的一拼了。”
“嘿,就你這麼躺著,豬都比你健康。”其實他想說,哪兒有那麼漂亮的豬呢。
男孩問了很多關於他姐和接受腎的人的事情,就他那虛弱的樣子,慘白的樣子,還有力氣去關心別人呢。
舒遠從不相信有天使,要不,那天使能看著他父親因為沒錢活活被病痛給折磨致死?要不能讓他小學起就得跟家裡面幹活?要不他能初中就開始打零工賺錢?要不他能在別人的娛樂時間裡拼命賺錢拼命幹家務活拼命照顧臥床不起的老爸?要不他能為了生計淪落為一個勤勞的混混?要不他母親又病倒了?要不他高考之後要面臨著失學?要不他能那麼早熟?他不喜歡成熟,他想像這個年紀的其他人一樣跟爸媽撒嬌,偶爾犯點小錯,讓爸媽幫忙處理。
可是他確定,在十七歲那年,他是真遇上了天使。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裡的,我想起了蕭傲換腎那段時間,所安說他導師讓他趕緊回去。我還罵他沒良心。
所安很是無辜,“姐,咱這商業世家呢,要有良心那還能成商麼?”
他臨走前就一直跟我磨嘰,跟是老媽子似的囑咐這兒囑咐那兒,末了還說,“姐,你說咱下輩子還當姐弟成不。”
我嫌她煩,加上腦子裡邊兒一陣陣刺痛,罵著把他給轟走了,還邊說你這太離奇了吧,弄的生離死別似的。
可是,或許那時候他正是以生離死別的心態跟我道的別。他為了他,可以到死。
我抽菸,我一煩就抽菸,我一覺著自己不知所措就抽菸,好像所有的事兒能順著他眼給消散了一般。
林左揚回來了我還在抽菸,他有些畏縮,“你怎麼不接電話呢?”
“……”
“我半道上接到你弟電話,你也知道他是我老闆,我哪敢得罪啊,你又把我氣的夠嗆,就想著接完他之後來接你,可惜堵車,特堵,完了給你打電話你還不接。”
“……”
“是,我承認,我一接到電話真忘了你還那兒呢。我錯了還不成麼,你倒是說句話呀,看我一眼也成?”
“林左揚,你為了徐因可以付出的底線是什麼?”
“……你要這麼說可沒意思了啊,我現在在追求你,你問我跟老師的事兒幹嘛。”
“那你為我付出的底線是什麼?”
他答不上來,或許換成我我也答不上來,沒到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作出什麼樣的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是所安,我不會硬讓自己去冒那個險,在已經有腎源的情況之下。
我一直標榜自己是最愛蕭傲的那個,可是現在我開始懷疑。
所安,你說咱怎麼可能不是姐弟呢,連看男人的眼光都那麼一致。
“洛其,所安怎麼樣了?”
“怎麼怎麼樣啊?”他莫名其妙。
“他不是偷偷開車給嚇的麼。”
“噢,那兒啊,早沒事啦,不過他給嚇的臉色發白的樣兒倒是很好玩啊。你膽兒怎麼那麼小了現在?嘿,這才戀上多久啊,就那麼怕死啦?”
“以後記得,無論什麼事情都讓他自己面對,一個人,太孤單了,太難了。”
“在安。”
“我可告訴你啊,我們姐弟倆都是公路殺手,你閒著給我盯緊他點兒。哪天他要出什麼事了我跟你沒完。”
林左揚摟著我,“對不起,我混賬了,我不該就丟下你的。我就是想讓你改改你那臭脾氣。”
“你還知道啊,姐姐我今兒給吹的差點兒不成人形了。你瞧我這面板給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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