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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忽地添了許多心事,遂向各人敬酒,這時旋波與高赫也回來,伍封起身道:“在下軍務繁忙,這便告辭。”眾人送三人出帳,伍封將十匹快馬送給他們,然後與楚月兒、旋波登車出營。
趙無恤追上來相送,伍封道:“無恤兄,你如果不想讓趙氏士卒多有傷損,可想個理由,將大軍後撤數里。”趙無恤道:“在下自有安排,龍伯費心了。”伍封順嘴問道:“令郎可好?”其實他早想問這句話,又怕惹人生疑,才會故意地這麼漫不經心提起。趙無恤道:“浣兒如燕兒般清秀,長高了不少,十分健壯,生性好動,頗有膂力,日後定是個將才。在下讓高赫教他劍術、張孟談教他文才,新稚穆子傳他兵法,日後或會成器。”
楚月兒笑道:“浣兒年記尚幼,便要學這麼多東西?”趙無恤道:“他是我趙氏嗣子,日後要接掌趙氏,非得智勇足備不可。”伍封尋思趙浣是自己兒子,多少應該有些力氣,便如田白那樣,笑道:“燕兒活波好動,無恤兄力氣不弱,浣兒自是與你們相似。是了,昨晚我在帳中寫了個功訣,最合小兒練之,無恤兄拿回去傳給浣兒,命他自小勤練,日後對劍術技擊都有莫大的好處。”趙無恤大喜道:“龍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所傳功訣必是神妙之法。不如就讓浣兒給龍伯當個弟子如何?”伍封由懷中取出一篇寫著巫氏功訣的竹簡給他,點頭道:“也行,只怕我無暇到晉國去教他。”趙無恤笑道:“龍伯是天子之師,天下間不知道多少人想拜龍伯為師。浣兒就算不能親得龍伯口授,單是龍伯之徒這名頭,日後足以名震晉國。”
伍封雖然仍稱趙無恤為“無恤兄”,表面上回覆了昔日的友情,但在內心深處,始終記著趙無恤刺殺任公子、累趙飛羽自殺的事,是以無論如何,也不能像當日在宋衛共禦敵軍時的信任之感。二人說了些話,伍封拱手告辭,驅車回營。
楚月兒笑道:“夫君今日往晉營一趟,一番言語,將智瑤他們都嚇得心驚,必損晉人士氣。智瑤他們就算原來有些戰意,如今多半不敢輕易動手了。”伍封笑道:“我今日便有這用意。晉人千乘非同小可,四家勇士又多,真的動起手來,我怕楚人吃虧。咦,自從由扶桑回來,便發覺月兒對兵法漸漸通曉,大有軍中宿將風範,委實難得。”楚月兒道:“是麼?我倒不覺得,或是因王姬之故吧。”伍封道:“是王姬教你兵法?”楚月兒道:“月兒可懶得去學,王姬研讀《孫子兵法》時,因無甚戰陣經驗,常常叫我去說一說我們以往的戰事,然後配合兵法細研,月兒在一旁聽著,或是不知不覺間學了些兵法道理。”伍封笑道:“王姬會讀兵書,月兒經驗豐富,加起來自然大有所獲。嗯,日後我抽空教你讀《孫子兵法》,對你必然大有好處。”楚月兒連忙搖頭,道:“月兒總隨夫君征戰,有你在旁,我學兵法何用?”伍封心道:“月兒心思單純,不喜歡詭詐,兵行詭道,大違其本性。這就是月兒獨特的可愛之處,他人不及。”遂打消了教楚月兒兵法的念頭。
楚月兒問旋波道:“波兒見過了魏公他們的姬妾?”旋波笑道:“都見過了,她們在軍中無所事事,好生煩悶,見了我去都十分高興。大多都是故人,不過魏公的姬妾並非原來所見,今日方才認識。”伍封笑道:“魏公頗好色,身邊的女子想是更換頻繁。”旋波道:“魏公好色,韓公愛財,絳都無人不知,而智伯、趙公都是精明能幹之士,韓魏兩家不如智趙二氏,想是與此有關。”伍封搖頭道:“這卻不然。韓魏雖然稍稍不及智趙,但韓虎、魏駒卻都是老奸劇滑的智士,他們不扮出這貪財好色的樣子,早就引智趙之忌,招來禍患了。各國大夫貴卿,就算真的貪財好色,也會裝出凜然正直的樣兒,但韓虎、魏駒卻處處宣揚,唯恐他人不知道自己貪財好色,正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才幹。這一點無恤兄便不如他們了,他為人精明強幹,一見便知,是以智瑤最為忌他。日後四卿如果有何爭執,肯定在智趙之間發生。”楚月兒和旋波都點頭道:“原來如此。”
回營之後不久,士卒來道:“越國來了個使臣,求見龍伯。”伍封讓士卒引他進帳,看時,原來是鹿郢。伍封喜道:“原來是小鹿。”鹿郢施禮道:“大王請師父明晚入越營赴宴。”伍封點頭道:“好,明日我便去。”鹿郢見他答應得十分爽快,不禁愕然。
鮑興在一旁道:“越人不比晉人,龍伯數敗其師,就怕勾踐不懷好意,席上加害。”伍封笑道:“勾踐若想害我,便不會派鹿郢來。”鮑興對鹿郢頗為氣惱,哼了聲,道:“說不定勾踐就是猜龍伯不會拒絕鹿郢,才會派他來。”伍封道:“小鹿身為王孫,勾踐如想害我,小鹿不可能不知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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