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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四下裡由帳後擁出來,片刻間便將這百餘兵車盡數埋沒。
此時營外的越軍步卒、弩手也亂成一團,再被己方還未及入營正回撤的兵車馳過,更是散亂不堪。齊軍兩側的埋伏兵車左衝右決,交錯穿刺,來回四五次後,鮑興的死士又由營內往外殺,越軍此刻已經是潰不成軍。
就這麼衝殺半個時辰之後,眼見越營中旌旗展動,似乎有援軍來接應。此刻齊營中也鳴金收兵,大隊人馬魚貫而入,等越營中接應計程車卒出營時,齊軍已經盡數撤回了。早有弓箭手以長幹為牆,立在木柵之後,嚴陣以待。
齊平公在巢車上看得血脈賁張,不住口地叫好,見越軍狼狽回去,不禁哈哈大笑,與招來下了巢車,往大帳處走去。
伍封一身戎裝迎了上來,齊平公大笑道:“原來封兒早有埋伏,卻瞞過了寡人,讓寡人徒自耽心。”伍封笑道:“軍機大事,營內人太多,不宜使太多人知道,並非有意隱瞞國君。微臣想讓小琴小笛歷練一下,增其膽氣,擅自將小笛這郎中令調走,國君勿怪。”齊平公笑道:“這個寡人理會得,封兒是三軍主帥,該怎麼用兵,寡人不一定非要知道不可。小琴小笛經此一戰,日後便不怕戰陣了。”
眾軍收拾兵甲,清點傷亡俘獲,忙了一夜,天亮時伍封與齊平公、楚月兒一起用飯後,在大帳聚將,眾將匆匆入帳。
此戰齊軍傷亡不到五百人,但敵屍卻在三千人以上,生擒七十餘人,敵方傷者不計其數,獲越人兵車一百多乘、兵甲若干,可說是大獲全勝。
齊平公笑道:“這次勾踐可吃了個大虧!”鄭聲公不悅道:“怎麼有戰事不用我們鄭人幫手?莫非龍伯以為鄭卒不足為用?”姬克也道:“是啊,我們燕卒也頗能戰,龍伯卻不用我們,瞧不起人。”已方能少些傷損是最好不過,鄭聲公和姬克這麼說當然只是客套話。
伍封笑道:“非是在下瞧不起人,只因敵方偷營不可能用數萬大軍擠過來,齊軍足夠使用。在下怎麼會瞧不起鄭燕之卒呢?鄭燕兩軍遠來辛苦,宜多休息數日。何況齊軍是此地主人,怎可動轍讓遠客傷亡?不到萬不得已,在下也不忍心鄭燕士卒喪生異鄉。”
鄭聲公讚道:“嘿,龍伯能說這話,很夠朋友!”姬克問道:“龍伯怎知勾踐會來劫營?”齊平公心中也有此疑問,道:“是啊,封兒怎麼知道的?”
伍封道:“敵方大勝或大敗之際都是劫營良機,大勝之師容易鬆懈驕傲,大敗之師則士氣低落缺少鬥志,此時劫營,十有七八都能湊效。昨日微臣與支離益一戰,僥倖獲勝,營內自然會宴飲相慶。勾踐之輩擅能用兵,多半會想著我們宴飲鬆懈,正是劫營之機。微臣便預先埋伏了人馬,等候越軍劫營。敵人不來劫營,我們只是白埋伏一夜,無甚損失,真來劫營,便叫敵人吃個大虧而去。好在勾踐十分聽話,果然派士卒劫營,我們沒有白白辛苦。哼,勾踐太過小覷了微臣,居然以為微臣毫無防備,他吃點虧也是應該的!”
田盤讚道:“龍伯用兵的本事,果然有孫武之風。”伍封道:“這是個很好的預兆。勾踐有些沉不住氣了!”田盤點頭道:“是。”
齊平公等人不大懂兵法,不知道伍封和田盤話中的含義,田盤解釋道:“我們與越軍兩軍相恃近二十日,龍伯每日觀察敵營,越軍從佈防、士氣以及各軍調配方面都是無懈可擊,我們尋不到絲毫可趁之機。相反我們這大營也是如此,勾踐也不能得用兵之隙。是以兩軍相恃不下,若是各排陣勢決戰,只要一方守寨不出,便無法為戰。”
齊平公皺眉道:“莫非就要這麼相恃下去?”伍封笑道:“若是覓不到戰機,還可用主動和被動兩法用兵。被動用兵,便要等待敵方士卒排程或是糧草接濟方面出現問題,再趁機攻殺;主動之法,就是要設下巧計,誘敵露出破綻。兩軍相恃不下,田相在後方招集士卒甚為有效,每日都有士卒入營,聲勢漸大,今日楚人又打出了伐越之旗,勾踐畢竟是以南師北向,耽心士卒不服水土,再加上以是秋末,再過十餘天便要入冬,勾踐怕久拖不利,才會冒險劫營,以他的謹慎,一般不會如此用兵,今日便知道他的確有些沉不住氣。”
眾人這才明白,一齊點頭,鄭聲公道:“這用兵之法寡人並不擅長,聞龍伯和大司馬一言,當真是獲益良多。”
伍封心下正盤算用兵之策,圉公陽上來稟報道:“龍伯,今日所擒越人之中,又見故人。”伍封問道:“是誰?”圉公陽笑道:“是那陳音。”伍封道:“快將他請來。”轉頭對齊平公道:“國君,陳音是微臣故友,一陣間微臣想將他放了。”齊平公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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