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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耳邊低語又好似內心的共鳴,一切是那麼的虛幻又真實,接近又遙遠,漸漸的,沉淪、迷醉……
看臺上呼聲早已經停止,整個角鬥場中除了鬥場上傳出移動時帶動的風聲以外沒有一絲聲音。寂靜,寂靜,彷彿所有人都睡著了一般,彷彿整個世界都睡著了一般。
鬥場中,奴隸們依舊揮動著手中的武器,但是卻漸漸的顯得吃力了起來。在他們的眼中,剛剛還踉蹌著堪堪保命的罪人突然間變得不清晰了起來。好像是在夢中遇見的人,距離自己是如此的近,伸手就能摸到,但是當自己真正伸出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裡竟然什麼也沒有,而罪人此時又到了另一個位置,依舊是那麼的近,依舊伸手可及。
“夢亦真,夢亦幻,你們將永遠沉醉在其中,無法區分,無法自拔,永遠徘徊在兩界的邊緣。”罪人的身影出現在一個通向休息區的大門旁邊,那扇門正是罪人出來的時候走的門,在那門上還有罪人砍出來的缺口。
一聲嘆息彷彿是角鬥場發出來的,所有觀眾這時才回過神來。
“誒,怎麼回事?”感受著胸中一絲說不清的感情,回想著剛剛好像夢一般既清晰又模糊的印象,不少人驚呼一聲。
“真是太神奇了,剛剛的那個感覺是什麼?是傳說中的魔法麼?天啊,沒想到我們大陸上竟然也有人擁有這樣的能力。”路易斯公爵回過神來,抑止不住興奮的說道。
“應該不是,魔法我曾經見過,不過剛剛那個並沒有給我那種感覺。恐怕是一種高超的技巧,高超到難以置信。”在路易斯公爵的身後,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伏在路易斯公爵的耳邊說道。
“哦,哈哈哈,世界真是太奇妙了,竟然還有這種技巧。埃摩老闆,你說是這個人厲害還是天人厲害呢?呵呵,你們狂血還真是不得了啊。”路易斯公爵有些異常的興奮。而埃摩對於路易斯公爵的問話只是微笑而並不回答。
“埃摩老弟,看來你的角鬥場真是藏龍臥虎啊。”菲索乾笑了一下說道。
“哪裡,裂獅才是能人倍出呢。”埃摩道。
場中的奴隸們還在揮舞手中的武器,比起先前,此時已經是漫無目的的胡亂揮動了。腳下腳步凌亂,身形傾斜,所有人都顯示出吃力的景象,慢慢的,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天啊,天啊。一對二十四,完勝。本場的冠軍產生了,那就是我們角鬥場新人角鬥士,綽號,天罰。”解說員一躍而起,站在高臺的邊緣激動得大叫著。
“天罰?竟然是天罰?呵呵,看來狂血是越來越值得期待了。”聽到解說員的話菲利普公爵也不由得微微動容。
在角鬥場中的角鬥士通常使用的都是綽號而不是真名,就好像書生,金角甚至於天人。只不過他們長時間生活在角鬥場中,真名早已經被人忘記了。而綽號在代表一個人的同時也隱約的代表著等級。在天人之後,十年來狂血也出現過無數優秀的角鬥士,但是卻沒有一個被賦予過天字頭的綽號,就連強橫的書生和金角也不行。然而今天,一場例演中,一個剛剛還是奴隸的新人竟然被賦予天罰的綽號,這是否代表著狂血又一個神話的開始,又或者是其內部龍虎鬥的前奏?
夜色中,狂血高高的鬥旗杆上,一個黑影矗立在上面,狂風那樣的吹著,帶動的也只不過就是一陣衣衫的抖動,那個人影就那樣牢牢的立在不足手腕粗的旗杆頭上俯瞰著下面的一切。
旗杆距離鬥場較遠,又很高,所以無論是琉璃燈還是瑩杆都照不到這裡,也因此這裡一直是處在黑暗之中。
“今天是否一個特別的夜。”黑影仰望天空,烏雲的縫隙中時而會露出那不應出現的滿月的臉。
“天鷹縱,縱橫天地之間,化天鷹,視天下,遊天下,征戰天下;醉夢影,沉醉夢境之中,幻罪影,映人心,擬人心,腐蝕人心。鷹不傲視於影,影不迷幻於鷹。世界是不是就從這裡開始改變了呢?”黑影的聲音蒼老而深遠,好像從喉嚨中噴湧出的靈魂,在人心中不斷迴盪。“月,圓了。”
第八章巫師登場
出乎意料的結果即使是埃摩也恍惚了好一會。表演結束了,觀眾紛紛散去,留下的只有迴盪在石壁與石壁之間那夢一般的記憶。
送走了貴族們,埃摩在洛奕的陪伴下向著狂血角鬥場下面囚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洛奕不發一言,埃摩面色陰沉。
“奧雛,你在這裡啊。”看到正組織人手簡單的清理鬥場的奧雛,埃摩說道。
“老闆。”奧雛看到埃摩來了,交待了手下幾句便向埃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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