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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深也是兩寸三分。”顏不疑嘆了口氣,並未說話,不過看他臉色,眾人便知道伍封說得沒錯。
伍封皺眉道:“王子若是用‘誅心之劍’,或可在月兒劍下過三五百招,就算不敵也能全身而退,決計不會受傷。”顏不疑嘆道:“自從見到劍中聖人支離益敗在龍伯劍下,在下便不敢用這‘誅心之劍’了,萬一被月公主所破,在下怎能逃回?”伍封心道:“你見我能破支離益的‘誅心之劍’,便以為我將此法教了月兒,才不敢用。”道:“在下營中防備森嚴,能夠保命逃回的,恐怕也只有王子才能做到,身手果然了不起,遠勝昔日。想是因王子吸了支離益小半氣血,功力大進之故。”顏不疑面色微變,沉默不語。
伍封笑道:“說也奇怪,王子好端端的,怎麼跑到鄙營中去了?”勾踐含含糊糊道:“不疑行事荒唐,既被月公主傷了,理當受此教訓,龍伯勿怪。”伍封道:“兩軍交戰,無所不用其極,大王遣王子不疑行刺或是另有所圖,這都是理所當然之事。”他隨口說這一句,勾踐卻想到其它,驚道:“龍伯莫非有入越營行刺寡人之念?”伍封道:“在下暫無此念,不過日後難說。”
氣氛正有些尷尬,帳外又進來一人,向勾踐施禮道:“大王,江淮吳地有訊息傳來,吳民騷亂,到處燒糧掠城,十分難制。”勾踐大吃一驚,道:“這……這真是豈有此理!寡人必遣大軍將亂者剿殺。”伍封見那人甚是面熟,細看了幾眼,笑道:“原來是石圃大夫。石大夫在衛國為亂,事敗而逃,原來到了越國。咦,石大夫與晉國趙氏交好,為何不投趙而赴越?”石圃臉上變色,尷尬搖頭。
勾踐掃了石圃一眼,問伍封道:“原來龍伯認識石圃,閣下怎知道他與晉國趙氏交好?”伍封看他臉色,心道:“原來你不瞭解石圃的底細。”說道:“石圃是衛國公族,少年在晉為質,與趙無恤情若兄弟,此事很多人知道。”勾踐道:“晉國趙公可是個厲害人啊!”伍封聞他話裡有話,心道:“勾踐實是多疑,必是對石圃不投晉而投越生疑。”
石圃也由勾踐的話中聽出猜忌,不知道勾踐疑心的是他不去投趙無恤這強者,還是懷疑他與趙無恤有所勾結,投越另有所謀,石圃面帶驚慌之色,顏不疑道:“衛與晉齊之間關係複雜,石兄因衛國之事,不敢投晉而投越,也是理所當然。”勾踐點頭道:“嗯,石先生請坐!”
這時鹿郢上來向伍封敬酒,伍封飲完此爵,心想:“我與勾踐說話,連範相國和文種也不敢插言,想是因勾踐疑心奇重之故。小鹿敢向我敬酒,顏不疑敢隨便插言,看來勾踐也不能免俗,還是信任自己的親族多些。”心思一動,忽地有了主意,他向勾踐舉爵相敬,道:“大王忍辱負重,以弱小勝強大,滅吳而上,威震東方,在下對大王好生相敬。在下敬大王一爵!”敬完勾踐,又向范蠡、顏不疑、陳音敬酒,再向帳中其餘越人同敬一爵酒,唯獨未敬文種和鹿郢,鹿郢是徒弟,伍封自不可能向晚輩敬酒。
勾踐眼中有閃過疑色,尋思:“龍伯與文種雖然不算是好朋友,但多少也有些交往,當日他新婚,文種還曾去相賀。以龍伯的為人,就算是敵人也不會如此不與理踩,莫非他是故意為之?聽聞龍伯在鎮萊關下與文種獨飲說話,言笑甚歡,其後文種三萬大軍便兵敗而退,難道他們私底下有約,龍伯怕我見疑,故意不與他說話?這豈非是欲蓋彌彰?”
伍封心內暗笑,尋思勾踐雄才大略,堅忍勇決,文武兼資,的確是人中梟雄,唯一的弱處便是疑心太重。這或是與他的經歷有關,他由王為奴,由奴而王,寵辱皆巨,想是因此而對他人的提防多於信任,要對付越人,針對勾踐此項弱處自然是十分見效。
伍封敬完了酒,道:“大王,鄙軍有數十人被貴軍所擒,前日鬥陣,貴軍也有二百餘人被俘,在下想將俘兵交換,大王以為如何?”勾踐點頭道:“這自然是好,唔,眼下戰事緊張,此事宜緩些天行之,過些時日再說。”伍封見他不允,大感愕然,轉念一想,心道:“勾踐必是怕我在俘卒中做手腳,看來這他對我們十分忌憚。”
嘆了口氣,起身告辭。勾踐帶人將他送出帳,到營門時分手,伍封獨自回營,回帳之後,楚月兒上來道:“夫君,先前顏不疑偷入營中,被我趕走了。”伍封問道:“他來行刺麼?”楚月兒道:“倒不大像。你離營之時,叫小陽、小刀分別到鄭燕二營去,後來小刀跑來,說有人偷入燕營,身法奇快,片刻便不見了。我猜必是顏不疑,還未及趕過去,便見他往我們中軍營來,被我擋住。這人身手比以前高明瞭倍餘,鬥了一二百招,好不容易才傷了他,將他趕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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