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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時,我劍術大成,縱橫北地無敵,其時我王族之中親族盡被人所害,只餘下我和任公子的父親。當時我殺了篡位的代王,自立為王,又將國內大小官兒全部抄滅九族,所殺多達三千餘人。那年又遇見老子,這是我第二次遇見他,當下向他多謝傳藝之德。老子說這不算什麼,他有套吐納之術才是真正的神技。我便要拜他為師,學這吐納之術,老子卻說我是個魔胎,生具魔性,無法練之。還說我若要拜他為師,先得除此魔性,遂教了我一個法子,讓我在山上東跪七日,以除魔性。我當時十分憤怒,心道就算我是個魔胎,也不至於跪七天便能除掉魔性,這不是存心消遣人麼?”
楚月兒道:“不然。你的魔性無非是天性殘忍、寡情少義、事事以己為先、太過重視名利,若是由著這性子,再習老子的絕技,早晚必成天下之大患,老子讓你跪上七日,你七日間拋卻世間虛妄的名利相爭,反省己身,或可明白人命珍貴的道理。”
伍封心道:“這丫頭言之有理。若是老子聽見這話,必然歡喜。”
支離益怔了怔,嘆道:“其實我也曾跪了三日,可跪地三日,卻有人趁我不在時報仇。任公子那時剛剛出生,他父親便被人殺了。我一怒之下,又去殺了那可惡傢伙,盡滅其家,連他的朋友、認識見過面的人也不放過。此後老子又來過一次,說我魔胎深種,再不可救,早晚會死於他人手中。當時我道:‘除了閣下,誰還能殺我?’老子卻道:‘我自然不會動手,但我的弟子中必有動手之人。’他說完走了,我當時便發誓要勤練劍術,打敗老子。我就不信天下間除了老子一門之術,便再無它術可學。”
楚月兒道:“原來如此。”支離益道:“任公子自出生便受驚,一直有病,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便廣派人手去請扁鵲,終被我請了扁鵲來,治好了任公子的頑症。與扁鵲說話間,無意中說起楚國的孫叔敖和兩頭蛇的事,問他兩頭蛇咬人,是否會同時咬二人。扁鵲說兩頭蛇只能咬一人,吸人精血,久後幻而為人,若同時咬二人,氣血便傳自後咬的那人身上。本是無心之問,我忽然悟到以兩頭蛇取人精氣之法,四下尋覓兩頭蛇,多番相試,終於練成了這門異術。其後我行遍天下,專挑各國有名的高手比試劍術,以兩頭蛇取其氣血,也不知殺了多少人,不過得益最大的卻是陽子朱、華子、烏枝鳴三人,那烏枝鳴創了套十三絕劍陣,很是了不起。”
楚月兒嘆道:“老子說你生有魔性,的確沒有說錯。”支離益道:“十年之後,天下間再無敵手。我的劍術根基全部來自老子所授的那九招,是以總是在想,這世上若還有人能殺我,必是老子一門的人,遂多次去成周找老子,可始終未能找到他。不過我以蛇吸人精血,那兩頭蛇劇毒無比,最是兇險不過,非要好生研究蛇性和毒物之用不可,也算有所成就,後來將用毒之法教給了計然,這小子卻能發揚光大,毒物之用比我還高明。我還悟了一套‘蛻龍術’出來,只可惜此術陰氣太盛,習之久了便不能再行人道,只傳了不疑一人。”
顏不疑在旁驚叫一聲,道:“師祖,原來你早知道這‘蛻龍術’有這弊處?”支離益道:“此術由我所創,自然知道。”顏不疑語聲苦澀,道:“原來……,怪不得此術師祖自己未曾練過,也未傳他人。”支離益怒道:“我傳你這奇術,莫非是害你不成?”顏不疑默然良久,嘆了口氣。
一時三人都沉默下來,忽聽楚月兒叱道:“幹什麼?”伍封吃了一驚,探頭看時,恰見顏不疑由洞中摔了出來,彷彿是被人扔出來一般。支離益站在洞口,喝道:“早說過不要傷她!此是小懲,再有下次我便殺了你。”顏不疑由地上爬起來,道:“師祖,今日她知道這‘蛻龍術’之事,若不殺了她,日後這事傳出去,徒孫怎好見人?”支離益嘆了口氣,道:“這也算不了什麼,這丫頭也不是個多口之人。”楚月兒笑道:“別人的私事月兒從不會亂說的,這個你大可以放心。”顏不疑尖聲道:“若是龍伯問你呢?”楚月兒道:“夫君問我,我自然會告訴他,我可不能瞞他。”顏不疑怒道:“你……,豈有此理!”又往洞中衝去,才到洞口,卻被支離益一把抓住頸口,提了起來,支離益的身材幾乎與伍封差不多高,比顏不疑自是高出不少,這麼一抓之下,顏不疑在他手中便如一隻小雞一般。
支離益順手一扔,將顏不疑摔出兩丈之外,顏不疑半晌爬不起來,氣哼哼道:“我去將這丫頭身上的金縷衣解下來,也不行麼?”支離益怒道:“不成!這丫頭是楚國公主,更是龍伯的妻子!龍伯雖然與我們為敵,但我們也不能下作到碰他的妻室!你囉囉嗦嗦,莫非以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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