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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將藥丸塞入田恆口中,再用手指在田恆嗓間輕輕一頂,田恆嗓間一癢,“嗖”一聲將藥丸吸入,吞了下去。伍封在田恆身上拍了拍灰塵,將他扯起來,卻並不急於給他解穴。
伍封手腳甚快,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彎腰之時將田恆擋住,眾人怎知道他暗施手腳,連楚月兒也沒看出來。田恆不知道伍封給他餵食了什麼,嚇得面色如土。
田白畢竟是小孩,問道:“爺爺走路絆倒了麼?”田恆的肩井穴還未解開,不能動彈,苦笑道:“是啊,爺爺畢竟年老了。”
眾人都吁了一口長氣,無不渾身冷汗,尋思伍封如果不是改變了主意,這齊國上下只怕要內鬥經年,血流飄杵了,屆時也不知道還有誰家能生、誰家被滅。
伍封叫鮑興將田氏諸人放了,兵器也交還,田氏今日大大丟臉,連田貂兒也被迫以死相脅,田盤一口怒氣無從發洩,尋思必是有家臣在父親耳中進言,才有今日之事,瞪著這些家臣和士卒,怒道:“快滾回去!”眾家臣與士卒哪敢說話,垂頭喪氣走了。
待田氏家眾走得乾乾淨淨,伍封尋思時候也夠了,那顆藥丸已化在田恆服中,想吐也吐不出,才將田恆的穴道解開。
田恆死裡逃生,踉蹌走了幾步,腳下一軟,差點跌倒,田盤和田貂兒上前將他扶住。伍封道:“天還未亮,國君和君夫人請回宮歇息,相國、大司馬、少夫人和白兒,還有各位大人也請回府休息,鄙府之事收拾之後,午間我會入宮,有事再說。”
他上前向齊平公和田貂兒施禮,向齊平公使了個眼色,齊平公點了點頭,與田貂兒回宮,田恆雖想問一問伍封喂他吃了什麼,但見伍封怒氣未息,不敢說話,帶著田盤、恆善和田白回府去了。
眾人走盡,鮑興道:“龍伯,真的就這麼放了田氏?”伍封道:“今日若殺了田氏,齊國必然大亂,百姓又要生離死別,後果嚴重,便只好放他了。不過我已經有制服田恆之策,田恆無論如何,日後也不敢加害我們了。”楚月兒道:“剛剛小興兒殺的那人,說的好像是胡語,以前在田府也沒見過。”鮑興將那人屍首搬過身來,扯開外衣,見他裡面果然穿著胡人衣服,笑道:“這人真是胡人,怪不得說話十分古怪。”
府中下人收拾火場不提,伍封讓鮑興等人各自休息,自與楚月兒另覓它處再睡。
臨淄大小齊臣回府後哪裡睡得著,都是耽足了心,一大早到宮中來,偏齊平公又免了今日朝議,眾臣既不見國君,又不見伍封和田氏的人,不免府中宮門來回多次,打探訊息。
午飯之後,伍封與楚月兒入宮之時,見眾齊臣都擁在宮門外守候。眾齊臣見伍封來到,都道:“龍伯來了。”伍封恍若無事,笑著與諸人一一打招呼,隨口道:“相國可曾來到?”眾齊臣道:“相國和大司馬早入宮去了。”
伍封點頭道:“甚好。”與楚月兒入宮去,他們身份不同,隨時皆可入宮,不待呼喚,不像眾臣要等開宮朝議或是國君呼喚。
伍封讓楚月兒到後宮去見田貂兒,代自己為昨晚之事謝罪,隨寺人到偏殿之上,見齊平公、田恆和田盤都在,田盤見了伍封,滿面慚色道:“龍伯,在下昨日回去已經弄清楚了,都是善阿盧這傢伙搗鬼,家父一時不察,才生出事來。”
伍封心道:“田恆趁我在前方時修葺我府第,設下陷阱,那是早就想到放火了,豈是一時不察?”此刻也懶得追究,隨口問道:“善阿盧現在何處?”田盤道:“昨晚已經被小興兒當場殺了。”伍封愕然道:“小興兒殺的那人是善阿盧?”田盤道:“是啊。就算小興兒不殺他,在下也會將他擒來交龍伯處置。”伍封不認識善阿盧,心忖此刻田氏犯不上再騙自己,那被殺的胡人必是善阿盧無疑,點頭道:“這真是巧了。”
伍封向齊平公陪罪道:“昨晚微臣一時氣憤,頗有失禮之處,國君請勿見怪。”齊平公道:“少年人火氣自然大些,也沒什麼,封兒也沒有失禮之處啊。”伍封道:“相國,昨晚在下火氣大了些,幸好君夫人苦勸,再加上少夫人聰明,竟牽來白兒來勸我,才使在下息了怒氣,否則在下就真的要闖禍了,得罪之處,請勿見怪。”田恆苦笑道:“本相得罪在先,龍伯無須這麼說,本相當真是無地自容。”
這時楚月兒和田貂兒也入殿來,伍封向田貂兒深施一禮,道:“君夫人,請饒過微臣昨晚失禮之罪。”田貂兒道:“龍伯說哪裡話來?貂兒要謝龍伯大度寬容才是真的。”
伍封在這裡嘮嘮叨叨一一陪罪,田恆頗有不耐,伍封見田恆嘴張了好幾次,卻沒有說話,心知他必是想問自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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