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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龍伯請指教。”伍封問道:“姬非對世子如何?”姬克愕然道:“姬非是家叔,與我自然是叔侄關係,感情尚好。”伍封道:“聽說令叔以前與董門交好,未知情況如何?”姬克怔了怔,道:“有這事?在下卻不知道。”伍封嘆了口氣,道:“這事自然是真的,原來世子不知道。本來在下也不疑他,那日我問起他與代人交往一事,他矢口否認,當時在下還以為弄錯了,後來越想越不對。其實他若是心中無鬼,大可以承認,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定要支吾相瞞?”
姬克沉吟片刻,道:“龍伯這麼一說,在下倒想起來。家叔這人其他尚好,但較愛財色,常常商營,其商車來往北地甚密,父君對此有些不悅。”伍封道:“如果只是商營,令尊又怎會不悅,其中只怕有些內情。”姬克嘆了口氣,道:“長輩之事,在下也不敢去理。不過在下曾聽母親說過,當年先君在世,最喜歡幼子,父君與家叔兄弟二人,家叔之寵勝過父君。先君亡故,曾有遺言要立家叔為君,後來群臣以為廢長立幼是取禍之道,視為亂命不聽,立了父君,家叔因此還鬧了許久的意見。不過父君對他甚是信任,許他掌大邑兵權,其後掌一國之兵,在下被立為世子後,才由家叔手上取回大部分兵權。”
伍封道:“世子可知道今日顏不疑曾去過燕營?”姬克大吃一驚道:“什麼?”伍封道:“顏不疑想必不是去行刺,否則世子就有些危險了。但無緣無故,顏不疑去燕營幹什麼?在下想來想去,對姬非便有些疑心。”姬克道:“龍伯是疑心家叔想加害在下,然後盡掌兵權,俟奪君位?”伍封道:“在下這些年周遊列國,見過不少這種為了權勢親族相殘的事,是以生疑。”
姬克道:“不會吧?如果家叔想這麼做,又真與顏不疑勾結,為何不讓顏不疑刺殺在下呢?”伍封道:“世子似乎還有幾個兄弟吧?”姬克道:“在下還有兄弟三人。”伍封道:“這就是了。世子如果被害,還有兄弟可以當世子,姬非加害世子也是無用。”姬克不解道:“如果在下仍然在生,家叔豈非更難嗣位?”伍封笑道:“這就難說了。如果姬非與越軍裡應外合,使我們齊、鄭、燕、楚四國聯軍大敗,勾踐得勢,滅了齊國,兵臨薊都。姬非便會仗越人之兵威,說燕伯派人援齊而致大敗,決策失當,而世子領兵這外,戰敗受辱,從而迫燕國群臣支援,逼燕伯和世子將君位交給他。”
姬克道:“這也大有可能。不過在下總有些不信,家叔待我甚好,在軍中無論大小事宜都處處聽我的,似乎並無逼害之念。”伍封道:“或是他想置身事外,做給人看,到時候燕軍敗了非他之責罷。只要他將我們的軍機透露給越人,戰時再弄點小動作,以此暗助越人便夠了。這或者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無論如何,此事得萬分小心才是。”
姬非道:“那該如何是好?”伍封沉吟片刻,微微笑道:“我有個法子試一試他,如果姬非並未私通越人,也不會委屈了他,如果他真的私通越人,便可立見真章,反能助我。”伍封又將田盤和鮑琴請來,說起懷疑姬非之事,二人都暗暗吃驚,田盤道:“這人若真地與越人勾結,這就大為不妙了。他是燕君之弟,我們又不能隨便處置他。”伍封笑道:“我有個辦法,正要與你們商議。明日始在下以伐薪備冬為由,命各營派小隊士卒外出砍柴,十抽其一,由各隊中陸續派千餘人出去,趕往淄水之南。其中若干隊將派往燕營附近,世子也讓姬非遣人砍柴,此人擅長用兵,若是有心為奸細,必會留心我軍一舉一動,在下密派士卒到淄水之南的事,定瞞不過他。”
田盤不解其意,問道:“龍伯之意只是想試一試姬非?”伍封搖頭道:“不然,我不僅要試探姬非,還要借姬非之口將訊息傳給越人。勾踐為人多疑,雖不知道我的用意,但也會小心提防,得他調動兵革,我便有辦法了。”眾人商議了好一會,伍封道:“此事隱密之極,需準備數日,可不能洩露出去。嗯,請世子盡飲了十爵回營。”
姬非愕然道:“如此情形緊急,怎好飲酒?”伍封笑道:“姬非如果有心為亂,世子周圍必有其耳目。我將世子請來說話,他必有疑心。是以世子扶醉而回,只說是在下夜間無聊,請世子來飲酒解悶,世子飲醉回去,姬非便會放心,以為無甚緊要之事,否則世子怎會放心飲酒至醉?”姬克呵呵笑道:“龍伯言之有理。”姬克果然放心飲酒,他的酒量遠不及伍封,飲了六七爵早已經半醉,卻裝出十分醉的樣子,自回營中去了。
姬克走後,田盤和鮑琴卻留了下來,田盤道:“家父由臨淄傳來訊息,眼下齊國元氣大傷,各地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