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部分(第3/4 頁)
刀指住了車上人,逼他們下車,並未動手。
伍封先由田豹身上搜出調兵虎符,揮了揮劍,趙悅、蒙獵帶著一千親衛軍由遠方出現,塵土滾滾,四方擁過來。此時城頭上田豹的親信見生變故,忙令人關閉城門,卻被鮑興揮動大斧,將守門計程車卒驅散。
伍封先使庖丁刀往城中傳令,就說田豹擁兵自重,不聽排程,龍伯特來收其兵權,以赴國難,命軍中各將佐到城署議事。伍封和楚月兒帶著鐵衛和親衛軍押著田豹等人入城,再關城門,帶著鐵衛直入城署,趙悅、蒙獵帶親衛軍接掌四門,鮑興緊跟著伍封入了城署。
伍封坐在城署之中,田豹被點了穴,被按坐一旁,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不一會兒,城中各將佐急趕了來議事,見伍封正坐案後,而田豹乖乖坐在一旁,垂頭不語,他們不知道世上有點穴奇術,自然想不到田豹被點了穴,還以為不得已要奉命交出兵權,心中不甚情願,才低頭不語。
各將佐肅立兩旁,只覺伍封雄姿英發,威殺之氣如同刀戟,人人都生出敬畏之心。其實伍封由孔子處學得造勢之術,如今武技已臻化境,吐吶已至無的境界,自然而然便有如許威勢,無須刻意造勢。伍封眼光向他們掃過去,哼了一聲,道:“眼下越人大軍十萬佔駐蓋城,威迫臨淄,正是危難之時,一旦臨淄攻破,社稷傾覆,齊國亡之有日!各位身為齊將,當以國事為重,此刻正是身赴國難之時,怎可隨田豹困守高唐,坐觀齊越之戰?”一個齊將道:“小將等也是這麼想,國君幾番來使催促救援臨淄,但田將軍命不可輕出,軍法如山,我等也不敢違令。”
這事庖丁刀曾打聽到,未知真假,這人當眾說出來,伍封見田豹確有違背國君之令的事,心中暗喜,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聽一將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這高唐是齊國五都之一,田將軍謹守此城,便是怕臨淄被攻破,國君無處可退,有這高唐之城,或可挽救國勢。”
伍封斥道:“臨淄尚守不住,這高唐豈能為恃?我看這是田豹擁兵自重,別有它圖。當年他身為中山司馬,便曾謀逆,欲奪中山王之位,這犯上作亂之人,田相居然用之為將,使領大軍,如此任人唯親,簡直豈有此理!”他這一頓喝斥,連田恆也罵了進去,既然田恆下手害他,現在也就不必顧及其臉面了,何況他身為天子親賜的伯爵,比田恆的地位還高,罵之也合乎身份。眾將見他連田恆也敢罵,無不心驚膽戰,再沒有人敢為田豹辨解。
伍封道:“田豹擁兵自重,不聽國君排程,身為人臣竟然行此不忠之事。來人,將田豹拖下去重打百棍,以儆不忠不義之輩!”這田豹加害鮑家,又曾謀害自己,伍封恨之入骨,如今揪到其錯處,自然不能放過。他伸手抓著田豹的肩頭,隨手扔了出去,田豹身材矮胖,伍封雖然坐著,仍能將他一抓離地。田豹重重跌在地上,大聲道:“龍伯,你……”。原來他一直被伍封點了穴,不能說話,伍封還未及整頓士卒,心知軍中將佐必然大多是田豹的親信,不讓田豹吱聲,怕眾人生疑,導致內亂,遂藉此一扔,順手解了田豹的啞穴。
眾將佐見伍封隨手便將挺大個人扔出去數丈,如擲小兒一般,無不吃驚。這時鮑興早已經上前,提著田豹出去,田豹正要斥罵,卻被鮑興重重打了幾個耳光,連牙也被打落數只,一時正說得出話來,被鐵衛按倒在地,揮棍便打。
眾將佐在營內聽見噼噼啪啪的軍棍擊打入肉之聲,間雜著田豹淒厲的慘叫,人人臉色大變,渾身冷汗,尋思伍封身為伯爵,威權極盛,以致連田豹這大司寇也當眾責打,自己這些軍中小將在他眼中又算什麼?他要殺自己只怕如拈死一隻蚊蟲般容易,誰敢為自己出頭?
這時楚月兒上來,在伍封面前鋪開了一份竹簡,原來這是一份名單。她讓圉公陽和鐵衛逼問田豹的親隨,問清其在軍中安插的親信,寫出這份名單。伍封見軍中將佐三十餘人,竟有二十五六人是田豹的親信,尋思要將這萬名士卒會收歸己用,先得將田豹的親信盡數逐去。
伍封當下不由分說,將田豹的親信盡皆褫職,逐出軍中,再由親衛軍中能幹者充任,這些人在鎮萊關一戰中立有大功,正該升職。一千親衛士卒盡數補入軍中為小將,有這一千人在軍中,又有二十多將佐是自己的人,這高唐萬士卒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此一番他雷厲風行,恣意而為,與以往行事大有不同。一路上他早想得明白,自己早知道田氏早晚成齊國之大患,但始終不能制之,雖然自己能防備,但鮑息一家卻因此受害,細想起來,不僅因自己常年在外,也與自己行事太多顧忌,理字當先,講究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